正文 第五章 他的死亡 我的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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棱傾坐在大箱子上,紋絲不動,也幾乎聽不到他呼吸聲。
荃樹呼喚他的名字,他沒有回頭。
他白皙的手腕從袖口露出來隱隱約約看到深紅色沒有完全愈合的疤痕……觸目驚心。
棱傾死了。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裘列坐在他的身邊告訴荃樹的。
想著這句話,荃樹仿佛身在夢境。
世界恢複了原始的寂靜……
荃樹不覺得傷心或是難過,因為她不相信這是真的,昨晚還溫暖躺在直接懷裏得分人,轉眼間,到達了另一個世界……
不是說不能離開我的嗎?為什麼一句話都沒有說的就走了呢?荃樹一把將桌上的物品掀在地上。不可能……裘列一定是撒謊!這根本就是一個惡作劇!棱傾死了……自己來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意義?!為什麼還要活在這個世界上?!……
“咯……棱傾的最心愛的東西,由你來保管。”裘列把一個淡紫色的盒子遞給荃樹。
“……這是什麼?恩?這算什麼?……”荃樹看也沒有看一眼,直接扔在地上。“你也給我滾!我不需要你的假慈悲!我周荃樹不用你來同情可憐我!!。”
裘列表情變得有些木然,隨即就是前所未有的憤怒!!“……你周什麼?……你以為我想管你嗎?你可別忘了棱傾是因為誰死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用自己的血液供應你,就算是泉水也會枯竭吧?!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裏撒潑!!他是我的親生弟弟!我不招惹你,你倒是招惹我來了?我滾?別忘了這裏是誰的家!!你好好的大豪宅不住,窩在這種狗不拉屎,鳥不生蛋的地方,真是委屈你了!明天,不,就今天!我就把你送回去過你的少主生活!!。”
裘列沒有開玩笑,拿起電話就開始撥號。
荃樹坐了很長一段時間,然後壓低聲音問他,“你打給誰?”
裘列白了他一眼,準備回答,對方卻突然說話了。
“哪位?”
“裘列。你們的少主追憶現在在我這裏。”
“……什麼?”
“待會兒……我就會送他回來。”
荃樹雙目緊閉,沉默不語地躺在光滑的地板上,漆黑的眼睫毛微微的抖動。“我要見棱傾……看到他之後……我就會走。”
“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講條件?棱傾的屍體想再火葬場。”
火葬場……?荃樹坐起來,呼哧著喘息,“……直接火葬?”
裘列橫掃了他一眼,眼底盡是不屑。“怎麼?難道讓我宣布全世界,我的弟弟死於非命,被一個毒蛇猛獸給活活弄死的?”
裘列把一個黑色的固體放進厚厚的杯子裏,再從小罐裏到處一點青煙似的薄霧,加在杯子裏,接著匕首直接劃開的手腕對準杯口,鮮紅的血像一條黏粘的液體倒進了杯子,於是杯子很快的就發出噝噝的聲音,而且冒著青色的煙,一股刺鼻的氣味撲鼻而來,荃樹止不住的咳嗽……
“……怎麼?你最喜歡的東西現在也會反感?”裘列隨手拿了一塊布,擦拭著手腕上長長的傷口和血跡,像荃樹走過來,“……你還真會裝啊?棱傾也是這樣才會被你騙的。所以才會死的這麼的冤枉,不過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如果穆青得知棱傾死亡的消息,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比更愛棱傾,至少他不會給棱傾帶來任何的傷害。”
荃樹錯開臉,看到桌上的杯子冒著一縷縷深藍色的青煙,夾雜著血液的腥澀。透明的杯子是鮮紅色的液體,冒出來的卻是藍色的青煙?或者而說是藍色的火焰……
“……我和棱傾都已經不欠你的了。從今天開始你的一切都與我沒有任何的關係……。”
“……你……我不是追憶……。”
“你不是?”裘列譏諷的笑著,“……有意義嗎?這種玩笑……。”
“我沒有騙你……真的,我不要再去陌生的地方……你殺了我好嗎?”
“殺了你?那我的家族怎麼辦?……你想的還真輕巧?棱傾跟著你受了多少折磨?你對穆青他們做了什麼事情?你當初把穆青的身體用鋼絲穿過,千穿百孔,鮮紅淋漓的掉在板棚頂上麵時候,可不見你露出這副驚恐的表情啊?……”
“我沒有!!。”荃樹想像就覺得惡心!自己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追憶絕對不會這樣的裘列趴下身,向他湊近,陌生的眼神,以及陌生的臉,荃樹本能的撐起身體退後兩步……
“你知道你的身體裏麵流著誰的血液嗎?”
很熟悉,什麼時候也有人對自己說過一樣的話……
“……說了你也不會相信,但我不絕對不會胡說八道……你的養父是做什麼的餓,你一個相當的清楚吧……養蛇的。”
腦海裏突然浮現出那些滑膩粘稠的爬行動物,幾乎是鋪天蓋地的像自己迎麵而來……
“你就見過人蛇交配……並且繁衍後代嗎?”
……人蛇交配?繁衍後代?這麼惡心露骨的字眼,帶著腐爛的氣息,曆曆在目……
“而你……就是它的後代……。”
……荃樹木訥的看著他冷清的目光,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想什麼,該想什麼?
“你心如鐵石,靈魂肮髒不堪,還有你必須飲血的饑渴…隨時獸性大發……種種你自己都沒有發現嗎?……你就是一個怪物!。”
“……我不是……你胡說!!。”荃樹爬起身就準備跑,裘列早有防備一把按住他,毫不留情的將她像桌子跟前扯過去,荃樹死命的反抗,身體卻軟綿綿的,突然地使不出任何力氣……這個人對自己做了什麼?為什麼會這麼的無力?……
“不是否認嗎?……喝下這個……你的那條可愛的蛇尾,信不信很快就會展現出來?”
腦子像是突如其來被鑿了一個窟窿!帶著骨骼的破裂聲,荃樹咬緊牙關,拒絕著這古怪可怕的帶著濃烈血腥味的液體……
“……不喝?沒那麼簡單……。”
裘列用力在荃樹的長頰上狠狠一捏,離開靜海那個液體灌入愛他的嘴裏,嗆到了喉管,荃樹很想咳嗽,身體劇烈收縮,迅速的滾燙讓荃樹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五髒六肺像是被炙熱狠狠的切開,荃樹覺得自己陷入了黑色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