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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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出去遊玩過回來後皊也就出宮了。轉眼間,已經快一個月過去了,溟幾乎是渾渾噩噩的度過的。起初,他還在等皊的消息。日子久了,他也不再等了,轉而開始調查起他的身世來。要調查這事情,首先當然是從國巫下手了。
這日,國巫應邀去瞳雪那裏小坐一會兒,溟悄悄溜進國巫的宮殿。這宮殿並不像一個巫師住的地方,房間裏堆的不是占卜用具,而是一大摞一大摞的書籍,整理得井井有條,不知道的定以為是個讀書世家。
溟漫無目的地掃視著房間。一道光芒從眼前一閃而過。溟順著光芒的方向找去,在一個角落裏,散發著時而強烈、時而微弱的光芒。溟將簾子卷了起來,一個如地球儀一般大小的水晶球呈現在他眼前。這水晶球上沾滿了灰塵,看樣子是好久沒用過了。溟有些癡迷地看著那個水晶球,球內飄浮一團豔紫色的霧氣,時而渾厚、時而如輕煙。看著這團變幻莫測的霧氣,溟好似看到了他十分渴望的東西。
“每個人從這水晶球中看到的東西都不一樣。”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傳入耳中。
“誰?”溟驚慌地問道。
“是在下。”國巫從暗中走出來,臉上到沒有一絲一毫對不速之客的怒氣。
“心中的雜念越多,這球中的霧氣越濃、顏色越深;相反,如果此人心無雜念,那麼就看不到球中有霧氣,這球對他來說隻是一個普通的玻璃球。”
溟看著那水晶球,裏麵的霧氣正不斷翻滾著,越變越濃。原本的豔紫色也變成了深紫色,幾乎快要把水晶球給撐破了。溟使勁揉了揉眼睛,搖了搖頭,但霧氣絲毫沒有變少、變淡。
“那何為雜念呢?”
“執念、欲望。”國巫果斷而又幹脆地答道。
“嗬……”溟冷笑了一聲,說道:“沒人能做到。”
“的確,沒人能做到。但如果是你就一定能做到。因為你是王者。”
“我?……王者?這貌似沒有什麼必然的聯係吧。”
“你就是王者,這是你一出生便注定的。”國巫堅定地說道。
“不,我不是,我也做不到這。”
“別下結論太早了,閣下。你擁有這裏人都沒有的東西,所以你做得到。”國巫意味深長地說道。
“是麼?我怎麼不覺得啊。”溟有些不明白。
“好好想想你為什麼會被送到未來去的吧。”
“是你把我送過去的。”
“的確。你認為我為什麼這麼煞費苦心地把你送到未來而不是隱姓埋名,不就是為了讓你學到這裏人都沒有的謀略,知道掌握這裏人想都不敢想的東西。”
“為什麼會是我,而不是別人?這一切隻是偶然吧。嗬……”
“當許多個偶然湊在了一起就成了必然。你偶然被注定是密達魯地九十九代帝皇,你父母又偶然招來殺生之禍,為了保證你得到最大的利益,所以你必然被送到了未來。這麼解釋夠清楚了吧。”
“不,我不是什麼帝王。我隻是個普通的高中生,隻不過陰差陽錯穿越到了這裏罷了。僅此而已……”溟越說越覺得這連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但他不願相信國巫說的話。
“你還不相信這一切嗎?”國巫有些激動地說道,“雖然我不知道是誰把你送回來的。的確,你當時的出現讓我震驚了一會兒呢,但很快我平靜過來了,你總要回來的。因為這裏才是你真正的家,而現在你回來了。”
“你不要在騙我了。如果真如你說的,我原本屬於密達魯,那麼為什麼我對這裏的一點記憶都沒有?這裏怎麼可能是我的家。”溟其實已經相信了國巫的話,但國巫對他還有所隱瞞,這讓他不舒服,幹脆順水推舟,把不知道的事都搞清楚也是一件好事。可溟未免也太單純了,這老謀深算的國巫的話怎麼會是這麼好套的呢?國巫能含沙射影的告訴他一點已經算是不錯的了。
“跟我來。”
溟跟著國巫來到了一堵牆的前麵,國巫在牆上擊打了幾下,一個暗格打開了,跟電視劇裏的一樣。暗格裏放了一個細長的玻璃管,一個小小的木塞堵住了管口。玻璃管裏飄著一根發著淡藍色熒光的亮絲。
“這是什麼?”
“這是閣下兒時真正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