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武俠 風雨閣(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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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一
景陽宮外,葉中行疾步快行,他有密報,要立刻稟告景陽宮宮主上官絕情。在宮中學武五年,他以自己超人的悟性和勤奮刻苦,終於得到宮主的信可,賜予暗夜碑功法,修習景陽宮上等武學。三個月後被派往江湖中磨煉。然而,他此刻從江湖中匆匆趕回,隻為了他在途中聽說的一個秘密:皇後獨攬後宮數十年,如今皇後病亡,留言不斷,或說其不能生育,嫉恨其他王妃得子,於王妃身孕中暗中賜予含麝香藥物,致使王妃都無法順利產子,然而還是不能除盡,其中一個王妃暗中產下一對龍鳳胎,事後為皇後所知,秘密遣人暗殺,不料刺客突然心生憐憫,把這對龍鳳胎放於小舟,順水漂流,一切生死由命。事後十年,這件不可告人的往事終於被告發,皇室下令尋找失去的兒女,一時間江湖中流言四起。所以此刻葉中行急要求見恩師上官絕情,問明事由,看是否讓其從中幫忙。然而當他走到上官絕情屋外卻停下了腳步,裏麵傳出了一個聲音。
“怎麼辦啊?宮主,這次是皇上下令,我們都是要殺頭啊?想當初皇後掌權,我們可以自作主張,可現在皇後倒台了,我們也跟著遭殃。”一個聲音急切的說,像是在捏著嗓子,應該是個宦官吧,聲音中充滿了悲哀和無奈。
“怕什麼,現在天下都是我們的,那兩個孩子一個將會成為景陽宮頂尖殺手,一個將會控製東天城,成為一方的霸主,這樣的天下,你我還有怕的嗎?哈哈哈哈……”這是宮主上官絕情的聲音,隻有他才有如此豪放的笑聲。
“你說什麼?我放在水中的孩子都沒有死?怎麼會呢?我當時隻是不忍心親自下殺手,可放在那樣的激流中怎麼不死呢?除非……”第一個聲音開始反駁,後來好像想到了什麼卻又止住不說了。
“不錯,那兩個孩子是我救的,在我看到他們的慧根後,突然感覺這樣的練武材料如此失去確實可惜,所以我不惜一切代價,救下兩個孩子,一個我收留培養,一個安在東天城……”上官絕情很有深意的說著,似乎整個江湖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那我先告辭了,既然一切都在宮主的掌握之中,那我定是高枕無憂了……哈哈哈哈……告辭!”說完,那宦官大笑幾聲準備離開。
噗的一聲,像是什麼刺穿了胸膛,在整個夜空下,顯的那麼詭異,又那麼清晰。一道血流砰撒在紙窗上,葉中行心底一震,霎時間觸動了什麼,是心神還是那沉寂在內心深處不為人知的柔情。他明白自己知道的太多,結果隻有一個,像那個宦官一樣,死的悄無聲息。
五年之後,當那個沉寂很久的賽天涯再次露麵,他告知了天下他就在紫竹軒,並且以一人之力抗拒景陽宮,成為江湖中的一段傳奇。
那是夜半生第一次來紫竹軒,帶著上官絕情的密令刺殺葉中行。那一個深夜,夜半生在十招內敗在峰會劍下。他明白了,自己的敵人已經悟出暗夜碑中九層功力,自己根本不可能暗殺成功,所以他向宮主稟明實情。在上官絕情的指引下又悟出暗夜碑中四層心法,並領命隱姓埋名禍亂江湖。那時,夜半生已死在峰會劍下,重生誕生……
在場的所有人都靜靜的聽著這些不為人知的往事,站著的都早已坐下,或品著茶酒,或吃著鹹菜,隻是都閉口不言,兩隻耳朵緊緊把住傳進來的故事,生怕一不小心就漏調了其中的關鍵。“那第二個故事就由我來講吧。”說話的是跟夥計一起來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