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死卷——篡位 第三十六章 魯夢難藏隔夜毒,郭蓮終算半月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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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暮靄之際,才見到莫傷和冷淩兩人在昌火戲院之中遊走,倒也沒人知道他們是如何又出現了,不過也不好過問。雪硯還在等待黃昏來臨的時候來自他們口裏的大事情,不過終究還是等了一夜也沒有等到,其他人假裝是毫不在乎,各自很早就去睡了,雪硯自覺無奈,途中看見莫傷冷淩好幾回看見他們一臉倦容,也不再去問什麼,自己在房中等待一會兒也去睡了,剛剛想要躺下的時候,忽然聽到窗外有人敲了敲。
雪硯衝上去打開房門,不出所料,是那個姑娘,雪硯忽然怒火中燒起來:“你為何要來此處!”聲音雖說是極小的,但是還是十分氣憤。那女子早知道雪硯會這樣發火,沒有回應,隻是看到雪硯現在這般樣子慢慢消逝的時候,才對冷靜下來的雪硯說:“我已經看過其他房間了,剛剛的力度除了那個你所說的耳朵十分靈敏的人之外,是絕對不會有人聽見的,掌門要放心我才能一同達到前掌門留下的目的。”
雪硯想想其實也是,自己這般魯莽,反而更加會引來其他人的注意。雪硯忽然想到了什麼,本來是不能問,可是終究是帶著歉意問道:“那個救我出來的孩子,怎麼樣了。”
那女子眼神恍惚,故意沒有看雪硯,把話題轉向了其他地方:“那日千足寨的奇襲之後,我已經查清楚他們現在的動向是如何了,她們其實是靠著混進皇宮的三婆來……”
“那孩子怎麼樣了?”雪硯知道了大概,隻是不敢說出來,完全沒有聽這女子說話,那日的那個男孩子為了就自己難道已經是……雪硯看著那姑娘,她也沒有餘地在躲避雪硯這般的追問了,回答說:“那孩子叫米勳,是我的兩個門徒之一,從小爹娘離異,這般去了,倒也是算一種歸宿了。”
“為了救我?他還是一個孩子,怎麼讓他做這種危險的事情。”
“隻能怪千足寨下手太狠毒了,但是我知道他是做的他想要做的事情,一定要保護你。”
“他還隻是一個孩子啊。”
“前掌門不是也說過嗎?活著未必樂,死去未必苦。掌門現在不能再和你多說這些事情了,今日看見花芹跟在你身旁便不能和你接頭,但是見你還是遲遲不出來,便自己來找你了,有一件事情掌門你必須知道,千足寨準備和古盈香所帶領的焰遭府拚個魚死網破,開來是要動用混入宮裏的三婆來打開皇宮的禁門。”
雪硯說:“是因為地鸑之毒在古盈香手中,所以千足寨才會這般全力以赴吧。”
雪硯此話一出,那姑娘便像是頓悟一般,原本緊鎖的眉目也舒展了開來,雪硯察覺到了,那姑娘說:“掌門現在要等待他們兩大門派的大戰之時,做好混進皇宮之中的準備,時候一到我們便進去坐收漁翁之利,把兩大門派的扳指統統收集起來。而且彼岸崖的扳指我好想也有了消息,當年五大門派滅了大部分所謂的武林正派,可是在京城之外有一座寺廟卻是實屬少林但卻是當年誰都沒有動過的地方,前掌門十分愛到那處添一些香火,我過幾日便去問問,打聽打聽。”
雪硯聽到這些話簡直覺得是難上加難,混進皇宮若是她說的這般簡單,那魯夢她們又何苦這般辛苦,不過她既然這般說,定有她的計劃,而且自己手無縛雞之力,還要靠她才行。
剛剛想著,那姑娘已經不見了,一陣冷風過去,雪硯快些鎖住了窗戶,安心睡了。豔娥算是找到了自己的歸宿,雪硯是真高興,隻不過姐妹此時不能相認,來日在恭喜吧。活著未必樂。死去未必苦。樓下那女子落地的時候一點聲音都沒有,隻有一些因為風而揚起的灰塵。一個黃衣男子半跪在地上。那姑娘說:“明日就按計劃行事,你來著昌火戲院,我去拿寺廟看看。
王爺府上今天晚上是熱鬧了,前幾日看那戲班演戲時還要熱鬧一些,下人們裏裏外外到處跑,端水的端藥的一刻也沒有停,還有站在門口不知道在張望什麼的,遠處對麵不遠處就是皇宮的大門,看著有很多禦醫都出出進進,一個換一個。宮女們最是愛說是非,本來隻是想要在太子園中乘涼而已的莫憐和榮容也不得不聽到那群宮女的話語。
“聽說王爺的公子今天早上忽然大病,便臥床不起,禦醫都來來回回的看完了,還是沒有效果。”
“何止這些,王爺府上的什麼名貴藥材沒有,統統都吃了下去,隻是保住了氣,這活不活的過來,倒又是一個謎了。聽說著王爺和他的公子都是愛那些花花草草的人,大概又把什麼東西帶回來了吧。”
“不要胡說了,小心被聽去了,你人頭都沒了。不過,這帳算在這麼俊秀的兒子身上,倒也是算是孝子了。”
說完,三個宮女都掩麵笑了起來,莫憐和榮容也就知道這宮中原來這般危險也就是情有可原的事情了,榮容等到那群宮女離開才依靠在莫憐的肩膀上:“莫憐姐,不是這般喜歡醫治這些奇怪的病嗎?全身有紫色的紋路,像是幹枯的樹藤纏繞起來的樣子,是憐姐姐你沒有見過的病吧。”
莫憐把手搭在榮容的肩上,摟住她:“你這小丫頭,你覺得就憑這些庸醫有辦法把這病拖到現在嗎?你憐姐中午就把一個秘方抄在了紙上假裝掉在了禦藥房,不知被那個禦醫撿去用了,他們的藥理都是在皇宮裏混飯的,真正的名醫是在民間為百姓除疾苦的。”
“莫憐姐是大善人,是菩薩,我可也是幫了幫那公子的,還記得上次給莫傷哥哥用的之吸毒不吸血的纏螞蟥嗎?這次給那公子用了一些。”
“在這皇宮中還是不能招搖啊,悄悄幫幫他們就好了,不過導致這種病的毒,我還聽都沒有聽說過,可算是比地鸑之毒都不遜色的毒藥了。在怎麼撐也過不了明天中午啊。”莫憐把臉貼在榮容頭頂。
“姐姐,地鸑之毒,你覺得到底在何處,江湖都說是太後帶走了掌門,所以在太後那裏。我覺得不會,要是有的話,哥哥們也不會不告訴我們啊。”
“傻丫頭,不要想這些了,做完那件事之後想去哪裏玩,好多蠱蟲你不是都還想見見嗎?”
“榮容我還是不多想,要緊的是先完成手上的事情,免得兌不了現又得失望了。對了,你讓我養的可以飛的蠱蟲第一隻已經養好了,讓它們再多生一些就可以了。”榮容揉揉眼瞼說到。莫憐知道是榮容故意不想說以後的事情,才故意轉移了話題,莫憐想著那就算了吧,俏皮的回答:“哎呦,宮中的銀器也被我偷了不少,看是我的銀針先造完還是你的蟲兒先生孩子啊。”兩人本來是想笑笑的,但是想著這是宮中禁地,便隻是捂住了嘴抖動身體。她們本來還要想想對付郭蓮的事情,自從那日本來在她們房中的柳龍的大刀不見了之後,她們兩個人就更加警覺了,但是今天好不容易這般開心,這些其他的東西,就不談了吧。
每個人不管如何總有自己的心思,有時候以為沒有必要告訴對方,但是恰恰那就是他想要知道的,所謂誤會,說穿了,就是人心開的玩笑,不過真的是在意的對方的,不管如何都會不顧一切去原諒,哪怕是因為這個誤會而丟了性命,其實,也是在所不惜的。服侍好太後休息的楚楚,在家中苦苦思索的邢困,透著窗紙悄悄看莫憐的太子,徹夜不眠的卦婆,等著水燒好了就給曹苦加洗澡水的銀鈴,滿腦子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曹苦,沒有人直視的降妃,緊緊捏著扳指的雪硯,又一次被噩夢驚醒的冷淩,挑著燈被刺的莫傷,因為夜晚的秋蟲而難以入眠的杜獨,心中忐忑不安的魯夢,下定決心的怎鸞,不知所措的梅兒,憂心忡忡的花芹,抱著等死決心的南宮音,磨著利刃的郭蓮,還有,一對唯一能笑得出來的佳人,濃稠的月光,透不過砂紙,再說房中早就有了燭光,也不必誰來湊熱鬧了,豔娥坐在床沿,南宮懷坐在桌前,雙手緊緊抓住自己的衣裳,不曉得要說什麼,才正常。一天吵鬧下來,好多人都筋疲力盡,而且又是丞相的公子,鬧洞房這種事情,若是不答應,便把新房留給他們兩個人就好。
“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人把我明媒正娶。”豔娥先說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