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餌卷——誘惑 第九章 天涯兩處雙生花,咫尺一步獨線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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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交給我吧,你自己好好休息休息,待會下樓去吃點東西。”
雪硯把金瘡藥交給了冷淩,打開了房門進去了,莫傷和冷淩住在隔壁,自己隻要一敲那堵牆,他們便會馬上趕到。進門之後雪硯是在是太累了一下躺在了榻上。短短兩天之內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自己忽然覺得腦子裏一團糟,又向往起了以前的生活,那種簡單的,單純的,如出一轍的,空洞的生活。豔娥的樣子是遇到貴人了,雪硯在心底的感情一下湧了上來,即便是給自己下了相思苦的豔娥,也是希望她能活得好好的。若能相見相認這種想法,雪硯不知自己已經想過多少次了。
若能和豔娥,若能和花媽媽,若能和曹苦。
覺得自己要好好整頓一下,還有很多事情要去確定,她便起了身,打開了那個蕭禧給自己收拾的包裹,裏麵有一套蕭禧的衣服,因為蕭禧知道雪硯是在乎那一身青衣的,便把自己的衣服給雪硯穿了一件,還裝了一件。還把那盒鉛華也裝在了裏麵。雪硯取出了那封信,想了許久有放了進去。最在意的還是莫掌門說話的時候塞到自己手裏的那條項鏈,蕭禧看到的隻是莫掌門對自己說話,並未看到把這個東西給自己。這條項鏈說來也十分奇怪,是一塊塊的小石子串成的,說不上好看,但因為莫掌門的話,自己對這條項鏈卻又很多疑問。還有莫掌門的那句話……
莫傷躺在床上沒有閉眼,冷淩進來的時候,他側眼看了一下。
“一定要報仇……”
“恩。”這一聲回答,就連冷淩自己也沒有想到會回答的這麼從容堅定,像是習慣了,從小到大,從來都是恩,好,一定這種回答。莫傷坐起來看著冷淩,覺得冷淩憔悴的可憐,但還是那麼堅毅又好不委屈的眼神,那麼然自己感到踏實的眼神。
“要報仇就先要保證身體,快塗點金瘡藥,然後下去吃飯吧。”冷淩把藥放在了桌子上,躺在了莫傷身邊。
“那位姑娘也該很累了吧。”他拉起袖口,打開瓶蓋塗起了手臂。
“都這麼久了還沒有問她的名字,周圍也沒有人知道,還姑娘姑娘的叫,我都不好意思了,還是你問問。再怎麼說也是你表妹啊。”說道這裏他頓了頓,像是等待莫傷反應過來還不知道那姑娘的名字。“她大概是在撐吧,一個弱女子也夠辛苦了,她到底要怎麼辦?不會和我們一起闖入皇宮刺殺太後啊。”
“到時候再看吧。”莫傷要去塗後背,可手臂上的筋骨一拉就疼,啊的叫了一聲。
“我來吧。”冷淩接過藥瓶。塗著塗著看到了莫傷背上的刺青,“好久都沒有再做過那個夢了。”
“想你爹了?夢裏見麵也覺得很幸福吧。”
冷淩沒有說話。
“姑娘,下去吃飯吧。”冷淩敲了敲門。
雪硯打開門時候,門口站著的莫傷和冷淩心裏都出了一把汗。
雪硯把頭發紮成了兩股,從肩膀上像水般流了下來,劉海也梳的整整齊齊,晶瑩剔透的臉頰上泛著自然的紅暈,很像一個人,他們想了很久,蕭禧。
“有很多話要在下樓之前和你們說,你們可能隻知道我是一夢閣的小丫頭,但叫什麼名字你們從來也沒有問過我,我也錯過了第一次就說的機會,”她說的時候聲音顫抖著,還是十分緊張,一起一伏的,那兩個公子不敢說話,聽著。
“蘇雪硯,雨雪的雪,硯台的硯。”
“哦。”冷淩尷尬的回答了一聲。
下樓之後除了點菜的時候莫傷說了一些菜名,冷淩催促小二的幾句話之外,便沒有再有任何言談,因為剛剛雪硯那麼唐突的表現,三個人都尷尬的不說話。如果正在做的事情本來就很有趣的話,沉默本來是很令人安心的,可飯還沒有到,便覺得十分不自在,雪硯的臉上一直還掛這紅暈。門外的如同剛剛的嘈雜也不在了,偶爾會傳來孩童的嬉戲和追逐,還有屬於黃昏的歎息。
“我想去看看花媽媽。”雪硯還是忍不住先開了口。
“原來,雪硯是這麼健談的人,前幾天可是憋屈了你。”冷淩見狀馬上含笑接話。
“去踏雁鎮?”莫傷還是板著臉。
“昨天在樹林裏見到了沈降妃,突然就……”
“若花虹已經死了這麼辦?”沒有等雪硯把話說完,莫傷就直接問到。
“那就繼續勇敢的活下去。”雪硯說這句話除了是鼓勵自己,另一方麵也是在為莫傷寬心。“除此之外,我們還有什麼辦法,不是還有很多東西需要我們去確定嗎。”
“三位客官,你們的三丁包子,鹽水鵝,雞蛋煎餅。”
小二的吆喝聲是在是大,忽然就打斷了他們的討論,好像那報菜名的聲音十分的長,這期間雪硯看那兩個人看的癡迷,莫傷有男子氣概的眉毛,濃濃的,眼睛也十分鋒利,刀削的五官十分幹淨,寬闊的肩膀,脖子上的線條也十分迷人;而冷淩卻在帥氣中平添了一份俏皮和玩世不恭。雪硯就看到冷淩笑著看著莫傷點了點頭。心裏就像是放下了一塊石頭。
一切又安靜下的時候。
“你昨天晚上,相思苦又發作了。”莫傷夾起一塊肉一邊嚼一邊說。
“相思苦?什麼東西,怎麼沒有聽說過。”冷淩的筷子在三丁包子裏翻來覆去選了半天,最後還是夾起一張煎餅放在碗裏。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雪硯腦子裏閃過了“春藥”兩個字,但還是說不出口外麵有一個賣糖葫蘆的婆婆走過,兩個孩子吵著要娘給他們買最後的那支,娘問到買一支兩個人誰要吃,一個孩子說和弟弟一起吃,後來那個女人大概是摸索了半天才湊夠碎銀子,給錢的時候,孩子們快樂喊叫的聲音淹沒了一錢銀子不小心落在地上的聲音,娘彎下腰拾起交給了婆婆。
“雪硯怎麼……”冷淩看到雪硯落淚的時候本要問,被莫傷攔住了,各自吃了起來。雪硯心裏到底有多少結,他們兩不知道,就像雪硯也不會明白他們的宿命一樣。雪硯這時想的不是相思苦帶來的痛苦,而是當時明知道曹苦就在周圍才會發作,但自己沒有勇氣與他相見,因為自己是沒有遵守承諾的人,那和鉛華,還在自己手上。
宅子太大的話,空中的月亮就會顯得特別突兀,有時月亮自己也會不好意思的躲起來。感覺就像是屋子特別大的時候,人就顯得特別突兀,豔娥已經睡在床上,一個人。想著明天應該怎麼辦,以前衣食無憂的生活已經不在了,回來時候南宮音說腳疼,南宮懷便背著她一直走到轎子那裏,如果也有人能夠這麼珍惜自己有多好。眼眶濕濕的,到底自己命運裏有沒有那麼一個人,有的話要什麼時候自己才能遇到他,若是遇到了自己能鼓起勇氣去肯定?問著問著,就睡著了。
“曹公子,昨晚上在莫家城外你不舒服?大將軍叫你的時候,你都沒有動靜?”銀鈴和曹苦剛剛回到京城,便要押著莫掌門去見太後,說是太後本是睡了,但聽說刑將軍凱旋歸來便又急匆匆的起來在宮裏等著。他們走在牢車之後。
“沒什麼,有點不舒服。”
“平時見公子身體都好好的,怎麼突然就不舒服了?”被銀鈴窮追猛問都習慣了,曹苦一向都不做聲,直到她問口渴後一切才恢複平常的樣子。
“公子有什麼瞞著鈴兒的,公子?”
曹苦雖然知道自己對鈴兒是隱瞞了很多事情,就像這次要去見雪硯一樣,也沒有告訴她任何消息,但想到雪硯本來在場也難以相見,這便是緣分,以後可能就要相隔天涯了。這件事情過去了就算了,沒有必要再提了。銀鈴也知道公子就是這樣的人,不是不相信自己,便又像這麼多年的每一幕一樣,不再說話。
“鈴兒的天地刀法又有長進啊,天刀輕盈地刀沉穩。”
“公子又在沒話找話了,都好久沒有練了,有什麼長進啊。”
說著說著就進了宮,宮裏晚上靜悄悄的,全然沒有了白天的衝動和浮躁。
是那個一直服侍太後的宮女帶他們進去的,不是去後宮,而是經過一條曲曲折折的小徑到了一個密道之中,一行的人除了大將軍,曹苦,銀鈴和莫掌門之外都被擋在了門外,說是在這裏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