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前卷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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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巴斯蒂安
坐在冰冷的石椅上,感受著為數不多的少爺的氣息,慘淡的勾了勾嘴角。
驀然間,吉爾伯特毫無預兆的出現在眼前。立刻起身,眯起雙眼,危險的看著滿是笑意的吉爾伯特。
【你究竟有什麼目的?吉爾伯特?讚格威爾。】
他皺了皺眉,裝作有些為難地開口,
【呐~塞巴斯醬~你可是給我添了不少麻煩呢~】
我皺著眉看向他,他卻倏忽間閃到我的背後,伏在我的耳邊,輕輕開口。
【你以為沒有記憶就一切都好了麼?即使碎成千片萬片,隻要有強大的決心、信心以及耐心和毅力,一樣是可以被完、完、全、全、的找回來的哦!】
迅速轉身,卻不見了他的蹤影。
吉爾伯特?讚格威爾。
你究竟,想說什麼?
……
跌坐回石椅上,展開右手,手掌中淡藍色的光團碎片依舊明滅閃爍。
——一如他的眼眸一般。
這是當時少爺的記憶破碎時留下的一塊碎片,在其它碎片四下散去時它卻安靜的躺在我的手心裏,於是我就這樣隨時隨地的將它帶在身上。
嗬,像個白癡一樣。
慢慢將它收回放在胸口那距離心髒最近的地方,我並沒有擅自查看它的內容,這是少爺的東西,是少爺的隱私,作為一名合格的執事,我不應幹涉。
無奈的笑了笑,嗬,執事?現在的我又有什麼資格去談論這兩個字?
——這個家族的執事是羅曼?克裏斯特!不是塞巴斯蒂安?米凱利斯!
嗬,不是呢!
閉上雙眼,我感到胸口的記憶碎片那冰冷的溫度,甚至低於我這個惡魔的體溫。
冷的心寒,冰的徹骨。
像是千年不化的寒冰一般,即使我體內為數不多的溫度一點一點緩慢流失,它的溫度也永遠不會上升。
永遠都不會因“溫暖”而融化。
少爺,您有您的仇恨,有您的使命,有您的家族,有您的責任,有需要您承擔的重擔,有您必須活下去的理由,由您的一切一切。
可少爺,我隻剩下您了呢!
不,不對,不應該這麼說。
您不屬於我,您不是我的。
——現在這個身體,靈魂,乃至每一根頭發都是屬於少爺的,所以我完全不感到害怕。
嗬,少爺,即使我的全部全部都是您的,也隻是您所擁有的千千萬萬的物品中的一件而已吧?
我是您的劍,是您的盾,是您的騎士,是您的力量,但在您不需要的時候,完全可以隨意丟棄。
我是你的,你卻不是我的。
難道不是麼?我親愛的夏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