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公子王孫芳樹下,清歌妙舞落花前 第四十二章:春宵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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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戎將我帶回烏孫驛站內,他雖解開了綁在我手上的繩子,可是一雙大手卻緊緊牽著我,抓得那樣緊,隻覺要被他勒斷了手腕。我齜牙相對:“你就不能輕些?”
他聽了這話,抓得更緊了,我痛得要哭:“死妖怪,把我手弄斷了,我斬你命根子!”
有那麼一刹,我被自己的話給驚住了,李戎也停下步子,他扭頭似笑非笑地問我:“讓我斷子絕孫?”
“是,怎麼樣?”我瞪回去,可氣勢卻比不上他。他猛然湊近我,我嚇得一縱,卻聽他說:“你要是斬斷我命根子了,你以後用什麼?”
我不解地看著他:“什麼用什麼?”
他唇邊的笑容更濃烈,直叫我雲裏來霧裏去,還要再問他倒是鬆開了我的手,自己朝驛站裏走。我揉著手腕,那兒紅了一道圈,忍不住在心中咒罵他。
李戎將我安置在驛站裏,這一次他要和我睡一間房,可惡的是,我竟然還不能反對。若是我反對了,他就說:“玲瓏子和梅如還在我手上。”師父和梅如是我的軟肋,我不能因為自己連累他們。
至晚,李戎讓小廝將飯菜送進屋內,烏孫的主食就是饢,我是吃不慣那味兒。我端起葡萄酒,一杯一杯的喝,問道:“你打算怎麼處置我師父和梅如?”
李戎慢條斯理地吃著饢,模樣女氣的很。他不急著回答我,偏偏要等吃完了手中的饢,擦擦嘴後才風輕雲淡地說:“發配。”
我一愣,急忙問:“發配到哪兒呀?”
“離你越遠越好。”他說著已經站起來,我免不住擔心,拉住他的衣袖:“不行,玲瓏子是我師父,梅如是我師兄,我不能讓你把他們送去蠻荒地方。”
李戎嗤笑一聲,“看不出,你倒挺有義氣。”
我受不了他眼中的不屑,不由得反擊:“你以為人人都跟你們妖怪一樣,沒有義氣?”話出口,才知這是多麼的糟,還不待我逃開,他已經將我帶入懷裏,淡淡的熏香襲來。他箍住我的腰,臉湊近我,鼻尖已經觸碰到我臉頰,接著,那舌尖竟然舔在我臉上,我一陣哆嗦,急得大喊:“你可不能!”
“不能?是誰說妖怪沒義氣的?既然都是妖怪了,還講究那麼多做什麼,再者,你我本是夫妻。”他說著,那舌尖已經滑向我的脖頸,蛇一般的冰冷觸覺,我欲掙紮,卻被他箍得不能動彈,隻一張嘴還能打架:“狗屁夫妻!那是你逼我的!”
他冷笑出聲,“多少姑娘巴不得要嫁我,你倒不稀罕我。”
“你找稀罕你的姑娘去,別找我。”我使出力氣推了他一下,可下一刻卻被他抱得更緊。推了幾下,終究是他不耐煩了,幹脆一個橫抱將我抱到床上去,他放下簾帳,我直覺他要發獸欲了,趕緊直起身子,伸手撓他。
指甲劃破了他的手背,若仔細瞧去,他手背上有幾道隱隱的粉色疤痕,那都是我撓的。李戎一手抓住我的兩隻手腕,另一隻手脫了我的衣裳,烏孫衣衫本來就不複雜,基本一拉開活結,衣服就開了。
身體有冰涼的觸覺,我驚恐地看著自己赤裸了上身,而他又盯著我的胸脯不收眼。我急得大罵:“色胚子!”想用手護住胸,手腕卻被他握得緊緊的,我不由得在心中默默祈禱,趕緊出現個什麼人把這色胚子領走吧!
他手天生就涼,包括的他的身子,隻有一顆心髒是暖的。他強行將我頭貼在他胸口處,耳朵邊就是他心髒的律動,他說:“衛甄,你太超乎我想象了。”
我冷哼一聲,他卻又說:“你為什麼不能乖乖聽話呢?像尋常女子那樣,相夫教子,安安穩穩地跟著我過一輩子,這樣不好嗎?”他今天話很多。
我說:“要是我嫁的是正常人,我也許會像你說的那樣,可是李戎,你正常嗎?”說著,我抬眼望向他,那一雙漆黑的眸子,總有股莫名的力量,可以將人吸進去,進去了就丟了魂,再也找不回來。——他若是人,這便是他的魅力。可他是妖怪,我總覺得他用了什麼媚術,魅惑了我。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李戎忽然將我放倒,我驚呼出聲,他卻褪了自己的衣衫,赤裸裸地出現在我麵前。我瞪大雙眼,傻得不能再傻地問:“你要幹什麼?”
“你覺得我要幹什麼?”話音剛落,隻覺下身的衣物已經被他脫了去,兩具肉體親密地貼在了一起,那樣的冰涼。我大口大口喘息著,緊張地開始結巴:“你不…能…我…”
他伸出手指撫摸我的臉頰,接著遊移到我的胸脯。我驚得身子發抖,他安撫一下開始任由手掌在我身上遊移,“衛甄,我不能再寬容你了,你已經逃了三次,若再有第四次,我怕找不回你了。”
我落下眼淚,氣得大罵:“找不回最好!我討厭你!我恨你!嗚嗚…”
他吻幹我的淚水,在我耳邊輕輕說:“恨我做什麼,我可是你的夫,你的天。”
忽然,他解下自己綁頭發的金絲帶,用那帶子拴住我的手腕,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卻聽他說:“等會有點疼,怕你亂動,沒事,隻有這一次會痛,以後就不痛了。”
什麼痛不痛!綁我手幹什麼!我還要再掙紮,他已經吻上我的唇,占有我。
一切都那麼恍惚,不真實,疼痛卻又那麼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