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兵臨城下 第六章 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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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小娃娃,你說說你怎麼助我?”夏貴大笑著拍了拍衛風的頭,發絲飄揚,“貴伯父活了四十多年年了,你個小娃娃知道的能比我多。”
“貴伯父,國必亡,能幫的就隻有保命了。”衛風歪頭笑著看著夏貴,“伯父還真的以為以爹爹一人之力能挽救這個搖搖欲墜的大宋朝嗎?伯父,大勢所趨,國粹已毀不可再複當年的輝煌,朝代的更換本是常事。”
鋒芒的眼光射向衛風,裏麵的懷疑不信驚訝很快被收住,臉上也被手刃千軍的氣勢覆蓋,“小衛風,你可知你現在說的是什麼,伯父念你年少不和你計較,你且告訴我,你父親母親如今身在何處。“
“爹爹和娘現在在常州,被太皇太後的人看著,不能出來。”
“既然你爹娘都不能出來,你又是如何來這的?”夏貴馬上抓到重點,為臣多年,這種察覺心都沒有,夏貴早就在這刀光劍影的大宋朝倒下了,其中的貪官汙吏,謀權害命他見得太多。
“爹爹和太皇太後交換了條件,至於條件是什麼,衛風不便告知。”衛風氣定的看著眼前高大威猛的將軍,沒有一絲害怕,初生牛犢不怕虎
太皇太後為什麼要把薑瞻一家人囚禁?夏貴實在想不到原因。夏貴想起那封沒有署名的信件,這大宋朝的官吏中能把人命放在眼中的唯有此人了,當時還不敢確定是薑瞻的信,此時一番思慮讓他確定下來,也隱隱中感到不妥,他猜不透為什麼謝太後要軟禁薑瞻,薑瞻為臣多年為謝太後殫精竭慮,在保當今聖上上位時薑瞻可謂是竭盡所能,現在薑瞻無緣無故辭官退位謝太後明放暗禁,而賈相按兵不動似乎沒把這次蒙古兵兵的襲擊放在眼中,蒙古兵與朝廷敵對多年,每次都是用貨物金銀來保安定,這次來勢洶洶其中必有詐,且蒙古內亂已經平定,個部落也唯忽必烈為首,已具備了攻宋的條件。此事事關國本太皇太後著急是勢必的,在此關頭卻放任薑瞻離去,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伯父,衛風求您一件事。”說完薑衛風跪在地上,州府雖然是官員的住宅,可是還沒有奢侈到用毯子來鋪地,腳下是寒氣的石板,透著夜裏的涼氣從膝蓋上沿著筋骨直上心上。
“嗯?你說。”常年習慣被人跪的夏貴並沒有立刻讓這賢侄女起身,剛剛一番考慮,也讓他知道這件事的不簡單,處理不好甚至會丟了性命。
“衛風求伯父讓衛風死於此地,無論是被蒙古兵襲擊時不慎殺死還是被亂民踩死,求伯父成全衛風。”衛風語氣誠懇,口中盡是絕望,小孩嘟嘴委屈。
“小衛風,你可知,你這麼做會置伯父於死地?”夏貴不是傻瓜,心思一轉變知道這是一個陷阱,薑瞻那人怎麼會自己摯愛的孩子親自來赴死,此時的薑瞻是一個父親,不是一個謀士。
“爹爹托衛風問,伯父現今一家人在此地安穩度日,是為何人所救?”
夏貴聽到此句話,整個身子一個顫抖,若不是扶住身邊的書桌幾乎不穩欲墜。
“薑瞻,你可是要置我於死地?!”夏貴仰天長歎,搖頭望著衛風,目光深邃。鹹淳年間,夏貴不知好歹的對上了賈相,賈相心胸狹窄欲殺夏貴一家可算是殺雞儆猴,幸得薑瞻求當時還是位居太後的謝太後必要保夏家,夏貴才可以脫逃此事。
“伯父放心,爹爹不是無情之人,必能保夏家一家平安,不會牽連半分夏家。”
“說吧。”夏貴深吸一口氣,這就等於答應薑瞻的要求,若此時薑瞻要夏家一家的命,夏貴也隻能雙手奉上。
“伯父隻要讓衛風假死,並告知太皇太後衛風已死,然後請命派爹爹來鄂州相助戰事即可。”薑衛風跪在地上卻不失氣勢,對話間犀利簡潔完全不像一個七歲的孩子。
“你爹爹是要我不忠啊?”此話牽連到當今掌權的太皇太後,必然是對皇室的不忠。自顧忠孝兩難全,如今薑瞻一個套讓夏貴丟掉了一個忠心。
“伯父,爹爹說了,不忠還是不義,伯父可以選一個,如果伯父選擇忠孝,爹爹另想他法便是了,薑氏一家就算亡,也不會怪伯父。”
“罷了,我既已答應,就不會反悔。伯父會盡量安排此事,衛風你安心的住幾天罷。”
夏貴在沉思之時,衛風已由下人帶著住進了夏府的小別院。現今答應薑瞻這事,必要想一個法子讓衛風的消失符合事實,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太皇太後心思謹密,看來隻能讓衛風“死”無全屍了。
這當朝的事情在夏貴的腦中過了一遍,夏貴越想越覺得其中不妥。現今朝中多年的驕奢風氣早起是朽木之尾,說句不好的,宋朝已是強弩之末,缺的就是起義的借口。夏貴看著這大宋疆土的圖紙,又想起還有未了的戰事,這朝堂的勾心鬥角讓那麼文官來想就好,自己一介武夫守城才是首要職責。
常州中,薑瞻夫婦對坐冷戰,兩方僵持著,姚忻武看向薑瞻,也不出聲。桌麵的飯菜早已放涼,一粥一青菜。臨安現今形勢緊張,還未在之前的大災中緩過勁又遭遇今日蒙古人全麵開始侵犯之事,興兵打仗,以軍糧先行。
“如今隻有這個法子,女兒也已答應了,估算一下時間,現在應該到鄂州了,夫人你放心罷。”薑瞻低聲說道,幾乎是相求的語氣,說得肯定可是心中的擔心還是顯露在眼中。
“罷了,我如今隻有相信女兒。唯求夏將軍可以看在昔日情分幫忙。”姚忻武無力的歎道。
“夏兄必然會幫忙,以衛風之口齒說服他還是可以的。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等。”薑瞻拿起筷子夾菜放在姚忻武的碗中,“吃多點。風兒必然安好。”
臨安殿中,太皇太後一身金黃朝服站在擺著整齊奏折的桌側,皮膚已微微顯出鬆弛的的左手兩指微曲不自覺的敲得桌麵,渾濁的眼睛望著眼前的奏折卻目光銳利。
“薑瞻答應哀家盡力保鄂州周全,夏貴是哀家的人,與賈相又是死對頭,將薑瞻放置在鄂州倒是一件好事,既能夠讓他為國效力,又防止他臨陣倒戈幫助賈相,著實是一個好計策。“謝太後完全沒想過薑瞻或者夏貴會叛國,眼下宋朝重文輕武,文人都尊崇愛國保家之人,必然是不會有人做叛賊的。
“來人,傳哀家旨意,護送薑瞻一家到鄂州為國效力,必要保他們平安到達!”
夏貴看到太皇太後的密旨說薑瞻要被秘密護送至他這裏時,鬆了一口氣,省掉了主動請旨派遣薑瞻同時也減輕了背叛皇室的罪行,不至於把自己完全推上和太皇太後對立的場麵。到時候薑家亡,最多治自己一個失職之罪,也不至於丟掉性命,現今要做的就是讓衛風假死成功。
這廂薑瞻聽到暗衛傳達的旨意後,愣了一下,心中大喊天憫薑家,此次太皇太後這一計正是給了薑家一個活機。立馬收拾好衣物叫上姚忻武準備出發。
薑瞻到達鄂州時,元軍與宋兵已經對峙了長達兩天的時間,戰役一觸即發。
(上一章的叔叔改成伯父,為了保持發表時間,隻在此修改。這章寫得艱難,花了近半個月的時間,完成後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