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在溫和跑過半條街買來打火機後，點燃的第一個煙花卻在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擅自宣布自己壽終正寢了，契終於惡毒地從齒間擠出一句話。
    溫和突然興起的提議，在飛得不太高展開的半徑也不是太大的煙花中落幕。
    “還真是冷呢！”回去的路上，溫和拉高衣領，雙手插在腋下。
    雖然是南方的冬天，但夜晚的溫度還是不容小覷的，微冷清新的空氣中沒有溫和嗅覺記憶中濃重的硝煙和硫磺的味道。偶爾從身邊擦肩而過的行人也是數個同行的一群，說笑聲在漆黑的夜中擴散開去。
    “今晚一起守歲嗎？”契湊近在溫和身側，像是要為他當去一些晚風的侵襲。
    “守歲嗎？不知道哩。”溫和並不擅長熬夜，總是會早早地就睡過去，要讓他守歲難度還是有的。
    “放心，我不會讓你睡過去的！”契信誓旦旦地跟在溫和後麵保證。
    雖然對自己能否熬過12點有些疑問，但溫和還是嚐試地和契一起抱了一床被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起看起電視來。
    “契，你多少歲了？”和契精神異常相比，溫和已經在11點左右意識模糊起來了，不得不找些話題來讓睡意減輕一點。
    “這個啊……不知道啊！”契真的有仔細認真想過，然後才回答溫和。
    “不會有人真的活的忘記自己的年齡吧……”溫和不禁在心中吐槽，看來說話的確是趕走瞌睡的一大妙招。
    “大概呀，不說具體的，大概有多少歲啊？”不能讓一個話題輕易滅亡啊，畢竟用現在轉不動的腦筋再想出一個具有延伸性的話題是不容易的。
    “我是溫家第一代契鬼……”什麼第一代，為什麼就一句話要想這麼長時間……
    契無奈地看著已經進入睡眠狀態的溫和，看來隻有到12點時叫他了。契調小電視的音量，把節目調到他最愛的那個頻道，觀看“今日農經之養豪豬的妙訣”。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溫和突然從睡眠中驚醒，盯著一直不停響的電話愣神。
    “喂？哪位？”溫和依然睡意朦朧地爬過去接電話，一時看電視入迷的契慌張地立馬把頻道跳回到原來的文藝節目。
    “溫和，是我。”那邊的聲音看起來也是壓的很低，聲音中也是一股子的小心翼翼。
    “紀月？”溫和聽到有些陌生和熟悉的聲音，猶疑地問道，但精神在聽到對方聲音的同時不由一怔。
    “是我啦。我好擔心你睡了，接電話的是別人啦！”紀月壓抑著興奮低聲說著，“我現在躲在衛生間打電話給你哦。”
    溫和無聲的笑了，契在邊上看地一臉陰鬱，狠狠地又把頻道調回到“今日農經”。
    溫和在新年的第一天的剛開始接到自己女友的電話，讓他想不高興都難，原本就算在正式交往後依然存在的一份猶豫和放不開在此刻都煙消雲散，雖然最後通話是在紀月那邊被人敲衛生間門地慌張中結束的。
    “我回房了……”接完電話的溫和立馬頹廢下來，恍恍惚惚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後發現自己的被子還在沙發上，不得不勞命傷神地回客廳取被子。
    “精神不好就回房睡吧……”這是溫和路過契陰沉的臉時，給與的中肯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