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章 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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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因為一直在寺裏的原因,大叔身上有種淡淡的竹芯香氣,很像寺裏的竹立香,卻要清爽安心許多。封逸塵賴在大叔懷裏一覺到天明,如果不是大叔要早起做早課,他是絕對會賴著不動的。
大叔在封逸塵房裏睡一晚,對於就差把眼睛長到大叔身上來說的另外三個人來說,當然不會不知道。所以吃早飯的時候,三個人的眼光裏集體帶了刀,嗖嗖的往笑的一臉滿足的封逸塵身上剜。
普珥和尚在一邊看著,唯有默默歎息,如果沒有人能解得了這劫,那麼就祈求這種平靜的日子再長一些吧。
那隻麻雀不吃不喝,已經奄奄一息,封逸塵急的眼圈兒都紅了,走哪兒都帶著那隻裝麻雀的竹籃。大叔建議備好吃的和水,把麻雀放到外麵去養,封逸塵照做了,卻承天偷偷摸摸躲樹後麵瞧,大叔看的無奈又好笑。
一日午後,青冥和淩墨來找大叔下棋喝茶,大叔有點心不在焉,因為封逸塵正頂著大太陽躲在樹後給麻雀偷偷撒穀子。
“大叔,不要太靠近那個孩子。”淩墨吃掉大叔幾顆棋子後微笑著建議。
“他本質並不壞,我不希望你們也和其他人一樣用異樣的眼光看他。”
“大叔,你最好聽淩墨的,那個孩子身上戾氣太重,早晚有一天會蒙蔽了他的心智。”倒不是在幫淩墨,青冥隻是闡述事實,那個孩子身上的戾氣來曆可不小。
沒有心思再下棋,大叔找了個借口離開,問書緊隨其後,雖然他很讚同青冥和淩墨,但是他也了解大叔的脾氣,某些事情上八頭牛都不見得能把他拉回來。他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跟著他,以防萬一。
大叔心裏很亂,他在意的並不是青冥和淩墨對封逸塵的態度,而是青冥說的,早晚有一天,小塵會被他自己身上的戾氣蒙蔽心智,這比他之前想象的要嚴重的多。
“師傅。”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是真的。”
“師傅……可知破解之法?”
“沒有。”
大叔在普珥和尚站了許久,然後默默離開。之後的幾天,大叔缺席了所有課業,一個人呆在經閣不出來,不管是問書青冥淩墨還是普珥和尚,都知道他要找什麼。
連續幾天的吃不好睡不好,大叔迅速的消瘦下來,看的大大小小四隻狼心疼不已。
“大叔。”
好不容易吃飯的時候把人從經閣裏拖出來,封逸塵看著大叔消瘦的臉頰,一個勁兒的往大叔碗裏夾菜:“大叔快吃,你瘦了好多。”
問書,淩墨,青冥,三個人齊刷刷的瞪了封逸塵一眼,集體“哼”了一聲,大叔這麼辛苦是為了誰。
但是封逸塵並沒有等到大叔找到解決辦法,他發病了。
幾天不在大叔身邊,封逸塵本來心裏就有些焦躁,去喂麻雀的時候,發現麻雀被野貓吃掉,地上還殘留著斑斑血跡,刺眼的血漬徹底刺激了心緒不穩的封逸塵,他毫無征兆的爆發,一路奔著大殿而去,傷了僧人無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