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現代遊記』(下) 第7章 “潮之舞”(祁嚴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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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祁嚴,簡直就像個因為家長沒給買喜歡的玩具而鬧脾氣的小孩。
王笑打量著他,黑色的短發,耳朵上戴著耳釘,相貌英俊,身材挺拔,穿著淺灰色的西服,帶著領帶,腳上穿的是黑亮的皮鞋,臉上盡是一副恐懼的表情,手指扣著電梯門,聽說童司揚還有兩個兄弟,可是這個男人和童司揚長的並不像,從氣質上看也完全是兩種人,那麼他們應該不是兄弟了,王笑猜測著兩人的關係,那麼,是朋友嗎?雖然沒聽說過童司揚有這樣的朋友,但是看他們的關係,也隻能是這種關係了吧……
能把朋友帶到公司,而且還對他這麼好,看來也不是普通朋友,如果能和他打好關係的話,以後在公司以外的地方能見到童司揚的機會也應該大大增多了……嗯,看來需要先從這位朋友開始著手才行了。
王笑在電梯裏琢磨著該如何接近童司揚,而童司揚卻在琢磨著如何才能讓祁嚴進電梯,現在他不能放手,隻要他放手,祁嚴就會跑掉,如果是往樓上跑的話還好,但是如果是往外跑的話,現在他們的關係還不是很牢固,說不定祁嚴會一去不回頭,到時再找他可麻煩了,不能讓他落到別人的手中……童司揚想著,那麼現在就需要一個可以完全讓他聽話的“條件”。
“這樣吧,我們兩個折中一下。”童司揚說著,放鬆了力道,而祁嚴也停止了掙紮,但是童司揚並沒有放開他,繼續說道:“如果你不坐電梯上去的話,中午和晚上就沒有飯吃。”
“誒?”祁嚴一愣,“什麼折中啊!!!這完全就是……”
就在童司揚愣住的空檔,童司揚一下子把他拉進了電梯,並示意王笑關電梯門,而祁嚴的吼聲也因為電梯開始上升而消失了,他死死的抱住童司揚,緊閉著眼睛,身體也因為極度的緊張而微微顫抖著,童司揚環抱著他,像是在安撫他似的輕撫著他的背。
“叮……”
電梯到了二十樓,終於停下了,在門開了的那刹那,祁嚴一下子就衝了出去,腳有些軟的靠在牆上,後怕的拍著胸口,“要死了要死了,再坐幾次說不定真的會死哦?!”
“不會的,哪有那麼容易就死人的。”童司揚拍了拍祁嚴的肩膀。
“所以說你才是惡魔啊!可惡!”祁嚴瞪了他一眼,然後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複活!!”
*
祁嚴跟著童司揚進了他的辦公室,辦公室裏有一個非常大的辦公桌,上麵放著一台筆記本,右上角放著一疊文件,然後在左側又放著台曆,以及一個刻著一帆風順的帆船,辦公桌後麵是高靠背老板椅,前麵放著兩把普通的辦公椅,然後是能坐四、五個人的沙發,前麵是個茶幾,靠牆的位置是飲水機,而沙發的對麵是個大文件櫃,裏麵放著各種檔案文件。
童司揚徑直走到辦公桌後的椅子上坐下,然後對祁嚴說道:“隻要不走出這層樓,你想幹什麼都行。”
“哦……好。”祁嚴看了眼開始處理工作的童司揚,然後走到窗邊,透過窗戶看向外麵,這裏也好高,雖然沒有他家裏的高,但是這麼往下看的話還是會眼暈,如果從這裏跳下去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雖然童司揚說了他幹什麼都可以,但是這裏他能幹的事情一樣也沒有,最後祁嚴百無聊賴的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漸漸的,公司的人也多了起來,祁嚴便開始關注著外麵。
然後,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祁嚴的視野,那人正是將他帶到童司揚的住處,自稱是秘書的陸柯,陸柯見到祁嚴時也是有些驚訝,他推開玻璃門,朝祁嚴笑了一下,然後就走到童司揚的麵前,說道:“今天晚上有‘潮之舞’,本來是想拒絕了他們邀請的,可是信德製藥宋寧信也會出席,我認為這是一個好機會。”
童司揚看著陸柯遞過來的邀請函,眯起了眼睛,好機會……嗎?的確,可以借“潮之舞”的力量強製買下信德製藥的一部分股份,然後為自己公司進軍製藥業打開個突破口,而之後也可以一點一點的將信德製藥全部吞下。
但是與之相對的,他也會承擔相同的風險,童司揚想著,將視線落到祁嚴身上,此時他正在專心的看著報紙,或許,可以一試……
“好,但是今晚你不用去了,我帶祁嚴過去。”
“好。”陸柯點頭。
這時祁嚴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他抬起來疑惑的看向童司揚和陸柯,但是童司揚已經又低著頭開始工作了,而陸柯笑嗬嗬的朝他走了過來,然後也一屁股坐到在沙發上,哥倆好似的將手臂搭在了祁嚴的肩上,說道:“怎麼樣,在司揚那住的還習慣嗎?如果不習慣的話可以隨時去我那住哦!”
“你家裏有人嗎?”
陸柯以為祁嚴是怕還有其他人,所以笑著說道:“沒有哦,所以很方便……”
“那不去。”祁嚴非常果斷的拒絕了陸柯,沒人的話那不是跟童司揚家一樣了,他去了還是一個人,而且童司揚現在已經帶他來公司了,所以他才不會換地方住,而且他還有大“仇”未報。
“咦?不要這麼快拒絕啊,你可以慢慢想,哪天想來的話,就告訴我,我去接你哦!”陸柯說完的瞬間忽然感覺到背後有一道淩厲的視線正盯著他,而且那視線中充滿了殺氣,陸柯趕緊拍了拍他,說著“嗬嗬,我還有工作要做,就先離開了。”後,逃似的離開了童司揚的辦公室。
祁嚴不解的看著童司揚,童司揚的臉色緩和了下,說道:“不用理他。”
*
所謂“潮之舞”,其實是一種搬不上明麵,隻能在暗地裏舉行,並且隻有少數人可以參加的酒會,當然,能被邀請參加的也隻有可以一擲千金的有錢人,而在舉行酒會時同時也會舉辦其他的活動,大多都是賭。博相關,但其中,最能讓參會者興。奮的就是“拳擊”,而這個“拳擊”和一般我們所了解的拳擊有所差異,比賽的人選可以是舉辦方的預定人選,也可以是參會人推薦的人選,比賽開始後,雙方可以使用任何手段將對方打倒,隻要有一方倒地不起,就是另一方獲勝。
而如果在酒會上做生意,就要拿自己想買的物品有同樣價值的東西做賭注,也就是想得到的越多,也就要有付出相應的代價的覺悟。
在“潮之舞”酒會上,還有兩條霸王條款,其一,就是被指定下注的人不可以拒絕,其二,隻要比賽開始,任何人不可以以任何理由讓比賽停止,否則將會失去雙倍的賭注。
當然,願意參加酒會的人,就表示他願意遵守這兩項條款,否則就是與所有當天參會者為敵。
而且每一次舉辦酒會的地點都會有所不同,而且派發邀請函也是非常隱秘的在進行,就算有人想破壞,也摸不著門路。
至於“潮之舞”舉辦方的真麵目,眾說紛紜,但都沒有確認,隻知道他們隱藏的非常深,且很有背景,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不再猜測他們的真正身份了,而是為了娛樂,為了掙錢,為了各種各樣的目的,抱著各種各樣的心態來參加。
下午四點,童司揚帶著祁嚴下了樓,剛出了大門,就有一輛銀灰色的跑車開了過來,兩人上了車,而這跑車正是“潮之舞”舉辦方派來接各位參會者的。
*
五點半,他們終於到了目的地,下了車後,映入眼簾的是一棟建在郊區的老式別墅,在服務生的引領下,他們來到了與外麵大相徑庭的裝飾華麗的會場,而童司揚一進入,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英俊男人便迎了過來。
“歡迎歡迎,童總肯賞臉光顧,鄙人覺得榮幸之至。”
他是舉辦方的代表……司徒,此刻他滿臉的笑容,朝童司揚微微彎了下腰。
童司揚點點頭,看到信德製藥的董事長宋寧信後,對他說道:“一會我要和宋董事長開個賭局,以本公司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為賭注。”
“好的,那麼,比賽的人選您可有安排?”司徒說著看了看站在童司揚旁邊的祁嚴。
“沒有,你安排。”
“好的,鄙人記下了,祝您玩的愉快。”司徒點頭示意,然後便離開了。
這時其他已經到了的各公司總裁或是董事長見到童司揚後也紛紛上前敬酒,有說有笑看上去其樂融融,但其實隻不過都是在裝樣子,因為這裏出現的人無論得罪了哪一個都有可能對自己的生意產生影響,而童司揚也隻是虛應著。
祁嚴發現童司揚在這裏時是表現的很冷淡而疏遠,在公司工作時卻是冷酷的,對待下屬也非常嚴格,而在家裏時卻是一副狐狸樣,這三種表現非常明顯,以至他都有些分不清哪一個才是真正的童司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