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所謂佳人 第四十四章 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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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的餘暉照在紅紅的高牆之上,整座宅子就此被照的異常的耀眼。宅子裏的仆人忙碌的跑來跑去,似那場暴風雨從未來到過般。院子裏的魚兒安靜的遊著,枝頭上的鳥兒依舊叫的歡快,花叢的蝶兒嬉戲著。往這高門大戶望去,誰也看不清這裏麵有著什麼,或許是生活太過的平淡,所以才有著那些腥風血雨。那些與人世無關的生命,卻活的那樣的自在,若是人也如此,或者也就沒有那所謂的戰爭。
風吹著那欲謝未謝的花朵兒,傍晚的風總是顯得那樣的悠閑,帶走那微弱的陽光。那月兒漸漸的爬到那柳樹梢上,剛長新芽兒的柳樹依舊在那隨風晃蕩著。悶熱的天氣隨著穀雨過後,漸漸的有那麼絲的涼爽起來,但這也預示著那炎炎的夏日即將到來。
晚飯後,這東方夫人獨自一人安靜的坐在那房裏,看著那鏡子中的自己漸漸的雙目黯淡去。叩叩……房門被輕輕的敲起,“請進……”東方夫人收起鏡子後說道。
“姐姐。”進門的是二夫人,這令東方夫人產生了很強的戒備之心,今日之事雖說是在揭萱梓的短處,但是也是在揭她的短處,她雖然不喜歡這老公的小妾,但是她卻從未想過要傷害那個無辜的孩子。
“有事嗎?”東方夫人仍舊戒備著她,即便那件事是自己的錯,但是她又怎麼可能低頭向她認錯呢?
“姐姐,妹妹知道你今日必是氣著了,所以給你端了碗參湯,補補氣。”她是來示好的,她想說她不介意之前的事情,畢竟她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再受到什麼傷害。
“擱著吧!”她從鼻孔裏哼出了這幾個字來,哪個正室能對側室好呢?特別是在側室進門後,所有的事情都變了,今日的事她有些生自己兒子的氣,竟為了側室翻案,如今叫她如何在下人麵前立威。
“姐姐,不論如何瑾媛都是老爺的孩子,妹妹唯一的希望就是瑾媛快樂的成長。”二夫人鼓足勇氣說出了這番話,若不是她在背後撐腰,萱梓一個外人斷然是不會做出如此的事情來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不滿的回答道,難道她會傷害瑾媛不成?
“沒什麼意思,我隻是想說平時妹妹都能讓著姐姐,但是妹妹就這麼一個女兒,若是出了什麼事,妹妹是什麼都做的出來的。”她之前就為女兒差點死過一次,所以她自然是大無畏的。
“你覺著我要是想對付你和瑾媛,我需要等到今日嗎?當初我就可以不讓你進門的。”她怒了,今日之事完全與她無關,不,或許是說她是被牽連的,她當初會下令打她也是因為憤怒的關係,或許也有那麼絲的嫉妒吧!
“或者姐姐隻是表麵大度罷了?這麼多年來,我可沒見過什麼好臉色。”今日她就把話攤開了說,她不想再擔驚受怕下去,以後要做些什麼也就明刀明槍的來。
“你……你今天是怎麼了?”東方夫人氣的拍起了桌子,“你是來找我興師問罪的嗎?如果是這樣,我們找老爺,還有烜說清楚這些事來。”她氣的抓著她的手,她的雙手一直在顫抖,她從未覺得自己是個善良的人,但也從未想過會受到如此的質疑。
她甩開了大夫人的手,“不用了,姐姐,很多事情我們心知肚明就好了,我本不該如此的,但是這完全是為了瑾媛來的,若是沒有你,你覺得萱梓會如此嗎?她為什麼要這樣對瑾媛呢?你難道不是幕後黑手嗎?”她的質疑句句刺進了大夫人的心裏。
“你……你……”她好憤恨,可卻無言以對,她是對萱梓太好了,才會造成今日的局麵,她想著自己何必向她認輸於是狠狠的說道,“那你就看好你的女兒吧!請回吧!”她不想爭辯了,因為已經全無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