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妙春院夜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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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琴音悠揚,想那是思雅吧!軒公子和張公子一起,看完思雅表演也是當然。
樓下叫好聲四起,那是喊著青瑤。軒公子第一次見青瑤表演停留也是在理吧!
櫻雪趴在桌上,閉著眼想著。現在應該已是四位雲姐姐表演了吧!那歌之意軒公子應該明白吧!
櫻雪心中焦急,實覺無法忍耐,站起身來想到門外看個究竟。
打開門正好吳媽匆匆路過,櫻雪喊住吳媽“吳媽,那位軒公子可還在樓下?”
吳媽聞聲斜眼看了櫻雪一眼,聲色不愉的說道“軒公子?那位公子已去了後院。”
“後院?”櫻雪微驚不信。
“那公子出手大方,你居然沒套住。你是不是安逸日子過太久了。”吳媽聲音冰冷,臉色微怒。
櫻雪一聽吳媽語氣有些嚇到,吳媽動怒麻煩就大了。“吳媽,我沒。。”
話未說完吳媽繼續道“還有今夜那歌怎麼回事?別忘了自己的身份,若今夜你處無其他賓客,到時有你好看的”說完吳媽急急的往樓下走去。
扶著門框,身體向下滑去癱坐在地。後院啊!軒公子去了後院啊!剛才自做多情的輕歌一曲,何等難堪。一夜之緣而已,自己為何這般。這裏是妙春院、這裏是青樓、這裏是妓院,客人來這裏都是花錢買笑臉、客人來這裏都是花錢買開心。自己在奢望什麼?自己在尋求什麼?
一切果然是夢是幻罷了。忘記吧!昨夜!正如吳媽所言別忘了自己的身份。這樣的自己幻想什麼?期待什麼?作為一青樓女子就該有煙花女子的摸樣啊。
‘若自憐自愛就多學才藝,成為後院花魁就不用那麼辛苦了’櫻雪想起了吳媽的話,想起了四年前。區區一個軒公子而已,怎能為他亂了心神,怎能為他忘了初衷。
想到這裏櫻雪起身,眉眼媚笑向樓下走去。今夜尋一個普通客人入幕吧!愛詩則呤,愛舞則蹈。
而這時的冥軒已身在後院。
丫鬟在前廳與後院間的走廊裏等待著,賓客來時都由後院丫鬟帶路。冥軒跟在丫鬟身後,借著燈籠的光亮環視著後院。走廊直連一涼亭,涼亭位於後院正中。涼亭這邊連接走廊,另一邊通想園子裏。園子中花、草、樹、假山、池塘,然後五條青石小路通向五座閣樓。琴澈閣、飄柳閣、晴宇閣、玲瓏閣、清憐閣,其中晴宇閣、清憐閣處,閣外雖是燈籠高掛,裏麵卻是黑漆一片。而冥軒現在要去的就是三座燈燭高照的其中一座‘飄柳閣’
丫鬟帶著冥軒到了飄柳閣前,並未敲門推門而進。閣樓裏麵上先兩層,裝飾奢華完全看不出此處是青樓內。丫鬟順木梯步上二樓,冥軒緊跟起後。
丫鬟在二樓一門前停下了腳步,對房間裏喊道“紅柳姐,客人已到了。”
“恩”房內女子應聲來到門前,打開房門“公子請進”
冥軒走進房裏,屋子左邊有一屏風,屏風上繡著青柳紅荷。屏風旁牆上掛著一琵琶,顏色暗紅。屏風後隱約是一梳妝台,能看見妝台銅鏡輪廓。右邊是一梨木書桌,書桌上也如櫻雪處筆墨紙硯。再看房門正對是閣樓木台,木台上放著古琴。想來這女子是善音律吧!
“公子請坐”紅柳說著為冥軒倒上了一杯熱茶。
“恩”冥軒這時才細看眼前女子,長發微挽但並不淩亂,反而多了一分隨意讓人輕鬆,皮膚雪白想是久呆閣樓裏未曾出外,一身青色衣裳包裹著的身體,凹凸有致誘人心弦。細眉大眼,睫毛彎彎,眨眼時睫毛舞動讓人難忘。
“紅柳善於撫琴?可否彈奏一曲?”
“略通一二,既公子想聽那小女子便獻醜了。”紅柳走到琴旁,盤坐到琴桌後布墊上。看看琴雙手互相揉搓了一下,芊芊十指放於琴上。
琴音響起,甚是悠揚,沒有了前廳的嘈雜讓琴音更加清晰。再看那撫琴之人雙眼微閉,濃密的睫毛充滿了魅力。
冥軒終於明白為何後院女子那麼難得相見了,容貌琴技都比前廳更勝一籌,當然櫻雪除外。
在這悠然小院中,琴音環繞、美人相伴,實是愜意。
冥軒享受著這份愜意,卻也沒有忘記真事“紅柳姑娘可知琴姨處現有貴客?”
‘錚~’這話一出紅柳指下琴弦崩斷,睜開的眼滿是驚訝。這琴姨處本就不閑人出入,且琴姨貴客更是無人知曉。就連紅柳自己已在後院幾年都未曾見過那人真身。如今這軒公子居然這般問出。
冥軒看她這般反應甚是滿意,若此女子是多言之人接下來就沒什麼可說了。但看她驚嚇之色,證明這女子已是被那琴姨調教好了,不該說的決不會說。
“紅柳姑娘不必驚慌,在下乃那位貴客舊識”冥軒說著走到窗前看向那琴澈閣。
“那公子到此究竟為了何事?”紅柳也算是知事女子,略一驚訝後便恢複了平靜。
冥軒沒想到這女子能這麼快適應狀況,轉過身來虔誠的的抱拳行禮道“在下想與舊人聚聚,煩惱紅柳姑娘通告一聲”
“這。。。”紅柳覺得為難,琴姨定會不高興的。而且所謂舊人到底。。。
見對方猶豫冥軒想起了千易的一句話‘在這種地方錢是很重要的’。冥軒本是從不帶銀兩之人,但現在已是學到了這點。冥軒拿出銀兩放到桌上說道“請姑娘通告一聲,就說冥軒公子求見”
“這。。我。。”紅柳看著桌上的銀子糾結了,自己並沒有那個意思,隻是不知此人到底是誰也不知所為何事,貿然前去打擾琴姨定是自找麻煩。
冥軒鍥而不舍繼續遊說“紅柳姑娘去通告一聲就好,在下就在此處等候。若那貴客同意相見,在下再過去。”
紅柳猶豫著,這可不是小事。但冥軒也不是蓋的,憑借三寸不爛之舌非是讓這紅柳答應了。
最後紅柳無奈,隻得走出飄柳閣去向了琴澈閣,而冥軒站到窗前看著那身影等待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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