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窄小的廣袤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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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失戀的小青年頹廢至極,懶散散朝塊草坪走去。嫌棄燦爛的陽光刺眼,一溜順進樹蔭,踏入夢眠。現實被甩的場景在夢裏自動播放,小青年的表情在真實的旁人眼裏看來,扭曲得可笑。他心裏仍然略小念想的前女友正自得其樂地走在一條往上回翻的路,路上麵的盡頭是一座房子,裏麵住著一位脖頸稍仰麵容就側位的老女人。不知為什麼,稚末近來開始頻繁造訪,不在意老女人是否覺得厭煩,不在意剛剛失去的戀情,稚末用起青春陰暗一麵的頭腦,想了半天,覺得自己應該是在尋找另邊的無聯係的側向驚奇。而名姓不明的女人,卻以一杯冒煙的茶來歡迎自己的擅自打擾。稚末來的次數越多,越是驚奇,這裏的夕陽在地麵高度一撇一捺的固定下,擁有無限的空間和夕陽光彩下的寬闊。眼的視線與那些雲氣顏色,樹的位置,奇妙地一致,廣柔長遠。
隔斷的空閉幾乎成形,一麵一向的聳立駐在不同的位置。自詡為畫家的林幕從與女朋友分開,再也不敢往平常眼色看待的瘋狂執著的地方想。安分上班,安分運用僵化笑臉麵對往來同事。以前慵懶的鐵灰色框角不再出現在自知意蘊。來回循走在上下班的路上,許多的重複,提醒前女友的不存在。天天適應一個異性在身邊,突然不在,林幕並沒有失望傷心的慷慨灌溉。些許失落夾雜有房被甩的好笑情緒充分地立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自由的味道似乎濃烈著,肆意的玩的意識在伸頭,至少它隨便比哪路樹的枝椏伸得厲害得多。殘破的女友記憶,在一天天的瀟灑玩樂中被摔得沒味。林幕現在可以大方行走在自己想要涉足的地方,至少得畫上條痕。此刻的林幕正襟危坐,腦子裏全速組織詞語,企圖贏得即將開口將要帶來的好處。兩個小時後,林幕非常滿意地走出來,意氣風發地行走在街上。隨意地看了幾家,隨意地買了幾樣東西,興高采烈地回到住處。房間裏,床與沙發斷連的牆拐,有影的折疊肆散,時間積累的舊緒抹在其中。彎折的一麵,明顯望向光亮的一處。房間裏的單線構造的青春氣味肆意消散,似乎下一瞬間,裏麵就是另一磨碾的氣息。激烈的改變並未引起他的注意。不安分被撇斷,安分被破壞,林幕輕鬆地打個辭職電話,了斷工作的煩惱。他仍未注意到自己清晰地兩向矛盾的疊接。外麵的天氣晴朗,微淡的適意恬靜,新的一頁被翻折,裏麵有太多的滿意與否定。許多年後,這微妙的一天,成為林幕最驚奇的一天。太多的變化,太多的適應,夾伴他的行走。不該有的,該有的,他都擁有。滿溢出的意向物體,呈現他的思緒。膠重的厚色彩,清淡地甩勒他的世界。時緊時鬆的氣氛,是他往日生活的沉靜表示。空緊的矛盾,吸附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