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癡戀沈辛 第68章:沈墨的死而複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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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近正午,疲憊的睜開雙眼,卓政宣立刻便感覺到了,那火辣辣的太陽直往自己的眼睛裏晃。
本能的低下頭,用手遮擋住了那過於強烈的陽光。
過了老半天,他方才慢慢適應了,頭頂上那個火球所帶來的豔陽天兒。
四處張望了一下,卓政宣愣住了。
此刻,自己已然是衣衫整齊的置身於一棵大樹下,放眼望去,四周皆是綠蔥蔥的垂楊柳樹和青嫩嫩的小草,牙根就看不到半個人家,更別說什麼石室、石屋了。
“這,這是什麼地方?我,我怎麼會在這兒?”疑惑的開口,卓政宣坐起身,依靠在了身旁的大樹上。
雖然,身上的藥力已然被一夜的瘋狂所揮發,但是,此刻的卓政宣依舊是四肢癱軟、腰酸背痛使不出半分力氣來。
“咦?公子您怎麼在這兒睡起覺來了?”
抬起頭,卓政宣便瞧見了眼前那個背著柴經過的樵夫。
“大哥,請問這是什麼地方?”急忙抱腕,卓政宣客氣的向對方詢問了一聲。
“哈哈,公子是睡糊塗了吧?這裏是五柳坡啊?”瞧著一臉憔悴的卓政宣,樵夫笑著搖頭。
“五柳坡?是魯都城南的五柳坡?”凝著樵夫,卓政宣不確定的再問。
“正是,正是。”瞅著他,樵夫笑嗬嗬的應聲。
“哦,多謝大哥。”頷首,卓政宣急忙道謝。
“公子太客氣了。”點頭,樵夫邁步離開了。
坐在樹下,卓政宣的心中頓時茫然一片。
城南的五柳坡離魯都城有五裏路,隻有南北一條大路,別無岔路。
向北是魯都城,向南則是通往南州的官道,就算是最近的村莊也要在兩百裏之外,沿途沒有人家、沒有客棧。更何況是什麼石室啊?
哼,高明,一丁點兒的蛛絲馬跡你都沒有給我留下。玄月你幹的漂亮!
想到那個叫玄月的可惡混蛋,卓政宣羞憤的握緊了拳頭。
對方從始至終都帶著麵具,沒有讓他看到廬山真麵目。
待到他清醒之時,便早已經被丟在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荒郊野嶺。
沒有地點、不知道對方的長相,更加不知道他的身份,這樣要如何才能把那個混蛋找出來,挫骨揚灰以報前恥呢?
“該死的混蛋。”緊緊的皺起眉頭,對於那個異常狡猾、毫無頭緒的家夥,卓政宣著實有些犯了難。
氣悶的揮落手臂,他狠狠的一拳錘在了地上。
煩悶的歎息還未溢出雙唇,一片紙便已經先一步,從他的懷裏飄飄然的落在了地上。
撿起一看,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卓政宣那原本就鐵青的臉色更是氣的發黑。
“蝕骨銷魂俊容顏,嚶嚀不絕美兒男。春宵苦短情未央,叫君怎不恣意憐?”
“混蛋,混蛋,”將手上寫著情詩的信撕地粉碎,卓政宣惱火的大罵著,那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可惡家夥。
跌跌撞撞、步履蹣跚的回到了自己的將軍府。
卓政宣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舒舒服服、認認真真的泡一個熱水澡,把自己從頭到腳、從腳到頭都給洗的幹幹淨淨的。
“嗯……”
悶悶的哼了一聲,卓政宣閉起了眼睛,任自己疲憊的身子浸泡在溫熱的水中。
這到底是什麼回事?自己這個堂堂鎮國大將軍,怎麼會淪落到被人壓的地步?
靜靜的思索著,卓政宣從頭到尾把這件事情連在了一起,仔細的想了一遍。
先是陪著辛兒喝酒,然後,醒過來便身中“奴戀”落在了那個帶著麵具的神秘男人手上。
然後被對方吃幹抹淨,直接丟在了城南的五柳坡。
所有的一切皆是從皇宮開始,從辛兒開始的。
那個玄月說,我是辛兒賞賜給他的,那麼,辛兒也是認識這個人的嗎?
如果辛兒是不知情的,那他又為何要幫助那個人在酒中下毒,做這個幫凶呢?
“辛兒……”皺著眉頭,卓政宣意味深長的喚出了,這個糾結在心頭的名字。
俗話說,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一個男人遇到這檔子事,總不能像一個女人一般,去上吊、撞牆、抹脖子吧?
雖然,政宣的心裏真的很氣惱、很光火,但是,他倒也還不至於想不開做什麼蠢事。
如果這件事,隻是單純的發生了。或許卓政宣會當成是走路的時候不小心,被一隻瘋狗咬了一口。過幾天也就淡忘了。
可是,此事恰恰沒有表麵上的那麼單純,因為它牽扯到了沈辛,那個在卓政宣的心裏舉足輕重的人物。
“暗,殘。”開口喚了兩聲。
片刻,卓政宣最得力的兩個手下,暗和殘便出現在了卓政宣的身邊。
睜開眼,看著他們,卓政宣鷹眸微眯。
“今日是沈墨的三天,宮裏情況如何?皇上他沒有鬧著要和沈墨一起入殮吧?”
開口,卓政宣的聲音平淡,但卻仍舊溢滿了對那個人兒的關心和緊張。
“這……”聽言,暗皺起了眉頭,不知該如何作答。
“怎麼不說話?這兩天你們倆不是一直呆在太後身邊嗎?難道這麼大的事兒,你們也不知道嗎?”
自從上次和那個姐姐吵過之後,卓政宣便拂袖而去。
雖然,表麵上他嘴硬的說不再管姐姐的事了,但是到了最後,他卻還是心軟的把自己身邊的兩個心腹,派到了姐姐的身邊去幫襯。
“回主人,這件事情是這樣的,在攝政王死去的頭一天晚上,也就是前天夜裏,他的屍體突然失蹤不見了。事隔一天,昨夜,攝政王沈墨他又活生生的回到了皇宮,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若非是親眼所見,暗也是斷然不敢說出,這些匪夷所思的話來的。
“什麼?”聽到暗的回話,卓政宣大驚。瞪著眼睛,呆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兒來。
“那,這件事,皇上是怎麼說的?”
“皇上說,是齊越國洪福齊天、祖宗庇佑,攝政王才會死而複生,重返宮廷。”
“死而複生?扯淡,人死了怎麼可能複活?除非,除非他壓根就沒有死!”
眼眸半眯,卓政宣想到了一個最合理的解釋。
鬼神之說,他向來是不信的,更何況這種死而複生莫須有的訛傳?
如果人真的能死而複生,那麼他在戰場上殺的那些人,還不都跑回來找他報仇了?
“這……”聽了這話,暗的臉色轉而變得憂鬱。
“暗,那天晚上,你確定你殺了他嗎?”歪頭看著他,卓政宣不輕不重的語調讓人聽著心裏沒底。
“屬下確定,當夜,我潛進沈墨的臥房,一劍直刺入他的左胸,穿心而過,他沒有躲過,也不可能生還。”
“恩。”聽了暗的敘述,卓政宣點了點頭,倒也沒再說什麼。
之後,浴室裏便是一片死靜的沉寂。
“主人……”久久,實在受不了這種大眼瞪小眼,三個男人在這裏呆站,又被那種莫名的猜忌所壓迫、所腐蝕的煎熬感。
暗忍不住低喚了一聲。
“嗬嗬,暗,你敢隨我多年,從未失過手。不過,這一次怕是……”
拉了一個長音,往下的話卓政宣沒有說,僅是露出了一抹莫測高深的微笑。
“主人。”聽到這話,暗急忙跪倒在地。見狀,身後一臉焦急的殘也跟著跪在了他的身後。
(注解:暗和殘是雙生兄弟,自小被卓政宣收養,殘是啞巴不會說話,但是,他的武功卻絲毫不遜色與他的哥哥。)
“都起來吧,這件事錯有錯著,沈墨沒死倒也未必是什麼壞事。我累了,你們倆退下吧。”
擺了擺手,卓政宣示意兩人離開。
看著再一次變得空蕩蕩的浴室,卓政宣輕歎,這會兒似乎又出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死而複生?
真的有人可以死而複生嗎?不,這絕不可能。可是這怪事又要怎麼解釋呢?
先是沈墨的屍體無緣無故的失蹤,再是辛兒下毒出賣,接著是沈墨的死而複生,以及那個神秘的黑衣男子玄月的出現。
所有的事情看似無關,可是每一樁每一件,卻又好像被一條無形的鎖鏈連在了一起。
沈墨、沈辛、玄月這三個到底有什麼內在的關聯?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陰謀嗎?
這些離奇的怪事,變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問號,堆積在了卓政宣的腦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