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隨便開個玩笑嗎？你至於這麼對我嗎？子欲？”
    瞧著那個低頭不語的藍衫男子，卓政宣一臉的幽怨。
    聽言，張子欲不動聲色，低著頭繼續吃，依舊對某人不理不睬。
    “嗬嗬，卓大將軍你這個玩笑開的未免也太大了吧？別說子欲了，就連我也被你嚇了一大跳呢？”
    瞪了一眼，那個落井下石說著風涼話的某王爺，卓政宣扭過臉，拿起桌上的茶壺，討好的給某人倒茶。
    “你呀，就是開不得半句玩笑。”蓋上蓋碗，卓政宣說的有些無奈。
    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張子欲端起某人斟的茶，不客氣的喝了起來。
    “酒來了。”此時，辛卓捧著酒壺走了進來。
    “怎麼去了這麼半天？”睨覷身邊的人兒，卓政宣的臉上盡是溫柔。
    “你不是說這酒要燙熱了才爽口嗎？所以，我去廚房把酒煮了一下。”開口，辛卓笑著回話。
    “嗬嗬，我的卓兒總是這麼貼心。辛苦了，快坐下吧。”拍了拍大|腿，政宣示意辛卓坐下。
    頷首，小人兒聽話的坐回到了政宣的懷裏。
    “越王爺，請。”執起手上的酒壺，辛卓為沈忠越滿了一杯酒。
    “有勞了。”沈忠越笑著點了點頭。
    “張大人要不要也喝一杯？”
    抬頭，睨著那個盛情拳拳，笑著向自己詢問的人兒，張子欲禮貌的動了動嘴角。“多謝，不必了。”
    “子欲他從不飲酒的。”握住辛卓的手，政宣就著他的手為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哦。”應聲，辛卓將手上的酒壺放在了桌上。
    “有酒豈能無音？來人，去把梧桐院裏的八位公子請過來。”轉過頭，卓政宣對著身邊的下人吩咐著。
    “是。”應聲，身邊的小丫鬟轉身退出了房間。
    不多時，抱著古箏、琵琶、二胡、絲竹、手鼓的八位美人兒便出現在了大廳裏。
    聽著八個人用不同的樂器合奏出的天籟之聲，沈忠越頗為讚賞的撇了撇嘴。
    “恩，不錯，不錯，看來，政宣府裏又添能人了。”
    “嗬嗬，你若喜歡，送你兩個也無妨呀？”揚起嘴角，卓政宣笑的沒心沒肺。
    正所謂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抱著琵琶的青竹，聞聽此言，麵色一滯。
    其他的幾人臉上也或多或少有了不情願的表情。不過好在這些人早已經被當成禮物送習慣了。
    一瞬間的茫然後，便也隻剩下了那副任人宰割的木訥。
    瞥了一眼還在木訥演奏的八人。沈忠越敬謝不敏的搖了搖腦袋。
    “這可是陛下賜給你的美人兒，我哪敢染指呀？”
    “子欲呢？”轉過頭，卓政宣笑著詢問了一聲。
    抬頭瞧了瞧一臉熱心的卓政宣，張子欲眉頭微攏。
    “家裏沒有餘糧。”言外之意就是沒有多餘的米養廢物嘍？
    聽罷，卓政宣知趣的點了點頭。
    “對了子欲，張相國托我給他的小女兒說媒，他想……”
    “沒興趣。”剛剛開口的某王爺，續卓政宣之後也碰了一鼻子灰。
    “那，那你覺得平遙怎麼樣？”不怕死的某王爺再度開腔。
    沉眉，張子欲的眸光轉涼。瞪著某王爺高高揚起的嘴角，露出了自己的招牌笑。
    “沒、興、趣。”一字一頓張子欲的音量升高。
    “子欲……”他臉上那過於刺眼的笑容，讓沈忠越不自在的縮了縮脖子。
    “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了行不行？就平遙那個刁蠻公主？你想讓子欲去給他當人肉盾牌啊？”
    開口，卓政宣不爽的瞪著某王爺。
    “我，我不也是為了子欲好嗎？要是子欲做了駙馬……”
    “得，得，得，少說的那麼冠冕堂皇，說到底還不是為了你那個沒人要的侄女？”
    “我……”被政宣這麼一說，沈忠越理虧無語。
    “唉，你要沒興趣，就當我沒說好了。我自罰一杯，還不行嗎？”
    看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的男人，張子欲的心隱隱疼痛，你真的就那麼想我成家嗎？
    小心的瞟了一眼身邊的人兒，見子欲已經收起了他那危險的笑容，沈忠越惴惴不安的心，方才恢複正常的跳動頻率。
    “忠越，辛兒幾時回來？他去鄭州也有一段日子了吧？”
    轉過頭，睨著對某人一臉關心的卓政宣，沈忠越淺笑。
    “前日聽張尚書說，鄭州賑災之事已然完結，想必太子他應該已經在歸來的路上了。”
    “恩。”點頭，政宣抿了一口酒，眼底盡是喜悅和期待。
    瞄了一眼政宣，又看了一眼坐在他懷裏不明所以的小人兒。張子欲輕輕搖頭。
    為那個善良的小家夥看不到的未來，也為自己艱難的情路而暗暗憂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