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癡戀沈辛  第22章:初遇月然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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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冰涼的觸感讓卓政宣微微一怔。難道他不是辛卓?
    “政宣???”見苗頭不對,沈忠越和張子欲急忙起身上前。
    “站住。”兩個蒙麵的白衣女子,執劍將兩人攔下。
    “你們???”
    瞪著眼前這四個白衣女子及那個隻見背影的白衣男子,沈忠越不悅的擰起眉毛。
    微微張口,白衣男子喝了一口送到唇邊的美酒,而後將手上的酒杯輕輕的放在了桌上。
    “把劍收了吧,他若真想對我動手,我的腦袋早就不在脖子上了。”
    “主人……”輕喚了一聲,兩個手持寶劍的女子依舊心有不甘,不肯這樣白白放過某個淫|賊。
    “怎麼,連我的話也不聽了嗎?”淡淡開口,白衣男子拿過了一旁的玉壺,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不敢怠慢,兩個白衣女子急忙收起了,架在卓政宣脖子上的那兩把劍。
    緩緩鬆開摟著對方細腰的雙手,卓政宣怔怔的站在了那個人的身後。
    他不是辛卓,雖然他的背影很像辛卓,但是他的聲音太空靈了和辛卓的稚嫩童音完全是大相徑庭。
    “婢子保護不力,還請主人責罰。”話音落,四個蒙麵的白衣女子統統跪在了地上。
    “好了,別在這兒擾我的酒興了,都下去吧。有事我會喚你們的。”
    “是,主人。”起身,四名白衣女子誠惶誠恐的下了樓。
    拿起桌上的酒杯,淺抿了一口杯子裏的酒。白衣男子站起身,轉視身後的三人。
    “你……”見那人轉過身,愣在原地的三人,同時驚訝的調高了眉毛。
    此人穿了一身純白的帛衣,淡粉色的桃花瓣,栩栩如生的點燃在衣領、袖口。
    腰上搭配著墨綠色的腰帶,束起那羸弱的腰身。
    巴掌寬的腰帶上,另配細軟的金絲腰帶一條,顯得尤為醒目、奢華。
    當然,這身價值不菲的行頭,在三人的眼裏倒也算不上什麼。可是對方的容貌卻著實讓三人驚豔不已。
    青絲如墨,閃動著黑珍珠般的華彩。簡單的束起了一個發冠,後腦勺上其餘的發絲便那麼隨意的飄散在了肩頭。
    一張幹淨的幾乎剔透的瓜子臉上有兩彎細眉,如月牙兒般高掛。
    長長的睫毛有意無意的遮掩著,那雙靈動如珠、溫潤似玉、清澈若水的瞳眸。
    挺直的鼻梁下,色澤豔紅的唇瓣上掛著血色的晶瑩。更是為美人兒平添了一抹妖嬈、嫵媚。
    美,真的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望著眼前的美人,卓政宣在心裏連聲讚歎。
    與此同時,張子欲和沈忠越也不得不暗暗佩服眼前這位美男子的容貌。
    說到美男子,身高八尺,一副在戰場上經曆過腥風血雨的強健體魄,再配上那張如刀刻斧鑿般深邃、剛毅的麵孔。
    卓政宣倒也算得上是一個儀表堂堂、卓爾不凡的美男子。
    白皙的麵皮,靈巧的五官,沉默寡言的性格,溫文儒雅的做派。張子欲也能稱得上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恬靜美男。
    再看沈忠越,淡蜜色的臉孔,出眾的五官,再加之與生俱來的皇族氣質,可以說是高貴、俊美無可附加。
    就是這樣三個出類拔萃的男人,竟然同時因另一個男子的美貌所驚詫。可想而知,對方是何等的出眾?何等的讓人驚豔?
    “時才婢子多有冒犯,還請三位見諒。”拱手施禮,白衣男子輕挑眉眼睨覷在場的三人。
    “啊,公子太客氣了,是我等冒犯才是。”惡瞪了一眼某人,沈忠越急忙笑著還禮。
    頷首,微笑,白衣男子轉過頭,視線落在了卓政宣的脖子上。“這位兄台無礙吧?”
    “啊……”迎上他溫溫的注視,卓政宣微愣了一下,隨即搖頭。“沒,沒事。”
    “嗯。”安心的再次頷首,白衣男子轉過身,坐回到了自己的位子。
    見事情已經平息,沈忠越和張子欲也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拿起桌上的杯子,白衣男子幽幽的飲了一口醇香的美酒。
    “葡萄酒配夜光杯,看來閣下很懂得品酒哦?”
    看著他指間玉色透明、鮮亮、光潔似鏡的夜光杯,卓政宣笑語。
    用眼尾的餘光斜了一眼依舊站在自己身旁的男人,白衣男子不語。
    僅是若無其事的放下了手上的空杯,拿起一旁的夜光壺又斟了一杯酒。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
    低吟著有關於葡萄酒是詩句,卓政宣不請自坐、落落大方的坐在了美人的身邊。
    “駱駝紅乳蒲萄酒,袒割一醉千百觴。”
    托起桌上剔透如紙的碧綠色酒杯,白衣男子斜睨了一眼坐在身邊的男人,幽然開口。
    “蒲萄酒熟恣行樂,紅豔青旗朱粉樓。”
    聽言,白衣男子淺酌了一口美酒,睨覷卓政宣的眸光中平添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淺傾西國蒲萄酒,小嚼南州豆蔻花。”
    放下手上的杯子,一直用餘光斜視著卓政宣的美人兒,改為了迎麵直視。
    瞧著他唇角微彎,一副等待看好戲的摸樣,卓政宣不以為然的抿了抿唇。
    “將軍揖客葡萄酒,耳熱烏烏酣拊缶。”
    似乎沒有料到他還能吟得出與葡萄酒有關的詩句,美人兒的臉上隱現幾分驚異。
    “第四排筵在廣寒,葡萄酒釀色如丹。”凝著那個不甘示弱的美人兒,卓政宣揚唇而笑。
    “兄台博學,在下佩服之至。”拱手施禮,卓政宣的臉上盡顯敬佩之色。
    “嗬嗬,慚愧。月然的這點小聰明,又怎麼比得上閣下的睿智呢?”
    垂首,白衣男子一臉的謙卑。
    “噢?兄台姓月?”睨著他,卓政宣笑著追問。
    “月然。明月的月,怡然的然。”瞟了他一眼,白衣男子淡淡開口。
    “嗬嗬,好名字。皎潔如月,清新怡然。”豎起拇指,卓政宣表示讚賞。
    “兄台過獎了。”瞧著對麵那個笑意盈盈的男人,月然輕輕微起嘴角。
    “哦對了,兄台貴庚?”盯著眼前的美人,卓政宣笑著與他搭訕。
    “十六。”歪頭,掃了他一眼,月然淡淡開口。
    “哦,那我該叫你一聲月賢弟了。在下卓政宣,二十有六,剛好長你十歲。”
    拿過他手邊的夜光壺,卓政宣笑著為美人斟酒。
    “多謝卓兄。”輕輕點了下頭,月然的唇邊依舊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瞥了一眼對麵相談甚歡的兩個人,沈忠越有些泄氣的拿起了一旁的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瞧瞧,片刻的功夫,就稱兄道弟了。唉……看來我這頓酒是白請了!”
    說到這兒,沈忠越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悶酒。
    聞言,一旁的張子欲眉頭微擰。“怎麼?請我吃飯很委屈?”
    “嗬嗬,子欲你說什麼呢?我不是那個意思!”
    睨著身邊沉靜的張子欲,沈忠越急忙否認。
    “要不要陪你喝一杯?”開口,張子欲輕聲詢問。
    “不用了,你還是喝茶吧。”
    知他不喜飲酒,沈忠越也不好勉強。拿過桌上的酒壺徑自又為自己滿了一杯。
    “酒喝多了傷身。”看著他,張子欲淡淡開口。
    “嗬嗬,我的張大人,你該勸的人不是我,而是他。”
    說著,沈忠越不爽的瞟了一眼,那個和美人有說有笑的某個大將軍。
    “這……”說到這事兒,張子欲也感到有些無力。要政宣不和美人搭訕,這個恐怕很難吧!
    “唉……色字頭上一把刀,照他這個玩法,不玩出禍來才怪?”
    說到這兒,沈忠越沒好氣的瞪了某個花心大將軍一眼。
    “隻怕這見了美人兒就挪不動步子的毛病已經養成,想改也難了。”開口,張子欲的聲音冷冷的淡淡的。
    瞧著一下子張口說了這麼多話的張子欲,沈忠越驚訝的眨了眨眼。隨即又不滿的撇了撇嘴。“你在偏袒他。”
    聽了這話,張子欲唇角微彎。“就事論事。”
    “賢弟住在魯都?”主動找話題,卓政宣依舊和身邊的美人寒暄著。
    “不,我住在漳州。”飲了口酒,月然不厭其煩的作答。
    “哦,那是來投親的?還是來做生意的?”
    掃了一眼那個一臉關切的男人,月然搖了搖頭。“都不是。”
    “那是?”眉頭微攏,卓政宣有些疑惑不解。
    “我是來收賬的!”開口,月美人兒的眉頭微蹙。
    “收賬?”盯著他,卓政宣更是訝異了。
    “對,有人欠了我一筆賬,我是專程回來向那個人討債的。”
    聽了他的解釋,卓政宣微微點頭。
    “看來這筆賬數目可觀呀?否則月賢弟也不會千裏迢迢跑這一趟了。”
    淺笑,月然抿了一口酒沒有作答。
    “哪個王八蛋叫月然呀?給老子滾出來!”一個膀大腰圓、五大三粗的壯漢剛一上樓,便扯起了嗓子開口大罵。
    側過頭,樓上眾食客的目光,紛紛落到了這位明顯是來找茬的主兒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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