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 尋覓篇  第四章 無趣的野炊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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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由於某笑前一夜的自戀,月西下才睡著,導致一覺睡醒已是正午,小丫已做好了午飯,楊大叔和揚子也回來了,說是打了很大的一頭野豬,還在鎮上賣了銀子。
    吃飯時,小丫一句話都沒說,常笑知道她心裏不舒服,不知道怎麼哄她,隻能一個勁的給她夾菜。她卻不像往常一樣狼吞虎咽,用筷子一下一下的戳著碗,一會兒傳來小聲的啜泣聲。常笑最怕小孩哭,慌了手腳,一手摸她的頭,另一隻手在自己身上來回的摸,摸了半天才想起,她的衣服裏不可能有紙巾,愣了一下,幹脆直接捧起小丫的臉用袖子給她擦淚水,嘴裏不停的說“乖小丫,不哭不哭啊”
    “哇~~~~”不勸還好,一勸小丫索性大哭起來“你們都走了,都不要小丫了,沒人給小丫做好吃的,也沒人陪小丫玩了,常姐姐,揚子哥也···”
    “小丫”一聲大喝,小丫嚇的一愣,怯怯的看了眼楊大叔,不再出聲,隻是咬著下唇,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滴。
    常笑沒見過楊大叔生這麼大的氣,也不敢說話,隻是心疼的用袖子不停地擦著小丫的眼淚。
    半晌,揚子走過來抱起小丫,輕輕地擦著小丫的小臉,溫柔的說“揚子哥哥隻是送常姐姐到縣城就會回來,小丫想吃什麼,揚子哥哥給你買”
    “真的?”小丫不再哭,隻是仰著小臉看著揚子。
    “嗯”
    “我要吃糖葫蘆,好要吃米糕,還要吃栗子”
    揚子看了看楊大叔,然後對著小丫點了點頭,小丫立馬笑顏逐開,掙紮著下來,坐在桌邊和常笑說笑起來,常笑感歎,畢竟隻是十歲的孩子,真好哄。
    吃過飯,常笑就和揚子上路了,小丫也沒有再哭鬧,隻是戀戀不舍的看著常笑離開。
    穿過火樹林往西就是縣城方向,一路行來,揚子都沒有說話,常笑也還沉侵在告別的傷感之中,但時間一長,常笑就有點吃不消了,先不說這薄底的繡花鞋走在山路上的痛苦,就說這沉沉疊疊的裙掛,就不是人穿的,早知道就穿那件楊大叔改的短衫了,不過就是難看了點,在忍受了無數次差點被裙邊跘倒危機後,某笑怒了。
    “揚子,把你的衣服拿套給我”常笑發現揚子除了不愛刮胡子和梳頭外,特愛幹淨,衣服換的很勤,這次到縣城要四天,他一定帶有換洗的。
    揚子回頭看了看她,問“幹什麼?”
    “嗬嗬,我的裙子太長了,走路不太方便”
    揚子看著她,半晌不語,常笑以為他不願意,不禁垮下了臉,心想:潔癖,不就一件衣服麼,我又不是有皮膚病。正在她腹誹時,揚子從包袱裏拿出一套衣服遞給了她。
    “啊?喔,謝謝!”常笑忙拐到一塊大石後,換上了樣子的短衫,雖說常笑現在這具身體比以前高了很多,但比起揚子來說還是矮了一個頭,當揚子看見她從石後走出來時,嘴角抽了抽,但當他看見常笑接下來的動作時,連眼角也跟著抽起來。
    “袖子怎麼長這麽多”‘呲啦、呲啦’撕掉。“下擺也長很多”‘呲啦’也撕掉。“褲腿”照撕不誤。理了理合身很多的短衫,常笑抬頭正好看見揚子抽搐的臉,皺了皺眉頭,再看看自己的衣服,恍然大悟,忙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我···”
    “走吧,翻過這座山,有一條河,晚上在那裏休息”
    “啊?露宿啊?太好了,好久沒有野炊了”
    “野炊?”
    “啊,那個,快走吧”常笑拉起揚子的手,快步往前走。揚子愣愣的看著被牽的手,心裏產生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不得不說,揚子真是野外生存的好手,太陽剛剛下山,揚子已經點起了火堆,洗淨了兩隻山雞,常笑接過山雞,給了揚子一個大大的笑容“我來吧,我帶的有調料”揚子有點恍惚。
    “你多大了?”常笑熟練地用木棍穿起山雞。
    “20”
    常笑有點詫異的看著揚子。
    揚子挑挑眉“怎麼?”
    “嗬嗬,沒怎麼,就是···呃···你本人看起來比較成熟”常笑將山雞放在火上,熟練地翻烤“你說我這具身體有多大了?”
    “16”
    “你怎麼知道?”
    “猜的”
    貌似我還年輕了,嗬嗬,撿了個大便宜,某笑賊笑著。
    吃了晚飯,揚子用帆布搭了個簡易的帳篷,對常笑說“今晚,我睡外麵”
    “喔”常笑鑽進帳篷,心裏有點小小的暖意。
    秋夜很涼,常笑聽著嘩嘩的水聲和著蟲鳴,滿腦子天馬行空,怎麼也睡不著。她將頭伸出帳篷外,看著揚子躺著的背影“噓,噓,你睡著了嗎?”
    揚子回轉過身看著她“怎麼?”
    “睡不著,聊聊天吧”常笑睜大眼討好的看著他。
    揚子看著這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心想:一個人失憶,連性格和習慣都跟著失去了嗎?為什麼就像變了一個人,她的眼睛清澈,明顯是一個沒有心機的人,動作大膽豪放,一點大家閨秀的影子都沒有,而且還會下廚,哪像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下午走了這麼久的山路,再加上我故意走的快,她的腳一定打泡了,可她都沒有抱怨一句,那有嬌生慣養的樣子,其實她一直這樣也很好。他突然驚覺自己的想法:我是怎麼了,這是仇人,與我有弑母之仇,我怎麼能被她這張臉迷惑。想到這揚子立刻冷下了臉“睡覺,明天還要早起趕路”說完倒下轉過了身。
    “切,睡覺就睡覺”
    常笑無趣的鑽回帳篷,第一次在野外睡覺,怎麼也睡不著,突然想起了和叮鐺第一次見麵,那時她二十歲,叮鐺二十二,她們是同一天進天燃氣公司上班,上班的第一天公司安排下路繪管線圖,一個五十多歲的走線工帶她和叮鐺走其中一條線,要穿過四個鎮,當時也是走的這種山路,那是冬天,天空還飄著雪,快到中午時,走線工說到家了,也沒管她們直接走了,常笑氣不過,想去找他理論被叮鐺拉住,說了句,看我的,走到公路中間,這時剛好來了一輛小貨車,隻見叮鐺甩了甩長發,左腳微屈,在車快插身而過時候,嫵媚的喊了一聲“師傅,停一停”‘吱呀’那車來了個急刹“師傅,能不能搭我們到下個鎮?”那司機差點沒留哈喇子,真讓她們上了車,常笑當時佩服死她了,從那以後她們就成了死黨。
    唉,不知道叮鐺是不是也在這個世界,如果在的話,她過得好不好,反正一定過得比我好,她是那麼堅強的人,好像什麼事都難不倒她。
    透過縫隙看著楊子的身影,這真是最無趣的野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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