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距離心髒最近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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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徵覺得自己真的很幸運,沒有想過那麼快的就可以參加考試,如果自己再次幸運的被抽中成能夠跳級去外國留學的好機會,估計自己會興奮的瘋掉,一切發展的似乎太順利了一點吧,銅徵把果凍狠狠的吸進嘴裏,最後嗆得直咳嗽……
前龍趴在床上寫試卷,更確切的說是在抄試卷,銅徵寫完一張就遞給他一張,抄得不亦樂乎,為了避免老師發現還故意寫錯幾題,不過再怎麼樣,他的心情是非常糟糕的,動不動久找自己或者瀨一的麻煩,銅徵敢保證自己絕對不會生氣,但是……瀨一就真的不敢擔保了。
令自己一直擔心害怕的事情終於發生了,銅徵隻是去對麵的超市買點吃的東西,回來的時候,就聽見屋子裏麵鬧成一團,如果兩個真的吵起來了,還真的不知道該幫誰,一個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一個是自己最心愛的……戀人。銅徵暗自埋怨自己開門不利索的手,打開門的時候,果然兩個人不出意料的在吵,還沒有到打架的地步,銅徵鬆了一口氣……
“……這是我的家!……你他媽的給我給出去!。”
前龍一把掀翻桌上的物品,銅徵立刻跑過去把他們一一撿回桌上,整想著怎麼調解氣氛,前龍有好死不死的開口,“……聽到沒有!你給我滾!老子他們的不想見到你。”
“前龍!怎麼說話的。”銅徵底氣有些不足,前龍覆蓋眼底竟然紅紅的,似乎不久才痛哭過……“……怎麼啦?”銅徵回過頭看著瀨一精致的臉上多了一抹諷刺的冷笑,“憑什麼你讓我出去,我就得聽你的?你算什麼東西?”
“……我不想看到你!你,你現在就給我滾!!。”
“我就是不滾,你能把我怎麼樣?”
“……你們……。”銅徵後麵的話被兩人回頭齊聲“閉嘴!。”給吞了回去。
“我他媽的長這麼大海沒有見過像你怎麼不要臉的!賴在別人家裏趕也趕不走的人他媽的全世界恐怕隻你這個臭不要的!!。”
“不要臉?輪不到你來教訓我!我還有更不要臉的,你要不要見識一下?”
“你這個狐狸精!賤貨!狗娘養的!……全天下最爛的男人!。”
“……有種再說一遍?”
“……我就是要說!而且我還要給全世界聽到!你這個臭不要臉的!跟你媽的一樣的賤貨!有什麼媽養什麼樣的種!。”
完了,真的完了。
銅徵覺得背後在冒冷汗,伸出拉了拉麵無表情的瀨一,卻意外的被打開,銅徵隻是覺得手很麻,還有就是心很疼……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估計前龍氣也消得差不多了,懊惱的紅著臉……
“……我就是和林秀素發生過關係那又怎麼樣?你可別忘了,是他出錢主動找我的,不然就算他脫光衣服站在我麵前我也不會有任何的感覺……你心裏要是不爽,完全可以找他,在我這裏撒什麼潑?我就是賤,和我媽一樣的賤貨,也輪不到你來教訓我……像一個潑婦似的在我這裏找茬,他就可能回到你的身邊?別癡心妄想了!如果在他麵前拿出在我這裏的一半伶牙俐齒,至少不會落到這種地步,我……瞧不起你。”瀨一很平靜的說完這麼多話,就連最後把桌上的物品一把掀翻在前龍身上和臉上的時候,表情依然那麼泰然自若,仿佛像是做一件在平常不過的事情,臉上沒有任何的波瀾起伏,安靜的像一麵鏡子,華麗,倨傲,清冷。
看到前龍潸然而下的淚水,那一刻銅徵真的覺得自己和前龍才是世界下最最下賤的人,賤到連自己都覺得惡心……才明白自己所謂的愛情在現實麵前有多那麼的脆弱,和可笑。那麼多的努力,那麼的用心,包括對那個人的思念,回報的卻隻是心痛,僅此而已。他和林秀素不過是一類人,而自己和前龍也隻不過是一類人。
可是……為什麼心疼的隻有我們這一類人呢?為什麼隻有自己而已,你難道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銅徵用盡所有的控製力才對上瀨一的眼睛,可是這次除了心痛,沒有什麼其他的感覺了,感情這東西真的不能有任何的雜質,自己並不介意你的過去,在乎的是你的心,現在的你,而不是一個會傷害自己朋友的你,“……我也瞧不起你。”
開水還在沸騰,銅徵第一次沒有開燈的站在廚房,暮色下看不見自己,那麼淚水一也會因此被掩埋掉吧,為這種男人掉眼淚……根本就不值得!不準再哭!銅徵狠狠的抽了自己一耳光,滾燙的臉頰,讓銅徵腦袋變得沉甸甸的。
關掉火,銅徵把開水倒在茶瓶裏,走出廚房的時候,還是不爭氣的看了一眼,瀨一的房門。
前龍喝完開水就睡了,銅徵打開寫字台的燈,繼續拿著奧賽題轉移注意力,免得自己太難過。大概一整夜都會鑽進題海裏吧……
銅徵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趴在寫字台上睡著了,身上披著一件熟悉的外套,銅徵想了一會兒,回頭看著前龍,他睡得很熟……難道是他怕自己凍著,所以起來幫自己披上的……有點不像他的作風啊,銅徵苦澀的笑,淩晨兩點了,銅徵覺得肚子有點餓了,走出去找點東西墊一下胃……關上房門的時候,還是不爭氣的往對麵房間望了一眼,驚奇的發現,門是敞開的。瀨一睡覺的時候,喜歡鎖上門,自己是在清楚不過的……難道……
銅徵突然感到強烈的不安,而且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不安過…
隨便把那件披在身上的大衣穿上,撒著拖鞋就跑了出去,甚至房門都忘了關。
銅徵手裏緊緊攥著瀨一房間發現的七百塊,急的差點哭出聲,像個小孩子一樣,銅徵記得,五歲的時候,爸爸拋棄自己離開的時候,自己也像現在這麼狼狽過,爸爸留下的也隻是一張信用卡而已,為什麼所有自己在乎的人離開的方式都一摸一樣……銅徵覺得很冷,渾身不停地哆嗦,他會不會像爸爸一樣,再也不會回來了呢?
路燈灰蒙蒙的,銅徵真的覺得這像是地獄,而前麵渺茫的盡頭像是布滿大大小小的漩渦,這個城市是這樣的陌生……銅徵沒有再遏製自己的哭聲了,隨著身體奔跑的律動,斷斷續續的發出來,路燈下的街道,一個人影的都沒有,安靜得有些不像話……
電話亭裏蹲著一個藍色毛線帽的人,雙手纏著胸,頭埋在膝蓋間,看不到臉……
銅徵停下腳步,打開電話廳的門,男人異常的敏感,驚愕的抬起了掛麵淚水的臉。
男人哭泣的臉,是和自己不一樣的隱忍,咬著嘴唇破裂,淚水哆嗦著大顆大顆砸下來,卻絲毫不影響他的美麗,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樣一個不真實的存在,像神話一樣,就是因為這種虛幻的感覺,自己才會患得患失啊。
銅徵俯下身,也不顧及周圍會不會有人經過,輕輕貼上他的唇,因為破裂而溢出的溫熱的液體,像是無形的一雙手輕輕的撫摸著自己的傷痛處,銅徵雙手抱著他的頭,加深了一吻,舌頭慢慢掃過他流血的裂痕,酸麻刺痛的感覺,讓瀨一忍不住輕微的顫抖了一下,探入溫熱的空腔,感受到瀨一濕漉漉的舌頭與自己的緊密相連,纏繞,攪拌,翻騰。唾液滑下打濕了彼此的嘴角,和下巴,吞下屬於對方的氣息,冰冷的身體逐漸的溫暖,變得火熱,再也感覺不到寒冷,就是這樣一種溫暖的東西在身體最深處滋長,蔓延。
銅徵沒有迫不及待得把瀨一帶回家,而是在最近一家酒店,開了一個房間。雖然有點貴,但是銅徵也沒有心思想那麼多無關緊要的事,到了房間,瀨一露出的羞澀,讓銅徵心裏騷動著,真想直接將他壓倒,猛力的貫穿,占為己有。銅徵以前都沒有發現自己占有欲,和性衝動那麼的強烈,瀨一雖然很害羞,但是還是非常主動的,褪去,上衣,皮帶,長褲,內褲,一直到自己一絲不掛的站在銅徵的麵前,眼裏不知道是因為激情還什麼別的,溢滿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