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倉門打開，看著雪白的天花板，我一時反應不過來，因為耳邊被那些係統消息吵的還在耳鳴。
    “怎麼出來了？被殺了？5級後新手保護才會消失，你升到幾級了？”紅頭蒼蠅的嘴巴賽滿了東西居然還能把這麼多話說的這麼清楚。
    我一把拍開他的的腦袋，以免被他那滿嘴的油蹭到。
    紅頭蒼蠅嚼著嘴巴裏的東西看著我，“你好像變了。。。變的更恐怖了。”
    我在地上的食物小山裏翻出幾包番茄味的薯片，看不到人就用吃東西來想念她吧。第一片她會原諒我，第二片她不會討厭我。。。
    “算了，我給你看條最新的消息。那家夥真是亂酷一把的，你看了一定也會合不上嘴巴。”紅頭蒼蠅把電視打開，是《混亂》的專屬頻道，“這畫麵可是直接從遊戲裏現場轉播出來的，絕沒有人工刪減添加過，真正的完全的原汁原味。”
    畫麵裏的是一隻僵屍在虐殺動物。。。好眼熟的人，動作，風景，連那些怪死的都那什麼眼熟。。。
    黑色的樹林，紅色的平原，銀色的月亮，灰色的夜空。那一抹飄忽不定鬼魅的淡藍色身影，看不到他的臉，隻要鏡頭一拉近那身影就會消失出現在其他地方，所以看不清他的臉隻看到那始終保持在他臉上的危險笑容。。。
    忽然屏幕被大灘血遮住，“遊戲裏的鏡頭好像被什麼撞到了，不過看這血。。。多半是哪隻怪的某個部位。。。”紅頭蒼蠅轉過頭不在看畫麵，兩秒後又轉回來，這時屏幕已清理幹淨。
    “你看他這時的動作和前麵完全不同吧，殺怪時的動作這麼靈活，應該是學到什麼技能了，可怎麼還是普通攻擊，沒法沒大招。”
    我看著畫麵中自己的動作確實是變了，從剛開始的雙手一起攻擊到現在的左右開弓。。。好像是得到學了技能本手腳才能像正常人一樣活動。
    “而且他好像知道有人在拍，從頭到尾他都和鏡頭保持著一定距離。”紅頭蒼蠅坐到我旁邊拆開我挑出的番茄味薯片往自己嘴裏狂塞。“這家夥真不是人，我進去後一定要把他招過來。”
    “拍這短片的是人？”如果是人我應該能感覺到，這麼近的距離。。。
    “在哪裏的都是遊戲人物，在真實也隻是一堆數據，偶而感覺出錯也是正常，不要介意不要介意。”
    一隻滿是薯片味道的手朝我伸來，而我隻是看著那隻手，原本應該閃開的我就隻是呆坐著，看著那隻手在快碰到我時停了一下，然後消失在我頭頂。
    “這不是你的錯，乖，真乖。”
    [你沒錯，你隻是拿錢工作而已，錯的是那些花錢顧我們殺人的人。乖啦。]
    同樣的味道，同樣的溫柔話語，連手的感覺也差不多。
    “嗬嗬。。。你的頭發真柔軟，像動物的毛樣。”紅頭蒼蠅感覺大概感覺一隻手摸不過癮，就兩隻手一起把我的頭當成麻將開始洗牌，“剛開始還以為你會咬我手，沒想到你忽然變的這麼順從。。。嗬嗬嗬~~感覺真好，就像訓服了大型猛犬一樣。”
    紅頭蒼蠅笑的那叫一個傻，我大概是被他的傻氣傳染到了吧，居然因為那熟悉的味道而放鬆了警戒，讓他就這麼輕鬆的靠近我進入了我的領地。
    “怎麼了？”他眨著那雙過大的藍色蒼蠅眼看著我。
    他這是在裝可愛還是在裝無辜？算了，反正擅自入侵我地盤的家夥全是我的食物。
    抓住他的雙手，壓低他的頭，看著他的眼睛說：“招攬我的代價很高。”
    “什麼？”他滿臉的疑問。
    “那隻僵屍，法師之寵，隨機選到的種族。怎麼樣？”看著他的眼睛慢慢亮的感覺很舒服，這種感覺就像是看到她的笑容一樣，讓我無法自拔的想看到更多，保留更久。
    “真的是你？可我想的名字不是法師之寵，而是法。。。”
    我壓著他的頭忍不住吻了上去，不止他吃驚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居然會做出這種事。如果隻想把他當成她的替代品，我也決不會幹出這種事，因為她在我心永遠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存在！
    “。。。你，為什麼？”
    “。。。這就是你顧我要付出的代價，怎麼樣？”算了，她是任何人也無法替代的，所以這隻紅頭蒼蠅隻是我的玩具，她不在時陪我解悶的玩具。
    紅頭蒼蠅眼神閃了一下，轉過頭去掙紮的反抗著，但慢慢的他不在反抗，轉過頭盯著我的眼睛說：“你確定能保我無死亡記錄的稱霸《混亂》？”他的眼神很堅定，堅定的有種‘不管死活豁出去拚一下’的感覺。
    “能。”我用她的名來發誓！
    “我決定相信你！”
    好眼神，這時的他讓我感覺到另一種愉悅感，第一次出現這種不是想起她而產生出的感覺。
    我把他輕輕的壓倒在地，用指腹輕輕的順著他的五官描繪著，就是這樣的家夥讓我感受到這麼多奇怪的感覺，就是這樣的家夥毫發無損的入侵到我的地盤，讓我有了用他來代替她的想法。
    手指劃到他的嘴角時停了下來，因為我想在次嚐嚐那味道，剛才太忽然太快，我還沒感覺到什麼就分開。
    看我靠近，他的瞳孔一陣緊縮，很不自然的轉過頭去不在看我，可他想想又轉了過來，緊閉著眼睛和嘴巴一幅英勇就義就表情。
    “放心，我們有的是時間，隻要我想要你怎麼反抗都是多餘的。就算你單方麵毀約我也能找到你跟在我身邊，直到這交易完成為止。”
    靠在他的肩上，聞著他的味道，這一切真的和她無關嗎？不知道，我隻知道這一切和那撒了一地的番茄味薯片有關，那是我在遇到她前就喜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