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我開始傻笑，眼神閃爍，躲避鬼行的探究。
    我坐到王小牛的床邊，突然看到放在床頭的藥膏。“糟了！”錯過了最後一次擦藥膏的時間。
    我轉頭看著鬼行，話裏充滿委屈。“鬼行，藥膏忘擦了，是不是要重新擦啊？”
    “不用了，這要沒什麼效果，不用擦了。”鬼行也坐到床邊，開始給王小牛把脈。
    “沒效果？”我直覺反應這藥膏絕對不是醫治感冒的藥。“這藥做什麼的？”
    鬼行抬眼看了我一眼，“迷症！”
    “迷症？什麼迷症？”我把臉湊到他麵前，問道。
    “你不是聽過傳聞，怎麼還不知道迷？”鬼行看著我。
    “傳聞？你是說小牛每夜都會到院子裏散步的傳聞？原來你們稱之為迷症。”我點點頭。“你這藥膏就是治療迷症的？有什麼作用？”
    “安神。”鬼行話的，表情十分欠扁。媽的，老娘給王小牛擦了一天的藥居然隻是安神藥！我眼裏開始迸火。
    “看來要想別的辦法了。”鬼行把王小牛的胳膊塞回被子裏。
    “夢遊症要治療隻能從心理入手。這你都不懂，還是大夫呢！”我諷刺道。這個鬼行仗著自己有點本事，居然這麼指使人。
    我發現鬼行的眼睛突然一亮，眼中的求知欲好像要把我吃進去一樣。“你口中的夢遊症就是指迷症？何謂心理治療？如何治療？你是如何知道這種病症的？”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鬼行，不敢相信這一長串的話是從他口裏說出來的。
    “問你話呢！”鬼行瞪我一眼，眼神仿佛在說，你的樣子真傻。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的下巴悄悄地揚起十五度，鼻子朝天的說道。
    “你說是不說？”鬼行聲音飽含了怒氣。
    “行，行，行！”我安撫鬼行，“你別生氣，氣大傷肝，你身為大夫不會不懂得這個道理吧。”
    我站起身，在房間裏踱著方步，“也不是不可以告訴你，可是這世上沒有賠本的買賣，我怎麼可以白白告訴你呢？”
    “你要什麼？金銀首飾？”鬼行蹙眉問道。
    我搖搖頭。
    “要我幫你給齊奉書下藥，好讓你得到人？”鬼行又問。
    我臉紅的瞪他一眼，“誰會要這個！”簡直氣得我跺腳。
    “那你到底要什麼？”鬼行語氣不耐。
    我食指比劃出一個“一”字，伸到鬼行麵前，“一個承諾！”
    “承諾？”鬼行的眉頭皺的更緊，“什麼承諾？”
    “我現在還沒想好，等我想好了，我再告訴你。”我說。
    “不行，如果你提無理要求，我也要應允你嗎？”鬼行不同意。
    “你放心，我顧雪絕對不會讓你做出違背江湖道義，違背良心的事情的。”我看著鬼行的眼睛，“怎麼樣？”
    “好，我就允你一個承諾。”鬼行點頭答應。
    “擊掌為誓！”我張開手掌。
    兩隻手拍打在一起，聲音，回蕩在寂靜的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