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從鳳凰城到費城的一路簡直就是雞飛蛋打的。
    “呆子，蠢蛋，笨蛋。”
    他罵我罵多了，我的嘴皮子技能也是直線上升中。
    “妖精，妖孽，妖人！”我凶巴巴的還嘴道。
    真是弄不清楚，舵主怎麼喜歡上這個人精。
    凡是遇到大到大客棧，小到小館子，他都要一歇一停一回眸的，弄的整個路上的人都處於真空狀態，顯然回不過來神色，嘴裏喃喃道：“神仙，神仙，下凡了。”每每此時，如當天一樣鄙夷我的神色便會出現在他臉上，卻又顯得異常的俏麗。
    天色漸漸的暗下去了，我吹起一片落葉，一道黑影閃來。
    “北少，前方貌似有一夥人在鬧事。”這是王五，都和李三一樣，是我專門帶起的死士。總共有五名，李三，王五，薛六，小四和小八。小四跟小八是對雙胞胎姐妹，才十幾歲大，卻是死士中最心狠手辣的。
    “該死的，就沒有一天消停日子。”自從遇到如煙後，貌似自己嘴裏就說不出來好話。
    “我們去湊個熱鬧嘛！”一道溫熱的氣流從我耳邊環繞開來。
    我猛一退後，“你這死妖精，離我遠點！”
    “嗬嗬嗬嗬，耳朵紅了。”如煙開心極了。
    我回頭瞪了他一眼。
    “啊呀，脖子也也。。”
    他還沒說完，我又拿起一根枝條，正麵直擊過去，落葉飛的到處都是，兩道身影交疊，重複，複又離開，再次交疊，重複。
    王五歎了口氣，不知這是第幾次兩個人又打起來了，一路上沒玩沒了的。然後閃身離開了。
    我喘著粗氣，靠在樹樁上。
    他翩延幾步退得好遠，然後直逼而來。
    我猛的起身，卻發現身子軟了下去，莫非。。。中毒了？
    轉神間，如煙已經逼近了，樹枝直直的戳向我的心脈。
    胸口一陣劇痛。
    我大口大口的開始呼氣，他慢慢的按壓著樹枝，我越來越喘不過氣來。
    我直直的看著他的眼睛，似乎看見他真要殺死我的決心。犀利，精明，哪有平時那樣的俏皮。
    慢慢的，我也不再抵抗，絕望彌散開了，或許，我不能在輔佐你了，舵主，嗬嗬。嘴角慢慢散開一個弧度。
    忽的一下，大量的空氣進入鼻腔，他手中的樹枝掉了下去。
    如煙的眼睛裏透著狠絕。
    “你莫再挑戰我的耐性。”
    隨即，便離開。
    “這個藥性夠你在這呆一天的了，拜拜呀，小笨蛋。嗬嗬嗬嗬。”
    我絕望的寒意卻沒有消失，他跟隨我來，到舵主那，到底有什麼目的。
    月光漸漸的撲散開，很多人家的燭火都滅了，我合上了眼，卻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