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人間香益遠 二十三、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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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樣的思想,所以第二個休息日,修立民又回來了,便來找桑依晴,他想挽回他們的感情。
那知一敲門,開門的是劉世雲。修立民並不知道桑依晴在姐夫家的原因,那種事,桑依晴不會告訴他。一看是劉世雲,便有些尷尬,問了句:“場長,晴晴在嗎?”問完這一句,見劉世雲沒回答,便站在那裏,有些不安。劉世雲說:“晴晴不在,你進來,我有話問你。”說完,劉世雲便走了進去。
桑依晴不在,這是很奇怪的,修立民立即知道,這是桑依晴在躲著他,知道是她要劉世雲在這裏等著他,便知道了這談話是什麼,到了這時,他反而沒有了畏縮,有了一種何懼之有的尊嚴複蘇,便跟了進來。
“你坐吧。”劉世雲指著椅子對修立民說。
修立民沒坐,說:“不用。”
劉世雲停了停,看了看他,然後端來一杯水,放在修立民麵前。
“謝謝!”
劉世雲自己坐了下來,點了一根煙,抽了一口,他還是沒說話。
“場長,你想問什麼?”
“是這樣的……”劉世雲說了這一句,又停了下來,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然後才開始。“是這樣的,晴晴把你們的事告訴我了,原來我們做家長的都不知道。不知這事是不是真的?所以想問一問?你和她真是這樣嗎?”說完這句話,劉世雲便抬起頭來,看著修立民。
“什麼事?”
“是呀,我就知道,你不會這樣做。你隻是看到我們家出了事,出於同情,來幫幫我們。小孩子不懂事,晴晴還小,她不懂事。所以,誤會了,你說,是不是?”
“她說了什麼啊?”
“你聽了不要笑,她說,你們在談戀愛。當時,我就不相信,她還這麼年青,什麼都不懂呢,但我聽了,還是嚇了一跳,以為是真的。後來想想,又不可能,你是一個富有正義感的青年,對我們那麼好,救過……,這個不說了。——不會乘人之危。我也不是反對你們,但如果她一廂情願,便會鬧誤會,惹人笑。再說,也說實在話,你沒這樣想,自然不會生氣。你也知道,你們兩個好象不太合適。現在老太太知道了這件事,一定要我找你,所以我才在這裏等你。老太太死活不同意,我沒有辦法,隻好過問。你們是不是真的在談戀愛?”
“沒有啊!”聽了這樣一番話,修立民哪裏還敢承認?
“是不是?我就知道是這樣!”劉世雲舒了一口氣,接著說,“沒有就好。我也實話告訴你,在老太太的勸告下,晴晴也想通了,知道你們不合適。但晴晴就是這樣的人,她老為別人想,怕你受不了,她還以為你們是在談戀愛呢,怕你受不了。說來好笑,她還怕你糾纏她,所以叫我告知你一聲,這不,她就躲出去了,其實是不要的,是誤會。既然是誤會,我也沒什麼話了。當然,我還是希望,以後你不要再來找她,既然是誤會,就沒有必要讓別人說閑話,這樣,對你也不好,對我們兩家都不好。你對我們家的好,我會記在心裏,隻要不違反原則,我也樂意幫助,你爸爸在這一段時間的勞動改造裏,表現得不錯,場裏上下都看到,希望他能努力改造世界觀,爭取早日回到人民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