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人間香益遠  二十一、晴晴變了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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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星期很快就過去了,星期二又到了。
    第二天早晨,茶場一上班,修立民就來看桑依晴。這天他很不高興,因為昨晚父親和他談了話,叫他不要再去找場長家的妹子,並告訴他,晴晴也不想見他。
    他不知道父親為什麼會和他說這話?猜想,一定是劉世雲找他父親談了話。而劉世雲怎麼會找他父親?這自然是晴晴告訴了他。這令他非常憤怒,也難過。
    但他還是強製住自己。
    他敲了敲桑依晴的家門,半響沒人應,知道桑依晴在,便叫。過了一會兒,才聽到桑依晴走了過來開門。門開了,出現在他麵前的桑依晴好象變了個人似的,一臉蒼白,人也瘦弱了許多。
    本來,他們一見麵非常高興,兩人有說不完的話。
    他看了看桑依晴。
    桑依晴沒有說話,在規避著修立民的眼睛。她開了門,轉身進了姐姐的房間,但桑剪晴躺在床上,那裏並沒有需要她可做的事,桑依晴無可適從地站在那裏,沒有出來,也沒有和平時一樣表現得高興和快樂。
    修立民自己小心的在廳堂間坐下,坐了一會,見桑依晴仍站在那裏,和平時不一樣,知道父親所說的話不假,便有些擔心,不知道該怎樣麵對?他看了看桑依晴,見桑依晴正(享單)垂著雙肩,似乎有些傷心,猜測晴晴或許不是真心,他立即站了起來……。
    他一動,桑依晴當然知道,她抹了抹眼睛,回過頭來。這一回頭,修立民便感到有些吃驚,桑依晴的臉蒼白得象一尊石像,又似乎帶有一點毅然,好象在一瞬間她做出了什麼決定似的,走了出來。
    她的眼睛微紅,但她極力想掩飾,她出來時,把姐姐房門隨手帶上。
    “怎麼了?”修立民出於本能,迎向她,扶住她的手臂,擔心的問。
    聽到修立民這聲問,桑依晴的眼淚便再也抑止不住地流了下來。但她很快把它擦去,有點淡然地把修立民的手拿開,說:“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修立民就知道了是什麼,便把手縮了回來,從桑依晴這句話裏,他聽到了厭惡。他感到了桑依晴在厭惡自己,他便把手放開了。
    桑依晴的眼淚又流了下來,她坐了下來。
    “你說話呀,你怎麼啦?”
    “沒什麼,立民,”桑依晴顯然是控製住了自己,用手把眼淚抹去,然後抬起了頭,看著修立民,那眼睛裏充滿了留戀,好一會兒,她才說,“我們算了吧?”她說這話好象是在作一種征詢。
    修立民雖然有思想準備,但聽了這句話,還是吃了一驚。但他還是依順了桑依晴的話,問:“為什麼?”
    桑依晴低下頭,用很低的聲音說:“媽媽……知……道了……”。
    聽桑依晴說出這話,修立民便明白了一切。知道桑依晴為什麼會要她姐夫來找他父親,原來這就是原因,知道她受到了壓力,但又不甘心,他便又問道:“你呢?”
    “立民,你聽我說……。”於是桑依晴把那天遊林平寺和林平塔之後的事說了一遍。
    那天,她一回到家,媽媽便看出了她在談戀愛,一再追問。桑依晴沒有辦法,隻得承認了。媽媽一聽是修立民,也曾聽剪晴說過,知道是右派的兒子,哪裏還肯答應?禁不住就哭了起來,狠罵了一頓,說她是胡鬧。說要讓爸爸知道了,那還不是要他死!一定要她答應和修立民斷,她說,她是決不會讓她和修立民在一起的,她要是再敢和修立民來往,她就死給她看!
    桑依晴一邊說,一邊流淚,特別傷心,好幾次差點哭出聲來。
    修立民聽了,也很難過,知道她受到了很大的壓力,但他現在就是想知道她自己的態度,便一再問:“哪你呢?”
    “我……?我……?我能怎麼辦?我能看著我媽……媽傷心嗎?我能氣死我爸爸嗎!”桑依晴語氣先是非常遲緩,然後急促。
    “你是不是想聽從了你媽媽的話?是不是?”
    “我……?”桑依晴一下捂住嘴,傷心之極地哭了起來,但也不敢放聲。
    看著這麼痛苦的桑依晴,修立民一下子失去了主意。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扶著桑依晴的雙肩,搖著,低聲叫道:“晴晴,晴晴……,我知道,你不想……。”
    桑依晴哭了一會,然後把修立民的手拿開,她發了一會兒呆,然後站了起來,一反常態,對修立民說:“我們的事先放一下吧,我們隻是一般的朋友。再說,我們家就這樣,你也看到,我也不想拖累了你。你也讓我想一想。以後……我們……。你就不要來了,我不想讓我父母為我操心,也不想傷了他們的心……”
    “這是你的決定?”
    “是的!”
    “晴晴!”
    “你走吧,以後,不要再來了!”桑依晴突然毅然決然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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