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人間香益遠  十四、壞事?好事?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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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事,沒幾天,便真相大白。
    桑剪晴懷孕了!
    桑剪晴結婚好幾年,一直沒生育,沒想到,這一次被桑捍東牆奸,沒幾次便懷孕了。本來已有懷孕症狀,但沒人注意,她又不清楚,所以大家不知道。經過修立民這樣一鬧,她再出現懷孕症狀,大家便注意到了。桑捍東的對立麵很多,有人抓住這件事,向軍代表反映,說:劉世雲一直關在集訓隊,幾個月沒回來過,桑剪晴怎麼會懷孕?這道理很簡單。軍代表聽聽也是,因為這是犯罪,不敢包庇,找來桑剪晴來問。這一問,問出了真相,也不能說是問出了全部真相,但至少桑捍東和桑剪晴有奸情,這是可以確定的。
    奸銀一個精神病人,是牆奸!公安局把桑捍東拘捕了。
    桑捍東一到公安局,哪能不交待?這樣,修立民便被放了出來。
    後來,桑捍東被判了八年。
    家裏出了這種事,場裏通知了劉世雲。劉世雲既憤怒又傷心,請了假,回到場裏。回到場裏是為了給桑剪晴做人流,做人流當然要告訴嶽父母。這樣,嶽母也從關押地請了假,來到女兒這裏,侍候她去做人流。
    這次,桑剪晴做人流,醫生對桑媽媽說了一番話。這話的意思是:象桑剪晴這樣的病人,懷孕對她的傷害很大,所以再也不能讓她懷孕了。你得把這事告訴你女婿,讓他們不要同房,至少要盡量少同房,如要同房,也要注意避孕,不能再讓她懷上。醫生最後說:“這次,她的病情加重了許多,你看,現在已不大知道了什麼。如果再一次懷孕,那結果將會很嚴重!”
    聽了這一番告誡,桑媽媽憂心忡忡,回來便對女婿說了。
    劉世雲立即向她保證自己決不會傷害桑剪晴。
    兩人的假期有限,桑媽媽沒有辦法,隻得叫桑依晴來照顧姐姐。這時,桑依晴已上山下鄉兩年多,她是下到了本省的一個偏遠縣,在那裏成了一個下鄉知青。
    象她這樣的知青,後來都叫“老三屆”。
    桑依晴到生產隊說了一聲,算是請了假,來到了茶場。
    桑依晴這一次的來到,可不是場長的小姨子,不過,她也得到了茶場職工的同情,這同情當然是對她姐姐的遭遇,所以也沒有人來為難她。
    來到農場後,知道了修立民的事——修立民雖然一直和她通信,卻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她。——頓時充滿了感激之情,知道是修立民的勇敢相拚才救出了姐姐,並且為此還被拘留。這樣,他們的感情更接近了。每到星期三,修立民回來,便來看她,幫她幹些力氣活,也一塊兒說說話,說的話大多是桑依晴以後怎樣回城的事?也說說兩家大人的事。到這時,桑依晴好象才明白修立民的父親是右派,好象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但她還是和修立民好,並不因此而生分。修立婷問過桑依晴:“晴晴姐,你做我的嫂嫂好不好?”桑依晴回答說:“我才不做你的嫂嫂呢!”
    桑剪晴出了這件事,自然是壞事,但也有好處,那就是桑捍東被逮捕了。桑捍東一被逮捕,場裏三結合領導班子裏便沒有了領導幹部,沒有了領導幹部哪怎麼行?哪還叫什麼三結合?所以必得要解放出新的幹部來,來讓它完成這個形式。這樣劉世雲便被看中。再說那時,也到了解放幹部的時候,劉世雲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問題,既然一定要解放一些幹部,現在大家同情他,所以這廳裏這農場裏的輿論便傾向於他,過了不久,他被解放了出來。他一解放出來,立即被任命為革委會副主任,又重新執掌了這茶場的大權。
    劉世雲回來後,也曾對修立民表示過感激,也問了問他的生活,對他有了很多了解。
    劉世雲一回來,家裏有了人,桑依晴就回到農村去了,過了一段時間後又回來了。因為那時知青已經開始回城,還有招工當工農兵大學生的,但這一切都得得到當地公社革委會的推薦。桑依晴不回去,就得不到公社的推薦。再說,她也聽說過,有些公社革委會主任,副主任會利用他們手中的這個權力,逼迫女知青和他們睡覺,這種事很多。她回去時也不敢去巴結他們。當然,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時她父親的問題已快得到解決了,父母親就不想讓她再去受這份罪,也怕她吃虧。反正他們也知道,一個被揪出來的反動學術權威的女兒,即使再討好他們,即使那些公社幹部也很正派,晴晴也是得不到推薦的,那她又何必回去?
    這樣,桑依晴回來後,就住在姐姐那裏,一直到父親問題解決後還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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