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必有一劫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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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元千凡還在計劃該怎麼度過之後的日子時,姚狄突然大吼一聲“小心!”說著的同時姚狄就將元千凡推開,但箭接二連三地射過來,元千凡在這種情況不可避免地被中了一箭,雖然沒有被射中要害,但傷口的疼痛讓元千凡瞬間跌坐到地上,“唔……”而這時肚子也開始劇烈抽痛起來。
姚狄的情況也好不了哪去,因為要保護元千凡所以他也身中幾箭,但此時他想到如果元千凡就此死去那麼他和他的家人也再活不成,所以他並沒有倒下去反倒撲向他,替他擋掉射向他的箭,這時侍衛們也終於殺掉來偷襲的所有人,仆人們有去請大夫的、有去通知程心睿的,但更多人是在忙碌的奔跑準備生產用具,因為剛才那一箭讓元千凡有早產的現象。
“啊!好…痛!嗚……好痛……”元千凡一直緊捉住身下的被子,冷汗不斷從額頭流下,聲音也因為長時間地叫喊有些沙啞了,眼神漸漸開始有些渙散。
“夫人,深呼吸,用力,再堅持。”接生婆不斷給元千凡按壓著肚子,“快給夫人含一片參片,別讓她暈過去。”
“凡兒怎麼了?怎麼這麼久都還沒行?”
“少爺你冷靜一點,頭胎是要久一點的。”雖然身邊的暗這樣安慰說著,但還是緊緊皺起眉頭緊盯著房間。
“心…睿,嗚……好痛……”
“不行,我要進去。”聽到元千凡越來越微弱的聲音,程心睿不再理會仆人們的阻止,衝到房間裏握住元千凡的手說“凡兒,我在這裏。”
“心睿……”眼睛微微睜開一點看到床頭的人,硬扯出一個笑容有氣無力地說“以後要替我報仇,這個孩子讓我受那麼多苦。”
程心睿聽到一陣心痛,連忙說“別亂說,以後你自己再教訓這個孩子,噓,別再說話,留些力氣繼續加油。”
元千凡輕微地點點頭深呼吸幾口氣後也緩過來,順著接生婆的節奏用力。
“看到頭了,快了快了,再加把勁就好了……好了,拿剪刀過來。”接生婆熟練地打上結,把孩子抱給元千凡和程心睿看,一臉喜氣地說“恭喜少爺、夫人添了個男丁。”
“他好醜喔。”元千凡現在已經沒有力氣起來抱抱他了,但看了一眼後第一句話卻是這句令程心睿有些哭笑不得,程心睿撥了撥元千凡完全汗濕的發絲,說“但我喜歡。”
“心睿,以後要養育好他,不要過分寵他,我允許你再娶一個妻子,給孩子再找一個娘親吧,但你要答應我你這輩子最愛的人一定要是我。”
“凡兒,你在亂說什麼,我……”
“你先聽我…咳咳……”元千凡稍稍加大音量喊了喊,但還沒說完就強烈咳嗽起來,程心睿連忙想要拍拍他的背怕他岔氣了,但一摸到元千凡身後的衣服就感到一陣濕潤感,起先還不是很在意,以為是剛才汗濕的,但本已散去的血腥味愈加濃烈,他也發現不對勁的地方,被子一掀起就發現被褥裏全是血跡,有些已經變成了深褐色,原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人想起元千凡的肩膀是被箭給射穿了,而為了讓他們全部人能全心全意放到孩子身上元千凡也沒有道明,程心睿見狀連忙大喊“快叫大夫!!”
“不用了,我知道自己的情況。”元千凡慢慢挪動著手,搭上程心睿的手說“心睿,我一直都忘了跟你說。”
“別說話先…”
“我愛…你。”說完元千凡就閉上了眼睛,手無力地垂下,劃過程心睿的手背,引起程心睿陣陣戰栗。
“快來人,全死到哪裏去了!大夫!”程心睿發出撕心裂肺的嘶喊“不!不!不要!凡兒,別再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