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空氣似乎凍結起來了，塗季楓沒有一臉抱歉地樣子說“對不起。”隻是一臉恐懼地移到角落處，警惕地盯著曲睿哲，把曲睿哲當成一個登徒浪子、一個地痞流氓一樣防範著。
    曲睿哲每移動一下身子，塗季楓臉上的敵意也越來越重。
    雖然對塗季楓的過於激動的行為感到奇怪，到曲睿哲也知道這不是問原因的時候，所以他誠懇地說“對不起，這是我以前的習慣，不知道你不喜歡這樣，我以後會改的，不會在這樣，你能原諒我嗎？”
    塗季楓盯著曲睿哲好一陣子後臉上的神情消失了，眼神有一瞬間渾濁起來，又楞了好一會兒才說“嗯？要原諒什麼？”
    “你忘了剛才我做了什麼嗎？”曲睿哲皺著眉，從地上站了起來。
    “做了……什麼？”塗季楓對這個問題感到奇怪，說“剛才我不就是在睡覺嗎？說起來你怎麼會在地上的，難道你自己睡糊塗了自己摔下去了？”一想到這塗季楓就掩嘴笑了起來。
    看塗季楓的樣子並不是像是在演戲，曲睿哲決定先把這個問題留在心裏，笑著用威脅的口氣說“你可別告訴其他人喔，不然我就要懲罰你。”
    “好，好。”塗季楓掀開被子起床，但這時他看到了曲睿哲還沒穿上衣服，連忙撇開頭說“醒了怎麼不去穿衣服啊！”
    曲睿哲低頭看看自己，想到剛才的情況根本就不允許自己去穿，嗬嗬笑了幾聲後拿起的衣服穿上。而塗季楓看著他套上昨天的衣服就在心裏想著待會要去跟淩曉宇說說，看能不能先預支一部分薪水，然後去買些生活必須品回來。
    “早啊。”塗季楓一下樓就被淩曉宇捉到一邊去東問西問，曲睿哲則在一旁不高興地想著自己在什麼時候變成了不可信的人，不是說了不會碰嗎，這個淩曉宇不僅懷疑自己，還總是教壞小季，一邊憤憤地想著一邊曲睿哲突然想到今天早上的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淩曉宇教唆他要這樣做的，但仔細想想又不對，那時塗季楓的眼神並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模仿出來的，而是經曆了很多，但到底是什麼事會讓一個如此單純的人蒙上那麼深的恐懼，那麼濃的哀傷。望著還在和淩曉宇打鬧的塗季楓，笑容一直掛著嘴邊的塗季楓現在在曲睿哲眼裏變得十分的陌生。
    等到塗季楓到廚房做準備工作時，曲睿哲把淩曉宇拉到一個隱秘的角落問“你知道小季的另一麵嗎？”
    “另一麵？”曲睿哲跟他細說了今早的事，雖然對曲睿哲的行為感到惱火，但塗季楓的表現更是令淩曉宇感到憂心，“我一直都知道塗季楓有時候的笑容並不是發至內心的，但我是從來不會對朋友進行調查的，而且我一直都沒有發現你說的情況發生過，就更加不會去隨便挖他人的隱私。”
    “這麼說你也不知道原因。”曲睿哲有些煩躁的歎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