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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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羽毛,依舊飄落著。在這座城裏承受不住,盛放不下。但城是無辜的,人們把自己的不滿,全部宣泄在了這座無辜的城身上。但它依舊如同那遲暮的老人,安靜的觀看著,那些發生在時間與空間裏的故事。冷眼看著人們在自己的身上,刻下的傷痕。誓言遠去,風幹化了的腐土,在這裏躺了一年又一年。子木撫摸著微溫的牆壁,因天寒,今天的教室,顯的格外熱鬧。許多不曾出現的人物,也在這最後的一節課的時間裏,一一露臉。有人已經敲打著碗,期待著接下來的一場大戰。
恒溫的動物都已歸巢,冷血的動物,已經死死睡去,或許永久不會在醒來。子木看到熊貓,在牆壁上寫道。“媽媽說,我們都是好孩子。一直不肯長大,卻又慢慢長大。當我們長大之後,才知道那些已經過去的,再也回不不去了。但我們依舊是媽媽的好孩子。”下麵有熊貓和小妍的簽名。這是微笑而又感動的幸福,會讓子木想起老大。在大大的太陽之下,用不同色彩的粉筆,在操場上寫下的不同的句子。老大說,我們要相信陽光燦爛。這是一種希夷。繪了一場生死契約的遊戲,你定下的規則,我描畫的場景。但那宏大的結局,卻無人來述說。夏日已經走失青春,當在另一個夏日來臨之後,走失的便是自己吧!子木用食指按著太陽穴。
看到老師依舊沒有出現,子木發了一條短信給小雅。看到小雅拿來的色澤各異的粉筆,選出其中一隻,趁小雅不備時。在小雅鼻翼之上,輕輕一點。看到小雅做張牙舞爪狀,子木連忙認錯。看到子木手臂之上,慢慢出現的第三隻烏龜。小雅這才開心的放過子木,然後對子木說,我去做試卷了,你在這裏要好好的哦!看到子木很認真的點頭之後,小雅才滿意的離開。
等待下一場戲的空白時間,子木旋轉著手中的粉筆。又看了看,熊貓寫下的話語。望著熱鬧,但與自己無關的人群。子木側過身,對著白色的牆壁想了想,發了片刻呆之後。在上麵寫道,“做好孩子娛樂自己,做壞孩子娛樂他人,初戀如此簡單。”但想想後麵的話,覺得並不好,卻又不知應接什麼樣的言語。子木想了許久,無法得之,倒是遺憾來的。
“子木,你好厲害,不錯,不錯。”子木看到是代紅遙,姍姍的笑了笑。看到他躍躍欲試的模樣,將手中的粉筆遞給了代紅遙。然後代紅遙在後麵接到,“青春幾少離別。”子木想了想,還是原話更好。但看到代紅遙開心的模樣,子木將想要說的話,咽了回去。若真的說了,便破了這氣氛。大家開心才是最重要的,何必追尋一個對與錯。太過明明白白的東西,死的太快。隻有灰,曆了一劫又一劫,依舊不變。
這時熊貓走過來,對子木說到,“龍威叫我們出去下。”“這麼冷出去幹什麼?”子木不解的問到,“他不是和張亞在一起的麼?這麼有時間來找我們?”看到子木的提問,熊貓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呀!他現在就在宿舍樓下。叫我們現在就過去。”子木起身對代紅遙歉意的笑了笑,下次我們在談。
偷偷來到小雅的身後,抱住輕輕在小雅的耳朵上咬了一口。看到小雅躲閃的樣子,子木這才得意的笑了笑。剛剛被小雅欺負的鬱悶,也一掃而去。“老婆我先出去下,你和熊彩她們去吃飯。要是我回來的話,就給老婆電話。”“老公要抱。”子木回頭看到立在教室門外的熊貓。連忙說到,“老婆別擔心,就出去一下。”不顧熊貓那殺人的眼神,將小雅安排好之後,才疾步走了出去。“日,這麼慢,你把你老婆帶上不就好了。”聽到熊貓的話語,子木想了想,沒有說話,不是不想帶,而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是沒有相交的可能。即使有,那也是因為一方的好奇,但真真的走進之後,便會立即逃離。如此,倒不如保持自己各自的軌道來的好!
不遠處,便看到龍威來來回回的行走著,亂的腳步透露著龍威內心的焦慮。子木很不懂,張亞不是出現在了自己麵前了麼?即使問題沒有徹底解決,到至少見過麵。雙方的想法,大家理應知曉,也應達成了某種共識。如此一來還有什麼事,會讓龍威如此不安?“怎麼了?”不等子木開口,熊貓已經搶先問到。“哎!別提了,張亞送我的戒指掉了。”接過龍威遞過的煙,“日,這關我們毛事,大不了在去買一個。”依舊是熊貓開口。“靠,要是那麼簡單就好,意義不同,而且還是她送給我的。”聽著在自己腳下發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音,子木才緩緩的問到,“你想怎麼辦?現在雖然沒有下雪,但是找的話,也不容易。”“就是因為不好找,我才叫你們來的呀!現在都不敢訴張亞,”看著龍威哭喪的臉,眾人一陣無語,“人太少了,把石聰他們也叫來吧!”聽到熊貓的話,龍威連忙到,“你們叫人,我現在去打的。”
子木在車上望著駛過的,倒退的風景。依舊無法體會龍威的那種心情。貌似自己收到的禮物,也唯有一件。而且還是她送的,在以後的時間裏,子木沒有收到任何異性的禮物。到是自己送出去了不少。若她送的東西遺失了,我會難過嗎?還是依舊這般的過?因時間太過綿長的緣故,子木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像龍威這般。還是自己一個人慢慢尋找,然後努力記住,再淡淡遺忘。偶爾想起,依舊無法開口言說、
“對了,雅如今天哭的很傷心。你就不去看她一下嗎?”看到正望著自己的龍威,子木這才驚覺。自己怎麼就把她忘了?因自己的快樂,竟然在一天的時間裏,都沒有留意到雅如,更加沒有顧忌到她的感受。想起雅如發給自己的短信,想起她說要發給自己看的照片。子木掏出手機,想要向雅如解釋,盯著屏幕,卻沒有勇氣撥那串熟悉的號碼。他們是什麼關係內?朋友?情人?還是什麼都不是?就這樣算了吧!若在繼續下去,自己也隻會享受著愛情,然後演繹著虛假的曖昧。貪戀了那麼多,而又無法實質的付出,這樣自私的自己,還是不要的好!或許雅如也是這樣想的吧!
“長痛不如短痛,過幾天就會好了。還是快去找戒指吧!”車窗外的寒,帶走了剛剛保留的溫暖。似乎溫暖對自己來說,永遠都隻是一種短暫的情緒。這麼美好的時間,日日期待的來臨的雪天。本不應是這麼傷的!看到禁止吸煙的告示牌,子木也不理,他需要一支煙,來緩解自己的情緒。站在不遠處,看著尋找的眾人,子木一拳打在樹上,抖落一樹的雪花。
尋找的到嗎?在子木覺得根本就沒有可能時,聽到遠方傳來的已經找的消息。子木愣在了那裏。當一件真實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眼前時,是會讓人信服的。子木突然發覺,那麼多的不可能,竟然會有渺小的可能存在。一切都隻是誇大了吧!子木望著支離破碎的天空。突然就有了一種明悟。
原來從誤到悟,需要的不是過程。而是一個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