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小小”的騙人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19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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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寬大的床上,淩亂的現象讓人很容易聯想到昨晚“戰事”的激烈——
    不知移位到何處的枕頭、僅僅有一角還留在床上的絲被,以及知道現在還重疊在一起的兩個主角。
    卞穆陽的手被季淺佑當作了枕頭,幾乎快被壓得麻痹的同時也不忘像美人索取便宜,另一隻手攬住他的腰,溫暖、如絲般柔滑的肌膚與他的緊緊相貼,就像一對親密無間的戀人。
    其實卞穆陽也不是很明白昨天究竟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做到最後的,一開始幫助季淺佑的那茬子不正經的事兒也變了味兒,情欲得到滿足,同時還有一種叫占有欲的東西。
    懷中男人的後背並不寬闊,單薄得令人心疼,或許隻有在熟睡之中才能卸下季淺佑對他的所有防範,卞穆陽的腦袋輕輕往他這邊挪了挪,鼻子貼在隔了一層單薄布料的皮膚上,即使有一層阻隔,那上麵也總會讓他追尋到一抹陽光的氣息。
    這大概是卞穆陽第一次如此體貼地為自己的“床伴”服務,不僅仔仔細細地清理了身體,還為了不讓他著涼,找了件大號的襯衫讓他穿上,衣擺雖然僅僅隻遮住了大腿——
    好吧,他承認他有私心,隻是想看看那種“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景象。
    “你看夠了麼。”有些冰冷的話自下方傳來,隻顧著端詳美人的容顏,卻沒注意到這邊季淺佑已經醒過來,湛藍色的眸子對上那雙清澈見底的血瞳,後者的嘲譏諷刺清晰而完整地交換到卞穆陽的眼裏。
    “醒了?那就換件衣服出來吧,我有事找你說,別拒絕,你沒那個立場。”難得的溫柔在瞥見美人臉上寫著的冷漠和防備消失殆盡,卞穆陽抽出手,翻身下床,從一邊的衣櫃裏找出一套衣服,不動聲色地快速換好。
    季淺佑苦笑,望著卞穆陽走出去,隨後狼狽地從床上下來衝進浴室。
    解開身上唯一一件衣物的扣子,身上的斑斑點點讓他被鞭笞得已經殘缺不全的心又被多割了一刀——
    多少次了,這是多少次了?
    季淺佑在心裏這樣問自己,席卷了所有的不堪回首的記憶,平淡的生活,在遇上這四個危險的男人之後就已經支離破碎,所有的變故都讓他心寒,從知道姐姐、酒吧的人都不是普通人的震驚,到被三番四次強暴的絕望,愛人的背叛,愚蠢的守護……
    他的世界已經徹底垮了……
    跪坐到地上,季淺佑發誓,這是最後一次,如此懦弱地哭泣。
    卞穆陽向來不喜歡等人,但鑒於這是特殊人物的特殊情況,他還是在書房等了半個小時,順帶讓人收拾了這裏同樣混亂的現狀。
    門把轉開的聲音,卞穆陽驅使著椅子回轉過來,漫不經心的神色變得驚豔。
    即使是看了無數次的這張臉,無數次也會帶著不一樣的驚豔。
    隻是最簡單的黑與白搭配而已,黑色的針織衫看上去隨性自然,寬鬆的衣物下隱約能看見底下美好纖細的身材,白色的窄版褲通常男人不太敢穿,可此時就像為他量身訂做的專屬權利一樣,讓他穿出了最美的感覺。
    雖然從前的銀眸不再見,可妖異的紅瞳張揚而魅惑,讓卞穆陽也甚是喜歡。
    “你想說什麼?”季淺佑做了一次深呼吸,拘謹地站在原地,就像腳底下有釘子一樣。
    “留在我身邊。”這不像是一個請求,而是一個命令,口氣生硬得讓季淺佑一笑。
    “我以為我聽見了一個笑話……以什麼身份留在這兒?男寵?”這座房子裏上上下下起碼幾百號的仆人,他會在他們的眼中變得可笑——隻是一個爬上少爺床的風騷家夥而已。
    “不,都不是,你會知道你是以什麼身份進來的,不過在這之前,我得帶你去見兩個人……他們都是你最忠實的追隨者,而你需要跟他們撇清關係。”季淺佑從中聽出不懷好意,僵直了身體愣在原地,不知何言以對,如果他能這麼想……那兩個人大概就是盛如彥和夏碧兮了吧,撇清關係麼,他的確需要這麼做。
    所有的不幸都讓他來承擔好了……跟他們沒有關係。
    -
    亓月從外麵回來,將購買的食材放進冰箱。
    他們暫時居住在馬賽的一個小鎮內,給了小院的主人一筆錢,借住一段時間,理由是這裏風景太過吸引人,於是勉為其難,與某個“罪犯”同居,而就在今天,他們的上司也都趕到了這兒,亓月作為暫時的主人,自然不能怠慢了他們,於是把家留給溫韜看,自己去市中心買東西,可一回來——
    “總裁呢?”桌上的茶也沒有喝過的樣子,亓月用手去觸碰,已經涼了,看來他們已經離開很久了。
    “接到卞家的電話,他們去赴約了。”
    “你這混蛋……怎麼不攔著他們!”
    “如果卞穆陽那兒扣著的是你,你覺得我會無動於衷嗎?”
    “少貧嘴,為什麼不跟著他們?”
    “你幫我看看吧。”溫韜說著撥開了自己的頭發,微微彎腰讓亓月看些什麼,隻見亓月臉色大變,語氣竟然有些奇怪的心疼——
    “媽的,你真麻煩。”額頭上不是別的,而是一個還在流血的大口子!
    “盛總裁下手敲的,你這麼關心他,現在就去吧。”
    “耍什麼性子,老子先把你的弄幹淨了再說。”
    亓月一把扯過溫韜的頭,粗魯地按著他坐到沙發上,自己翻出了應急藥箱,隨後又重複了剛才的動作,隻不過這一次按的,是自己的大腿。
    溫韜望著亓月平和下來的臉,滿意地看見了他眉間皺起的山巒,那種明明擔心卻死鴨子嘴硬的樣子……他最喜歡。
    ——總裁兩個人去,能有什麼事兒?
    頭上的傷也隻是自己不小心磕的而已……
    雖然騙了亓月的確不道德,可他的確是受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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