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不矜持的卞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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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既然他們都走了,你就不用躲了吧?”
——飛機逐漸趨於平穩,季淺佑關上了應急艙門。
“看來季先生也不是等閑之輩,支開他們的方式的確高妙。”鍾情笑盈盈地從駕駛艙裏走出來,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這個男人。
看來他絕不是隻長了一張稀世容顏而已,都說美麗與智慧難以並存,不過他到不這麼覺得,身邊倒是有很多這樣的人,就比如某位世界第一的老婆,那小樣兒長的啊,嘖嘖嘖,多少人為他發癡發狂忘了爹娘啊。
原本隻是把卞穆陽看得比較難對付,現在看來並不是了……別忽略美人的智慧。
炸彈的確把卞家的那十個人解決了,並且讓他們掉進了地中海裏,可他從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隻是趁著煙霧彌漫、遮住人的視線的時候,躲進了駕駛艙裏,為油盤儀表動了動手腳,並且在機艙裏人為操作,讓他們誤以為是裝置出故障——
就那男人的東西,怎麼壓也不會開,因為那玩意兒上了天,就是一堆破銅爛鐵!
原本想今天就把美人帶過去交給Boss領酬金,但事情似乎越發得又去了,所以——
“你用了什麼……”雙眼發黑,向來不會對人太有戒心的季淺佑根本不會想到會有這一茬事情,聞到一陣淡雅的香味之後,渾身癱軟在座椅上,暈了過去。
“老黎的東西向來好用。”扣上蓋子,鍾情發自內心地感歎,嘖嘖嘖,黑傑克有這麼些個東西,怎麼還一直都是個0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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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入大海的三個人現在是一籌莫展,因為既沒有看見墜落的飛機,也沒有看見可能有自殺傾向的季淺佑,現在被困在海域中,不知道距離岸邊有多遠,又不知道他們的體力夠不夠……一個剛剛才“激烈運動”過,另一個打了兩次架,再來一個實力差了不是一截兩截的菜鳥,他們找到出路的幾率微乎其微。
不過……一陣疾風刮過,卞穆陽臉色有些鐵青地看著麵前這個快艇,他的發型被吹亂了。
“嘖嘖嘖,我說大陽啊,這麼一會兒就搞成這個樣子,要不是我在你身上放了位置追蹤器,你就等著在海裏喂鯊魚吧,上不上來?再瞪我我就不管你了。”救星通常都會在這個時間出現,但讓卞穆陽拚死腦袋都沒想到的是……黎銘竟然會開著快艇跑過來!
但他這是什麼打扮!
——花花綠綠的沙灘褲,脖子上還帶著花環,頭頂卡個墨鏡,不是有事要辦嗎?難不成跑到這兒來度假?!
與其在這兒喂鯊魚,卞穆陽還是覺得跟著黎銘走比較現實,不然就這樣一個鳥不拉屎的破地方,再等著有船經過,那個時候他估計都成原始社會人類了!
順帶著救起了這個關頭還在鬧別扭的亓月和溫韜,黎銘讓寧晨給他們仨找毛巾,結果人家極其不情願地扔出一塊小帕子,耷拉在卞穆陽的頭上。
黎銘一看,差點被氣得腦溢血直接找他祖宗去:“寧晨你他媽的是故意的啊?我叫你找毛巾,不是擦腳巾!”
聞言卞穆陽的臉色一變,黑得跟老包似的,這兩個人鐵定是故意的!
而另一邊幸災樂禍的兩個人笑得前仰後合,場麵一時間無比混亂。
最近永遠都有點兒後知後覺的黎銘終於發現不對勁了——
“淺佑呢?”
這個時候卞穆陽才悶哼一聲,他還以為偉大的黑傑克先生無視人的境界同樣到了無人能及的地步:“鍾情幹的。”
至於他為什麼會這麼肯定……剛才在水裏的時候,他就一直把這整件事情給串起來梳理了一遍,但鍾情一直在飛機上季淺佑應該是知道的……可他為什麼要配合他演下去呢?
當初的那個透明如白紙的男人……變得越來越不好琢磨了。
“情?”黎銘、寧晨顯然沒有想到那家夥會變成自己的對手,更無從去得知他的居心何在,但如果硬是要和他們作對、替那個組織賣命的話,就別怪他們不客氣了——
“一會兒就能到馬賽了,具體情況倒時候再說,別以為我們是來玩兒的,已經知道那組織的大體位置了,我跟寧晨、淺萱明天就會離開,隻能送你們到那兒,時間很緊,最近都不太太平,你們自己小心,可能有人會找你們麻煩。”他們的位置比較靠近法國,所以隻要朝著那方向就能到港口,到了岸上什麼事兒都好說了,卞家人多勢力大,他們沒必要瞎摻和,況且現在必須得把這事兒告訴瓷,讓他勸勸鍾情回頭是岸,逼近與好朋友為敵,都不是太願意看到的結果。
“有沒有辦法找到鍾情?”季淺佑估計還在他手上,不將他放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心頭竟有種空虛的感覺——別告訴他那是想念。
黎銘沒有回答他,隻是加快了遊艇的速度。
要是能找到……就不會現在還沒有聯係了!
到了馬賽,黎銘那兩家夥果然就當了回打醬油的,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放下他們扔給卞穆陽一個手機就又開著小艇走了,露臉速度堪比路人甲。
卞穆陽打電話回了卞家,很快就換上了衣服坐上了回巴黎的車,他要回去看看,那個鍾情,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
而亓月和溫韜就沒這麼幸運了,被扔在處處集裝箱的碼頭,身上的衣服雖然已經被風幹了,但屬於海的腥鹹味味兒讓亓月覺得很不舒服,風大衣薄,小小地打了個噴嚏。
身上又多了件外套,亓月驚詫地回過頭,發現溫韜正有點不好意思地把衣服搭在他身上,俊朗的臉上,竟然有點兒……可愛?
“咳,現在該怎麼辦。”
“在附近找一戶人家借宿一晚吧,天也不早了,之後聯係總裁,讓他們過來。”
“嘖,你這主意打得可真夠好的。”
“承蒙誇獎。”
亓月不屑地悶哼一聲,扶住正在往下滑的外套,大步向前走去,不再理會還在後頭死乞白賴惹人嫌的某個人。
不過……這家夥用的什麼香水,幹嘛這麼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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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開得太慢,卞穆陽索性直接趕走了司機,握上方向盤之後就用吃奶的勁兒去踩油門,足足把指針逼上了一百八,這才在兩個小時以後,風塵仆仆地回到了卞家。
“少爺……您回來了,有您的包裹。”卞管家頭發花白,卻依然十分恭敬地站在門口,身體微俯。
包裹?他有什麼包裹。
管家差人送上來一個巨大的箱子,卞穆陽還不會無聊到去猜裏頭是什麼東西,草草地交代了一兩句讓他們放到書房,火速回到自己的臥室,洗澡看資料。
晚上九點,這才想起原來還有一個巨大的包裹沒拆,放下了手上的紅酒,開始拆起這個包裝得酷似“禮物”的大家夥來。
還沒有真正地揭開蓋子,好聞的馨香就提起傳進鼻尖,那沁人心脾的芳香似乎在哪裏聞過——
完全揭開蓋的那一刻,卞穆陽被這活色生香的場景刺激得一個沒矜持住,從鼻孔裏牽下兩條“紅線”來——
他再也沒辦法“矜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