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槃國風雲·卷】 第10章 南巫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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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將身家性命全權交給了湛青藍。幾秒鍾後,昔雲就落到了一堆幹草上。
翻身從幹草堆上落地,細細打量四周。壁上有環形的小槽,應該是做排水之用,難怪草堆可以保持幹燥。草堆的對麵有一個及肩的石台,上麵放著蠟燭和火折子;石台旁有條路。
點燃了蠟燭,昔雲端起燭台,驅走了密道裏的黑暗。沒走多少路,便走回了藏書閣。
真先進,這年頭的建築就已經有了負1樓。昔雲再次推門,這次,門終於開了。
點燃藏書閣裏的燭光,昔雲總算見到了裏麵的陳設,樸實無奇。
中間是一個旋轉的樓梯,樓梯的周圍有四根柱子,抬手觸碰,是木製的材料,一塵不染。一排排書櫃整齊的貼著牆麵,昔雲隨意走動,眼光掃過群書,這便是湛青藍的母親一生的記憶。
最終,目光被一本厚厚的冊子所吸引,小心的將其從書架上抽出,昔雲絲毫不敢怠慢,深藍的封皮上印著濃濃的墨跡,南巫族。
靠在柱子邊上,席地而坐。打開冊子,湛青藍的字跡引入眼簾。與上次看見的焦躁不同,湛青藍在記錄母親的時候,心情是平靜的。
南巫族,地處於槃國的西南麵,國土麵積僅是槃國的四分之一。其南麵連海,東北麵與槃國接壤。
南巫族,早在幾百年前,是由許多巫族共同組成。各族的族長每3年會舉行認宗盛會。
所謂的認宗盛會,就是確認在下一個3年裏,誰是宗族,誰是分族,誰服從與誰的問題。至於用什麼來廢立,自然是有南巫族的特點。
南巫族有傳說,說巫族的秘術都是由聖靈火狐幻化成人時傾囊相授,所以,巫族後人都要信奉聖靈火狐,以保巫族昌盛。又傳說,聖靈火狐成仙歸去之前,留下了一隻血脈,代代單傳。
所以,認宗之職就自然落到了火狐的身上。
每當舉行認宗盛會,被火狐選中的巫族便入住聖靈宮,負責侍奉火狐,同時也主掌大全。認宗盛會一直了持續了4百多年,知道某一個巫族裏出現了一位千年難遇的天才,南月。
出現這天才的巫族,就是湛青藍母親的本族。
南月不光是將秘術用的出神入化,更重要的是,她是將草藥,馴獸和秘術相結合的第一人,也可以說,南月是南巫秘術的開山祖師。
異樣的天分使得她被看作異類,長輩們更是把她當做立於所有巫族之上的武器。終有一天,她無法再忍受這份異樣的寂寞,和族長達成了協議,若是南月能永保宗族之位,便還她自由。
族長如願,南月卻未得償。南月成了族長夫人,陪伴火狐,過了27年。
南月的不甘心,隱忍著,一生都未曾爆發。她將自己的部分記憶傳給了女兒,南唯火,所傳的部分正是南月所創的南巫秘術。
南唯火沒有辜負她母親的期望,從昏庸的父親手中接掌大權,馴服了火狐,一統整個巫族,建立了這片大陸上唯一一個女權製國家,更名,南巫。
南月的南巫秘術便靠著記憶相傳之法,一代代傳了下來,越來越細致,越來越精湛。
直到這記憶傳到了湛青藍,他並非南巫之人,也沒有接管南巫之意。害怕祖輩的心血毀於己手,便設了這藏書閣,將南巫秘術實體化了。
昔雲不禁感歎,南唯火也不失為一代巾幗,堪比中國曆史上的女帝武則天啊!
將冊子折好,放回原處,昔雲順著樓梯而上。文案,圓桌,竹榻,雕花木床,文房四寶…出乎意料,竟是一間普通的起居室。
打開窗,讓陽光撒入房內,有幾隻白鴿飛了進來,立在文案的一邊,梳理羽毛。而文案的另一邊,有一株紅花,墨綠的根莖,血紅的花瓣,詭異而妖豔的組合,卻也協調;旁邊放著一本書,翻開了倒扣著。
昔雲在案前坐下,拿起書,書裏正是畫的這珠花,此花之名為,魅情。
魅情花是一種催情之物,常常被用在製作迷香媚藥,微量迷情,重量致命。在南巫族,魅咒就是需要魅情花來做引子的。
魅咒是一種可以魅惑人心的情咒,以魅情花為引,以自身為媒。中了魅咒之人,除非是被下咒者真心所愛,否則魅咒無法解除;中魅咒之人,行動與平常無異,連醫者也查不出任何症狀。
難怪湛青藍說,魅咒對於冷淩空無效,原來是這樣。也就是說婉情和邵詩雯都是受魅咒控製,為我所用;一輩子都不會忤逆我的意思。
知道這些就好辦多了,昔蕾若是在這個世界上,定然是各個方麵都與常人不同,接下來隻要給婉情回信,讓她留意奇怪的姑娘就行了。
一想到可以打探到有關於昔蕾的消息,昔雲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算是落下了。
舊的問題解決了,新的問題馬上就來:回信必然是要寫字的,昔雲連這世界的字都還沒有完全認識,還談什麼寫信啊?婉情熟知湛青藍的筆跡,突然改變會不會起疑?再說湛青藍是史官,到處都有字跡可查,這可怎麼辦?
昔雲放下書,眯起鳳眼,右手揉了揉太陽穴,哎,頭痛啊。
左思右想,沒有捷徑可尋,昔雲把窗戶當成門,直接離開了藏書閣,虛掩了窗,原路返回。
“紅煙,紅煙,你進來一下。”昔雲再三確認沒有任何不正常的痕跡後,開口叫來兩人貼身丫環。
“少爺有什麼吩咐?”
“你去幫我做點事情。第一,我想要幾本書法帖子,最好是名家大作。第二,幫我把雲王請來,我要做東,回報他昨日裏的大恩大德。”
昔雲盤算好了,以練字為由,認字;然後躲進藏書閣裏模仿湛青藍的筆跡,勤加練習;結合一下名人字跡,到時候被發現不一樣也有個好聽的由頭。至於請雲王過府麼,自然是首先感謝他的幫忙,接著讓他幫更多更大的忙。
一邊想著,昔雲嘴角悄悄上揚,一身邪惡。
少爺笑了,這樣子的笑了,真好看。“奴婢這就去,少爺是想宴請雲王吧,那奴婢去廚房交代一聲,以免做的簡單了丟了少爺的麵子。”
傍晚時分,雲王準時抵達湛府,昔雲親自出府迎接,看得出來,冷逸雲來的可是相當的不情不願。
“雲王賞臉,大駕光臨,湛府蓬蓽生輝啊…”昔雲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說著官腔,跟電視劇裏學來的。
冷逸雲到是雞皮疙瘩掉一地:“你什麼時候也開始這麼說話了,別惡心我,有話就直說。”
“嗬嗬,你倒是爽快。其實也沒什麼,你昨天幫了我,我今天請你吃飯,禮尚往來,僅此而已,你多心了。裏麵請!”
說完,昔雲轉身帶路,冷逸雲緊隨其後。
兩人坐定,看著一大桌子的雞鴨魚肉,昔雲有些哭笑不得。真是應驗那古詩裏的句子: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一頓飯,兩人吃十幾道菜,是如此的鋪張浪費。
“紅煙,你們都吃飯了麼?”昔雲回頭問正在幫忙熱酒的小丫環。
“恩,等少爺和雲王吃完,奴婢們再吃。”少爺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奇怪,給少爺和雲王倒上酒,紅煙退到一旁,隨時準備伺候。
“我有話跟雲王說,這裏不用你伺候,你把這幾個菜撤了,吃飯去吧,我們兩人吃不了這麼多。”隨手指了幾個菜,昔雲用眼神命令紅煙照做。
“是啊,這麼多菜,我可消受不起,你乖乖聽你主子的話,拿下去吧!”冷逸雲也覺得這頓飯確實是誇張了些。
“是,奴婢謝主子恩典,謝雲王恩典。”紅煙受寵若驚,慌慌張張端了菜,退下了。
“來,這杯酒,是我敬你,多謝你出手相救。”
昔雲說完,仰頭準備喝酒,手腕卻突然被抓住了,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你傷還沒好,不宜飲酒,還是我來吧。”說完,將昔雲的手腕拉到嘴邊,幹了這杯酒。
昔雲和冷逸雲都被這不速之客的到來嚇了一跳。
不用說,此人正是冷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