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 第二十章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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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入屍魂界,夜就感覺到不妙,幸好剛才讓吉良為她治療了一下,不然她怕是沒有那個力氣再趕路了。
“夜。”若夕睜開眼睛,看著周圍的環境出聲喚她。
“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了。”夜頭也沒回,一手環著她迅速趕著路。
若夕也沒有再打擾她,看了看腰間的六杖光牢,誰的靈壓?看來,她真是要堅持不住了。若是夜自己用鬼道對付她,可能反而會適得其反吧。好難受,身體幾乎在燃燒般痛苦,但是,一定要忍住,要相信她一定可以……
夜也不敢用太多靈力去探查這裏的環境,怕對若夕造成影響,隻以瞬步往煙塵升起的方向,應該是那不會錯。
然而才看到幾個人影,亂菊的尖叫從中傳來,夜一驚,回頭看向身後的若夕,竟然已掙脫鬼道!然後一腳將夜踢開,飛速離去!那力量之大,是夜沒有料到的,更何況是在她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好不容易控製住身形,夜見到若夕全身染黑,幽冥般衝向伏在地上的亂菊。
然後她才看到藍染,三對蝶翅是夜如何都不曾想到過的,還有那個靈壓……夜皺了皺眉,沒有時間關心這些了:“若夕!!!”
抓向亂菊的手停在半空,夜瞬步趕上,還好若夕還有意識!但是看到亂菊空洞地望著若夕的眼神還是讓她感到意外,能讓亂菊露出這種表情的怕是……
夜管不了那些,腦子幾乎已無法思考,隻知道不能讓若夕傷害亂菊。
“亂菊姐,用灰……”
市丸,銀?這一身血是怎麼回事?
聲音被卡在喉嚨,夜發現她似被突然抽空了力量,連動一下手指都不會了……怎麼會,這樣?
明明前一刻還是那張沒心沒肺的臉,明明她都沒有讓他看到若夕的自由,明明藍染還好好地站在那裏,你怎麼能……
眼淚不知覺地滑了下來,滲入嘴唇,鹹淡不知。
夜愣在那裏,連表情都做不出,隻是看著那頭銀發在陽光下無力的閃耀。
突然很討厭這種蒼白的色調。
碰!在夜撞到牆壁,不斷咳血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還是有知覺的,然而心是真的已亂了,夜看到若夕似已完全失去知覺,掙紮著起來,趕到她傷到亂菊前攔在她們中間,抽出灰貓,向後:“低呤吧,灰貓!”
回旋的刀身在觸到若夕腰間的前一秒化塵煙她之圍起,手中刀柄向下一揮,若夕如虛般的嘶吼響徹天際,終是化作一道光落在亂菊背上,消失不見。
亂菊的大腦早就停滯,對身邊發生的事幾乎沒有反映,隻是抱著氣若遊絲的市丸銀,不知所措。
而夜也早在拿到亂菊斬魄刀的那刻被若夕的手刺穿胸膛,鮮血噴湧而出,看到若夕終於退為魂魄回到亂菊體內後,身體放鬆便暈了過去。
藍染對於眼前迅速發生的事態,靜靜看著,眼裏玩味愈濃:“式風夜,你可真會給我驚喜啊。”說著上前走到夜身邊,鏡花水月指著夜臉上的皮膚,仿佛透過冰冷的金屬也能感覺到她的體溫般,讓藍染露出了興奮的表情。很好,也許在事成之後可以抽空再研究這個變異的靈魂!
刀鋒劃過嬌嫩的皮膚,瞬間留下一道血痕,突然夜額頭的印記發出一道黑色的光,藍染不由退後,這個身體從走出流刃若火的時候便讓他驚疑不定,此時明明人已昏迷,居然還能反抗他!
不可原諒!
舉刀,欲除之後快,隻會一次次地反抗他!反正之後他也未必有時間做這些事,還不如把這個自己無法掌控的東西徹底消除!
但是刀尖都還沒有碰到那個身體,自己身後的異動讓他不得不停下來查看:“黑崎一護?”
————————這是表示戰鬥結束的分割線————————
夜坐在冰冷的岩石上,眯著眼縫看著底下被封印束縛的藍染,身體消失,下一刻便出現在藍染麵前,浦原回頭,看到身體幾乎透明的夜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夜卻回以一笑,然後轉向藍染:“看來,是你輸了。”
嗖!封印瞬間合擾,夜甚至沒來得及再聽到他的聲音,眼前便空了!
於是她閉上眼睛,不發一語地離開。
浦原喜助沒有阻攔,他知道這個一直冷漠得如冰一樣的孩子,從來隻有自己的堅持,就算想攔也是攔不下的吧。
夜回到城裏,亂菊昏倒在市丸銀邊上,看來極度的痛苦加上若夕的侵入讓她的身體無法再保持清醒了吧。
蹲在市丸銀邊上,夜看著他安靜的如睡著般的臉,伸手替他拂開眼前的銀發,笑了笑道:“也把你的還給你吧。”然後她把神槍刺入了自己的心髒。
“我不知道自己活著的理由,如果說我的存在是因人而生的話,也許我已經沒有繼續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一直都很迷惘,因為對於自己,我所有的更多的依然是厭惡。因為沒有辦法忘記,更沒有辦法彌補,所以痛苦著,沉默著,以至麻木不仁地活著,沒有理由,甚至不敢去想。
本以為我早已做好隨時赴死的準備。但是當藍染的手扼住我的咽喉,感覺到空氣一點點流失,意識一點點模糊的時候,突然間很害怕。因為我想起來,自己都不曾看見他認真笑過,即使所有人都覺得那個表情叫做“微笑”。
但是原來他從來都冷眼看著。
意識到的時候心裏的絕望無法形容,但是我想至少應該再見一麵,就算死在他的手中。
在靜靈塔居林麵對凶手的時候我是無動於衷的,因為那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可是對於他的立場,我發現自己竟然根本沒有站出來的資格,隻能看著,心卻微微疼著,因為看得清楚抓著他的手的人不是我。
於是在看到虛圈那輪蒼白的月的時候,我以為我的心已然無色,但是若夕卻要我去追求幸福。但是,幸福是什麼呢,無論如何我都想不明白。
直到鏡花水月問我‘如此傷害自己不疼嗎?’嗬,怎麼會不疼,可誰叫我自己都不清楚,幹嘛要用那樣的方式讓自己清醒,其實我最怕痛了!
但是他也讓我想起了很多,那些曾一起生活,一起歡笑的遙遠日子。我想那應該就是所謂的幸福吧。所以我想保有那一切,在我被藍染完全改造之前。
若是亂菊姐的那個靈魂,繼續借由崩玉在我體內融合,怕是再也分不開了吧。所以我隻能抓住機會,在崩玉的籠罩下扭轉局麵,反其道而行之。
還好,成功了。所以亂菊姐,我很抱歉,但是終於可以還你了。
啊,對了。我知道為什麼我的斬魄刀叫“影魂“了,不是因為她的能力,而是我本身。因為我從來都隻是別人的影子,長相如此,就連這一頭白發,也是因為那個時候看到的,是存在於記憶中唯一的顏色。哎!
其實很明白自己留下的原因,但卻一直不願正視心底的那份期盼。逃避著,虛度數月,卻在烏爾奇奧拉的眼中看到了現實:我根本沒有什麼可去期盼的不是嗎,所謂的幸福隻在相互之間,在於有人會為了自己挺身而出……
然而,我的麵前卻什麼都沒有,有的隻是敵人清晰的表情。
嗬嗬
陽光下的銀色真的很耀眼呢!但是,我已經不想再看了。那就把幸福留給亂菊姐吧,那是我欠了她幾百的債,也算是一種補償了。
偷偷告訴你吧,我家斬魄刀的卍解叫做:影碎!很漂亮的哦。
而且力量詭異得很呢!
來跟她打個招呼嘛,神槍!
還有,永別了。
……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