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 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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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可以忘記所有,這些傷害於我根本不算什麼。但是為什麼連你也變了呢?
不知道該從何下手,夜躲到十一番弓親的房間。本來想嚇嚇他的,沒想到居然不在!但大白天的又不想出去亂晃。結果一不小心居然睡著了。
其實夜很為自己當初在流魂街所做的事情驕傲,小小年紀居然還懂得隱藏靈壓,以致後來好長一段時候才學會不去壓抑自己,但是習慣還真是不好改,又或許是長久而以來缺乏安全感吧,隻要一入睡,她還是會不自覺地隱藏。如今遇上如此多的事情,更是連做夢都在控製。
所以在弓親打開門的一瞬間,若不是對自己房間熟悉,還真不容易發現躲在小桌後麵,那個睡得正香的人兒。
因為抑製著靈壓,又由於自身意識控製,身上的死神裝變成了白色袍子,掛在瘦弱的身上更顯嬌小。也許是姿勢不舒服吧,沒被頭發蓋住的半邊小臉,微微皺著眉,長長的睫毛輕顫。整個身子也縮成緊緊一團。
幾眼間,弓親終於控製不住,衝著這個讓他糾心的丫頭大吼:“混蛋!你居然好意思在這裏睡覺!”
夜摸摸鼻子,其實弓親在門口時就醒了,但卻是不知道用什麼表情麵對,所以隻能繼續裝睡,如果弓親再看下去估計她也裝不下去了。
“你回來啦!”夜傻笑著,不過也許才睜眼吧,這一聲聽來,卻是一副沒睡醒的樣。
弓親頓時沒了脾氣,這一聲輕應聽來如此家常,卻是差點生死相隔啊!雖然確信她沒事,但當看到那具遺體躺在那裏毫無生氣,分明就是這個人,分明就是這張臉,怎麼地還是覺得悲痛。
現在這個人活生生地在眼前,看上去也是完好無損,一顆心終於完全放鬆下來。
伸手,一把拉起,輕輕抱著,真實的觸感,體溫從身體相觸的地方傳來。果然沒事,果然……
不自覺地抱緊,夜的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對不起,弓親哥哥,我回來了。”
“嗯!回來就好。”
——
午夜時分,整個靜靈廷似乎都入了睡,安靜地隻有空氣中的靈子,無根漂浮。
頭頂那片熟悉的天空,月明星稀,隱約可見雲層飄動,風微微拂過,涼涼地吹散夏日令人煩燥的暑氣。
一個人坐在弓親的房門口,淡淡地看著天空,心卻平靜不下來,總覺得真相就在眼前了,可內心深處微微地卻在抗拒,是害怕還是什麼,她不清楚,甚至不想去了解。
那些沉封已久的過往,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去追尋了,明明……為什麼偏偏是她呢!為什麼偏偏就遇上了呢?為什麼記憶在這一刻毫無預警地一點點湧了上來呢,明明都過了這麼久了!明明都忘記了的啊!
藍染?你究竟想做什麼?
隊長,你又想要做什麼呢?為什麼不願意抓住眼前的幸福?
伸出右手,五根纖細的手指展開,透過指縫,看著那片純淨的天空,夜歎息著:“低吟吧,灰貓……”
此時,於十番正好眠的鬆本亂菊,突然驚醒,漆黑的和室內,桌上的斬魄刀發出微弱的光。亂菊伸手拿過,抽出灰貓,明晃晃的刀身甚至看得到靈壓流動!想試著交流,居然感應不到!!
亂菊驚訝不已,怎麼會有這種情況發生!於是在提升一倍靈壓之後,灰貓才平靜下來。
趕忙坐下來,進入內心,但是結果讓她很是鬱悶,灰貓居然說,明明是她讓她始解的!是在睡著的時候不自覺地放出靈壓了嗎?灰貓果然是個笨蛋啊!
倒頭複又睡去。隻是個意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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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最後看了眼空蕩蕩的院子,轉身進了屋。於夜幕中,那雙鮮紅的眸子,透著不曾有過的肅殺,空氣中的靈子都微微顫動著,散落在夜合上的門板之外。
對於夜來說,改變自身靈壓並非難事,更何況在完全由靈子構成的屍魂界,隻要稍加控製,便可以讓人認不出來,加之平時活動範圍不大,熟悉的不過那麼幾人,所以夜很自信,可以借此安心活動。
翻身躍上屋頂,在夜幕的包裹下離開了十一番。
夜沒有驚動任何人,但她沒有忘記,弓親一向心細,雖然傍晚的時候並沒有問什麼,但是肯定有所察覺了。所以對於隨之而來的弓親,夜繞了幾圈將他帶回十一番,便又隱去了蹤跡。弓親苦笑著,看著十一番的後門:嘛!還是進去睡覺吧!
之後夜徑直趕到三番,坐在熟悉的屋頂,看著熟悉的院落,雖然沒什麼特別景色,卻是分外親切。就連那一花一木都似認識她一般,輕輕招著手。靜靜看著,同時謹慎地施放出靈壓搜索一番,但是市丸銀不在,納悶著如此晚了,居然還出去亂跑麼?
片刻之後,夜收起靈壓又無聲消失。不敢久留,因為熟悉所以很容易便能發現異常,但是很顯然,一切仿佛如她離開前一般,並無異常。但是這一切隻是表麵吧,也許明天一早一切就都不同了呢!
眼見著天快亮了,不得已尋了個避靜處藏身,顯然十一番也不是久留之地,安全起見,還是一個人來得好些。
一個廢棄的小屋,夜看著像是許久沒人來過,便安心躲在這裏,化成人形的若夕自五番回來,結果是:藍染不在!
她不了解市丸銀,但是卻是熟悉得很,甚至於他身上淡淡的屬於藍染的靈壓她也感覺得到。或濃或淡,是什麼時候留下的她都估摸得出,雖然在人前兩人並不親密,但夜心裏清楚他們時不時還會見麵。以前是不覺得奇怪,畢竟同為隊長,時而的接觸也很正常,況且市丸銀身上帶有的並不隻有藍染一個人的靈壓,隻是發生這麼些事情才一點點聯係起來。也許是有什麼的吧,不然為何兩人都不在隊舍呢?即使白天一護他們引起的騷動,也不至後半夜還在開會吧。再說晚上的時候十一番的隊長明明是在隊裏不是嗎?
夜想起很多年前第一次遇見他們兩人的情形。
是不是他們兩個人在一起……夜有點不敢想下去了。搖了搖頭,跟若夕並坐下來。也許還是應該先去看看露琪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