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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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安靜了下來,夜總是獨來獨往,其實她是真的沒有那麼多空閑,從離開流魂街至今已過了一年半,也就是說她落下了整一個學期的課程,課裏課外的,除了學習還是學習,拜當時那場試煉所賜,學校對她很是照顧,不僅考慮到她的年齡給了這麼個特殊房間,還專門安排老師為她補課,而她也如那些老師所期望的那樣,迅速吸收著各種知識。
也虧了弓親他們的關照,學校找她茬的人也基本平靜下來,隻是免不了冷眼諷刺外加一些小動作,所幸夜看得開,什麼射偏的鬼道,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飛刀銀針,甚至有人自稱控製不了斬魄刀的始解,莫名奇妙衝她而來的情況,她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當為自己訓練了,對她也沒什麼影響。也讓那些肇事者漸漸對她改觀,暗生佩服,隻是這話誰也不會明麵上說出來的:拜托,那還隻是個未發育的小朋友好不好!
於是,夜依然時時應付著那些小意外,卻莫名地讓雙方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訓練。以致後來夜入了十三番後,有很多三分熟悉的人來跟她套近乎,說虧得當年她怎樣怎樣,才讓自己那麼順利進入護廷十三番隊。
但是夜目前有個很大的困擾,就是作為一名死神,斬魄刀是基本配置吧?但是在第一學年結束的最末,基本所有人都有了自己的斬魄刀之後,夜手裏依然隻是那柄短刀,隻是套上了浮竹送的黑色刀鞘,純粹地黑配上刀柄上的金紋,雖沒有原來的豪華,卻也透著一股華美之氣。
然而缺席的那位,夜總是在心底盼著。
因為那天真的是個很糟糕的日子。
一年級學完,就是斬魄刀的授刀儀式。
那天雨下得很大,所有一年級的新生聚在同一大教室裏,坐在坐位上焦急地等待。有些三五成群地擠在一起,幻想著自己的刀會是怎樣怎樣的,隻有某一角安靜極了:夜在發呆,弓親、一角都閉著眼睛,都不知在想什麼。
每班每次二人,五個班每次十人,弓親和一角就這麼一起去了,回來的時候兩人照舊一聲不響地坐回位子,繼續養神,但是夜還是感覺到,兩人興奮得靈壓都在跳動。弄得夜不由地開始緊張。
然後陸續有人回來,一個個都驕傲地拿出自己地刀,跟大家介紹炫耀著。
由於夜是插班,所以她是最後的一個,獨自出去的時候,夜跟在那名老師後麵,看到別班的幾人夜握著黑月的手,都被汗濕了。
然後來到一門前。進去時看到的是三個老師坐在前麵,中間是一個小高台,被一層淡淡的靈壓包圍。
夜報上名字走進去,然後透過那層靈子層,夜看到三名老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向夜。
“你身上帶的刀是什麼?”中間那人開口。
“有什麼問題嗎?”
“是斬魄刀嗎?左邊那人問。
“不是啊。”出什麼事兒了??
“那請你先把它放到外麵。”中間的代表三人開口。
然後夜解下黑月,放到後麵的牆角,再進去時,還是那樣,看到三人一副莫名奇妙的表情,最後決定請夜先回。
夜還想開口再說什麼,但想到後麵還有人等著,而且她也不知道這算個什麼事,所以隻能乖乖告辭。
被嘲笑是必然,但可以完全忽略,可是,來自弓親和一角的諷刺,卻是讓人冒火。
“呀,難道是那些刀魂都覺得小夜性格古怪,所以看不上眼嗎?”弓親輕笑。
“算了,你也別介意啦,畢竟還是小孩子嘛,也許再長大一點就有了。”一角的。
夜:“……”
夜此時算得上八歲的樣子,隻是她體質特殊,於這一年裏身高已有一米五幾,算得上十五六歲年紀。也終於擺脫了“小朋友”的界線,成了“大朋友”。
夜依舊鬱悶致極!
習慣了獨來獨往,習慣了銀的目光。夜在真央看似平靜地過著屬於她一個人的生活。
隅有插曲:
“君臨者!血肉的麵具、萬象、振翅高飛、冠上人類之名的東西!焦熱與爭亂、隔海逆卷向南、舉步前行!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一道火光衝向遠處的靶子,正中!
鬼道課上,幾個人分別做出了不同的,卻是比較優秀的成績,一群人站在後麵,笑評著後麵做得較差的學生。
“這個人是流魂街出生的吧?”
“聽說是七十七區的耶。”
“怪不得怎麼都做不好。”
“咱們班可還有位不了得的人物呢!”
“聽說還是十三番隊隊長推薦來的。”
“怪不得能上精英班呢!”
“這樣的人也能成為死神啊,真是不自量力。”
……
夜當然可心當作沒聽見,但是那個同是流魂街出生的女孩子,因為發出的破道力量不夠大,沒中目標,引來他們的笑聲,難過地紅了眼。
但是老師因為站得比較遠,所以根本沒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夜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下一個輪到她,背後又是一陣笑,沒來由地感到生氣,其實別人說什麼她向來不在乎,但是也許因為他們提到了七十七區。
上前,夜伸出右手掌,對著前方遠處的靶子,開口:“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嘭!”一聲巨響,許久濃煙散去,遠處的靶子已經完全被打爛了,地麵留下一個大坑。夜看了看,好象太過了。
“咚!”有人一下衝到夜後麵,抬手對著腦袋就是一下:“叫你不準用這麼大力,怎麼就是不聽哪!”是有給夜補課的老師之一,但夜的領悟力不是一般地好,所以已經先教她許多課堂沒教過的內容,而對於鬼道夜仿佛天生就會一般,總是一說就通,隻是畢竟還是初學,在力度的把握控製上還顯不足。
夜摸著腦袋回頭,看到的是臉被煙薰黑,衣服被燒掉一個袖子隱隱似乎還在冒煙的美女老師,漂亮的褐色卷發,也被燒焦了些,夜不由吐舌。
“我已經舍棄詠唱了。”意思就是你自己沒躲開,怨不得誰。
背後抽氣聲,誰不知道這位老師是個暴力美女,身高隻到對方胸口的夜居然敢這麼跟她說話,不由地讓後麵原來說風涼話的幾人心驚了又驚。
但是沒想到,美女憤憤指著夜卻說不出話,最後甩手離開,估計是換衣服去了。
學生學得好她該高興才是啊?夜無奈地看著老師離開的背影,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