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我是流氓我怕誰 第四章 為你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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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冷樹本意隻是想拉動黑風寨去劫商隊,這樣一來,冷樹就可以親身上演一次“英雄救美”。冷樹並不認為自己那樣做就可以“掠奪”芳心,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和那個副團長拉好關係,為以後的感情打下基礎。這也是冷樹的過人之處,雖然有時候他很自大,甚至有點狂,但是他卻不會永久地自我膨脹。特別是在追求女孩子方麵,他都能隨機應變,找準切入點下手,使對方對自己產生一種朦朧神秘的感覺,繼而萌生出一種欲罷不能,思念如潮的情思。
“朦朧的事物總是美的。”這不知是誰說的,冷樹記下來了。
千代戰雄可就懵了,欺負他妹妹的人應該是冷樹吧,怎麼想在被欺負的人卻反過來幫助欺負的人呢。千代戰雄稍稍愣了一會兒,隨即突然想到什麼,對著三當家大叫道:“這小子看了你的身體!”
三當家紅著臉嬌羞地點了點頭。
“小子,你給我過來!”千代戰雄把大刀猛地插入土中,對著冷樹狂喝,待冷樹走近,他一把提住冷樹的衣領,“你叫什麼名字?”
“冷樹。”
“說,你剛剛有沒有上?”
“上什麼?”冷樹一時聽不明白千代戰雄的話,顯得有點茫然。
“廢話,除了那個還有什麼!”
冷樹這才恍然大悟,擠臉笑道:“這個當然沒有,隻是一不小心看到一點點,而且是遠觀。”
“一點點?”千代戰雄把臉轉向三當家。
“哥,他說謊,我的身子他全看了。”三當家越說越委屈,嗚咽一聲,又是清淚直下。
千代戰雄耐不住性子了,吼道:“小子,我給你兩條路走!第一……”
“我看我還是選第一條吧。”冷樹無奈地攤開雙手,他看了一眼嬌比百花的三當家,笑道,“再說,我並不吃虧。”
“嘿,你小子夠直爽,我喜歡。”千代戰雄放下冷樹,並在他的耳旁小聲呢喃,“其實你不知道,咱們兩兄弟一直都擔心這個妹子嫁不出去呢。別看她現在這樣,她要是凶起來,比我那死去的老爹還要可怕。”
“哥,我都聽見了。”三當家已然站在千代戰雄的身後,陰沉著臉。
“哇,哈哈,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你們忙吧,我先走了。”千代戰雄轉身就跑,這速度比他剛剛衝來救人時要快多了。
“對哦,我好像也有要事要去辦。”冷樹也想學千代戰雄,可是他卻無論如何也走不了了,因為三當家那具比玉生香,比花解語的嬌軀已經投入冷樹的懷中。
“我不準你走。”三當家很主動地纏上冷樹的脖子,像極一個向父母索抱的小女孩,“我三歲的時候,寨裏來了一個占卜婆婆,她說我在十八歲這年會遇到一個讓我終身幸福的男人。她還讓我發下誓言,要我嫁給第一個看見我身子的男人,而這個男人就是你。”
說實話,冷樹雖為流氓,而且好色,但是他卻不“食色”。在他的記憶中,他隻接觸過兩個女孩,以前還小,兩人隻是手拉手看看夕陽。後來女孩被人帶走後,他就再沒碰過異性了,有的隻是所謂的“遠觀”罷了。
冷樹對這突如其來的豔遇顯得有些無福消受。而且在某個人的眼裏他還是個“純情”的小男孩,如今抱著一具極具誘惑力的**,冷樹顯得緊張又有種莫明的衝動。冷樹自然知道衝動的後果,所以他趕忙熄滅心中已經點燃的火種,試著用一顆平常心去對待。
謔,再這樣忍下去我豈不是會變成神殿裏那些自命清高的祭師?冷樹暗自嘲笑。不過,他並不是一個容易衝動的人,在麵對任何問題時他都會保持一顆冷靜的心,這也許就是冷樹能活到今天的原因之一吧。雖然他也挺喜歡懷中這個嬌滴滴的美女,但是起碼的耐性他還是有的,不然他又和街頭那些下九流的痞子有什麼區別?
我可是曆史上最英明神武、英俊瀟灑、聰明伶俐的流氓!冷樹在心裏呐喊。
“這樣說來,那這個男人應該不是我了。”當然,冷樹並沒有將懷中的溫香軟玉推開,因為這樣抱著也是一種獨有的享受,“你那失去的父親才是第一個看見你身子的男人啊。”
“那不算,我不管,反正我以後就是你的女人了,你別想扔下我逃走。而,而且,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男人了,你別想離開我,我賴定你了。”三當家矮冷樹半個頭,隻能仰頭看著冷樹,“我叫火舞,平時比較愛鬧,不過以後就不會啦。”
“愛鬧,我看不是這麼簡單吧。”冷樹笑道。
“好啦,人家承認以前是很凶啦,但那隻是不想讓別人的男人靠近我嘛。隻要你不丟下我,我什麼事都聽你的。”
“真的?”如果這樣冷樹還不心動的話,他就與木頭人無異了。
“嗯。”千代火舞點點頭,隨後閉上秀眸,“吻我,占卜婆婆還說,我的初吻代表了我的一切,隻要你奪走了我的初吻,那我就真真正正是你的女人了。”說著,千代火舞竟微微顫抖起來,嗬,她還是難以避免少女應有的緊張和羞澀啊。
冷樹微微一笑,攬著玉人的蛇腰,深深地吻在千代火舞的兩瓣丹唇上。
許久,唇分。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咱們該去見兩位兄長了吧。”千代火舞把人和心都交給了冷樹,一切當然隨冷樹的意願了。
嘿,我終於邁出偉大理想的第一步啦。
因為千代火舞衣服都濕透了,所以她途中打道回閨房換衣服去了,而冷樹則在千代火舞的指引下,繞過守衛來到了黑風寨的“聚義堂”。
千代戰雄正坐在大堂上眉飛色舞地和一個高瘦的男子商量著事情,他一見到冷樹馬上就把冷樹拉過來,嘿聲笑道:“妹夫,咱們兄弟不得不佩服你的能力了,咱這個寶貝妹妹可是出了名的難對付,沒想到被你三言兩語就搞定了。嘿嘿,給咱們說說,你到底是用什麼辦法把恐怖的母老虎哄騙成乖順的小貓的。”
“大哥,小舞的事先暫時放著吧,剛剛小劉不是說未來妹夫找咱們有大買賣要商量嗎?”高瘦男子顯得很沉靜,他給冷樹一種很不自然的感覺。他和千代戰雄相比起來一個明顯的外剛,一個隱隱的陰沉,一陰一陽,難怪黑風寨的名聲如日中天,不可一世。
一個“妹夫”,一個“未來妹夫”,明顯地顯示出了兩人迥然不同的性格。
千代鬼雄的名號在黑道上也是響當當的,冷樹雖然沒見過他,卻早就聽過他的大名,如今一見不禁暗道真實的千代鬼雄比傳說中的還要陰沉。
“對對,瞧我把正事都給忘了。”千代戰雄拉過冷樹,讓他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聽說你本來是找咱們談生意的。”
冷樹點點頭,暗道自己差點把這事都給忘了。於是他理了理思緒,道:“是樁大買賣。來之前,我在官道上遇見了一個隊伍冗長的商隊,他們大約有上千來人,有傭兵護送,自帶的護衛也不少。誰都看地出來,商隊運的一定是一些極貴重的物品。”
冷樹故意強調“誰都看地出來”這幾個字眼,目的就是想告訴自詡絕世聰明的千代鬼雄別再往別的地方想,而按照冷樹所安排的路子走。
“這倒未必,說不準商隊隻一個幌子,而帝**隊就隱藏在其中呢。”千代鬼雄冷笑地看著冷樹,眼中滿是不屑之色。
這一點冷樹倒是沒想到,他在訓練空間住了三年,對近年來外界發生的事情一概不知,就事而論,千代鬼雄這句話倒是說中冷樹的隱患。不過往另一個方麵想,冷樹覺得千代鬼雄對自己似有不滿之色,也許他隱藏地很深,但是冷樹的直覺是不會錯的。
這家夥有問題。冷樹這樣想。
“有沒有咱們派人去探探風就知道了。”千代戰雄是這兒的頭,他的命令大家不敢不從。
“就讓未來妹夫去吧,聽說未來妹夫的速度比魔豹還要快哩。”
好小子,擺明了想陰我,你想踩我是吧,好,咱們走著瞧!
這時候冷樹已經把千代鬼雄看成一個非敵非友的對手了,也就是說,千代鬼雄要遭殃了。所有認識冷樹的人十分懼怕藏在“黑暗”中的冷樹,特別訓練營裏的特種兵們,雖然冷樹打架打不過他們,但是說到陰謀詭計,冷樹可以說是流氓的鼻祖。冷樹所用的詭計都是別人難以想到的,甚至他們根本就不會相信這種計策是用來陰損人的,可是到最後吃虧哀叫的總是那些可憐的特種兵們。
同樣,對待敵人冷樹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對付敵人,冷樹不但會用最陰險的詭計,有時候還會用上任何人都猜想不出的手段。當然,迄今為止冷樹樹敵不多,僅有一兩個罷了,冷樹還記得他們都是因為忍受不住劇烈無比的痛楚而撞牆死的。那年,冷樹十三歲。
“不行,他要留在這裏陪我,要去你自己去!”千代火舞這時候從門外走入,同時大堂之內滲入一陣清風,風中帶有女子特有的淡淡的幽香,眾男子不禁深吸了一口芬芳。千代火舞著一身紅裝,長發披肩,隨風微揚,經過一番打扮的她顯得愈加美豔了。此時的她大步朝冷樹走來,那動作確實和男子無異,看來她距離一個溫柔賢淑的妻子還有一段長路要走啊。
這時候冷樹餘光發現千代鬼雄正用一種複雜無比的眼神看著千代火舞,那眼神冷樹覺得很熟悉,隻是不知道在哪見過。
“有句話我早就想說了,今天正好當著大哥的麵說出來。”千代火舞來到冷樹的身邊,嚴聲道,“為什麼你總讓大哥帶著弟兄們出生入死,而你自己卻留在山寨裏做一隻縮頭烏龜,還背著大哥和我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大堂一片寂靜,眾人都各懷心事地相互看著。冷樹知道這樣鬧下去對自己的計劃一定很不利,於是拉過千代火舞的玉手,輕聲道:“好了,別耍孩子脾氣了,其實你二哥也是有苦衷的。”
“不,我要說,這是我最後一次發脾氣了,我要痛痛快快地把話都說出來!有時候我甚至懷疑你是不是我的二哥,我的二哥是一個敢做敢當的英雄,他永遠都不會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咱們雖然是強盜山賊,可是道也有道義,做強盜也是要講究義氣的。可是你沒有,你說,這幾年來你到底害死了多少個無辜的女人!”
千代鬼雄默不作聲,微低著頭,讓黑色的長發遮住他的半邊臉。
“小舞,你別說了。”千代戰雄長長歎了一口氣,“其實這些我都知道,隻是礙在咱們是兄弟的臉上沒講,咱們都是一個媽生的,血和肉都是連在一起的,話說多了傷感情。不過說實在話,這幾年二弟確實變了很多。但我也知道你的苦衷,所以這些年來我都在暗中彌補你所做的錯事。”
別看千代戰雄平時粗枝大葉,可是在大事方麵他從不含糊,這也就是黑風寨能永立山頭最重要的原因。
“天也黑了,二弟你先回去休息吧。小舞和冷樹留下來,我還有話要和你們說。”千代戰雄又是一聲感歎,看來大哥這個位置著實不好坐啊。
千代鬼雄走時仍不忘看一眼千代火舞,隨後他狠狠瞪了一眼冷樹便從旁門走出大堂。
“冷樹,你以前是分水二當家吧?”
“是的,不過那是三年前的事了。我已經有三年沒有回分水了,不知道兄弟們如今怎麼樣了。”冷樹知道自己如果不說實話,沒準會遭來整個黑風寨的追殺。雖然千代火舞對他有情,但是千代戰雄未必對他有意,特別是千代鬼雄,冷樹暗道自己以後可要時時堤防他。
“你知道嗎,分水在兩年前就被帝國的軍隊端了。現在分水恐怕隻剩下你一個人了。”
“什麼!?”冷樹被這突如其來的噩耗驚呆了,這時候他的腦海頻頻閃過幾個曾經一起睡大街,一起被人打、被人罵的兄弟的熟悉的麵孔。
“吼,我要毀滅這群人渣!”冷樹真的憤怒了,可以說有史以來他第一次這樣憤怒,一想起那幾個患難與共的兄弟,冷樹的心沒來由地似針紮一般疼痛。
千代戰雄突然生出一股豪氣,喝道:“咱們今天晚上就去劫商隊,老子憋了一口氣正沒處發呢,找幫兔崽子磨磨刀也好!”
“哥,求你別再做那些事了,爹的話你難道忘了嗎?”
“沒忘,就是因為沒忘我才要去。爹因娘的遺囑而接受帝國的招安,可是結果呢,這群混蛋竟然趁爹不注意的時候在爹的酒裏下了毒,要不是爹神功護體,咱們說不定連爹的骨頭都拾不到,這口氣我咽不下!二弟說得沒錯,這支商隊就是帝**隊扮的,為了探得這個消息,我們已經失去兩個兄弟了。我找冷樹來就是想弄清楚他們確切人數。他們的目的就是想引我們上鉤,好將我們一網打盡。哼,這是他們找死,可怨不得我!”
千代戰雄霍然站起,大手一揮,對著大堂外的守衛道:“叫齊所有能戰鬥的弟兄,今天晚上咱們要為老爺子報仇雪恨!”
“是!”那護衛領命去了。
“小舞留在這裏看家,咱們很快就會提著狗雜碎的頭回來祭爹!冷樹跟我走!”
千代火舞還想勸阻,卻被冷樹拉住了,冷樹輕手溫柔地拭去玉人兩行清淚,道:“放心吧,咱們不會有事的。等我回來,我一定要風風光光地娶你進門。”
千代火舞無奈,她隻能點頭。她在冷樹的臉上親了一口,輕聲道:“我等你。”
冷樹點點頭,轉身灑然裏去。
計劃要改變了!冷樹在心裏狠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