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上):曾經滄海 覆水難收 叁拾捌 【醉不成歡】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671
滾屏速度:
保存設置 開始滾屏
眾人重聚,自然熱鬧許多。往後幾天任本凡跟淩柒也趕了來,更是熱鬧。
安紫裴和魘爵,“小六,小七。好久不見。”
“六師叔,七師叔。好久不見呀!”秋汐蓮頗為開心。
“六師兄,七師兄~”浣淺塵又想往上撲,被衛臨風給拎住了。
“爛木頭,你幹嘛!”浣淺塵還在一個勁兒的撲騰,“放開我!”
任本凡直接大聲笑了出來,“這是上演哪一出啊?大師兄你可真是個大醋壇子!”眼神裏盡是揶揄。
隨後,一行人進了衛府,獨留任本凡一個人在衛府大門外。
“大師兄,我知道錯了!”呼聲回蕩在天際。
“這麼些年了,還是不懂事。”安紫裴搖頭。
“惹不起也要惹。”魘爵搖頭。
“師傅和三師叔說得是。”秋汐蓮也跟著搖頭。
浣淺塵還是被衛臨風拎著,“欺負同門是不對的。”嘴上這麼說,頭還是跟著搖。
淩柒麵無表情地跟著走。
可憐了門外的任本凡,沒有武功,便是想進去,也飛不起來。
於是他從衣服裏拿出龜殼,呃……拿錯了,放回去。重新拿出一個酥油餅,默默地坐在衛府大門外啃了起來。
哎,作為浣花山莊的弟子,竟然不會武功!這是秋汐蓮當初跟她六師叔混熟後,發出的感歎。
至於為何任本凡不會武功,據說是因為天生的特殊體質,不適合習武。其中具體原因,也無人知曉得明白。
到底還是在用晚膳前把任本凡放進了府,一眾人指著他笑。
早已習慣的他,隻是任由自己心裏默默流淚。“小七,還是你最好了!”想要抱著沒有開口嘲笑他,麵無表情的淩柒尋求點安慰,卻被淩柒一閃,撲了個空,徑直朝地麵栽了去。
“啊啊~疼疼疼疼!”任本凡閉著眼睛吼,不敢看即將到來的自己的慘狀。
在他離地麵還剩一個雞腿的高度時,淩柒一腳給他踹了回去,讓他站得穩穩的。
“小七果然是小七,真厲害!”任本凡已經忘了是誰差點害他栽蔥。
秋汐蓮是知道她七師叔的惡劣性的,所以她一直很佩服她六師叔,這麼多年,類似情況發生無數次,依然沒跟七師叔翻臉,還很崇拜的樣子,這應該就是愛。
麵對任本凡的崇拜,淩柒依舊麵無表情。
“小七啊,你這是麵癱,得治。”安紫裴語重心長。
“師傅啊,我覺得你還是治治六師叔比較好。”秋汐蓮誠懇地建議道。
淩柒懶得理這師徒兩人,麵無表情地走了。
任本凡不滿地看著秋汐蓮,“小師侄,我又沒病,有什麼可治的?”
罷了,看樣子是病入膏肓,沒得治咯。看著淩柒離去的背影,秋汐蓮再默默地看了任本凡一眼。哎,如果這都不算愛。
日子就在這樣打打鬧鬧,說說笑笑中愉快地飛逝了,終於到了衛臨風與浣淺塵的婚宴當日。
雖然浣淺塵已經住在衛府了,但畢竟這嫁人是頭一遭,所以,該有的步驟還是不能省。從浣花山莊一路坐花轎嫁到衛府,用頭發絲想也是不可能的了。於是經眾人商議,決定由秋汐蓮,唐沐若,花微意以及一幹丫鬟陪同浣淺塵婚宴頭天住在衛家鏢局裏。然後婚宴當天,衛臨風再騎馬去把新娘子接到衛府。
婚宴當日,清早。
“折騰死人了,這破鳳冠還敢再重一點嗎!”浣淺塵因為沒睡好就被拉起來穿嫁衣,化新娘妝。最後,終於在戴上鳳冠的時候爆發了。
“一生中,最美的就這一天,別發脾氣,忍忍就過去了。”花微意笑著勸道。她可是想跟她的爵哥哥成親,可是他們兩人的傷都還沒治好。這姑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胭脂還沒上呢吧,趁現在,多吃點,一會兒有的累。”秋汐蓮端來香菇雞肉粥,遞給浣淺塵。
浣淺塵喝著粥,起床氣才消了些。“哼,下輩子一定要讓那爛木頭當姑娘,讓他也嚐嚐這滋味!”
唐沐若在一旁看著,笑著扯了扯嘴角,“還用什麼下輩子,這輩子老娘就要安紫裴紅嫁衣紅蓋頭!”
秋汐蓮崇拜地看著她師娘,不悔是江湖毒娘子,簡直霸氣!然後又在心裏默默地為他師傅掬了一把同情淚,真是難為他追媳婦兒追了這麼些年,到頭來還要嫁過去。這心酸,嘖。
安紫裴此刻才不知道他媳婦的打算呢,還在羨慕著衛臨風這麼快就要把浣淺塵娶進門了。
而秋汐蓮也止不住地想象了一下她師傅穿嫁衣的模樣,哎喲喂,那雙桃花眼,真是絕了!師娘果真好決定!
這收拾好,便是在屋子裏等著新郎來接了。雖說是浣淺塵成親,但眾人都有些小激動。
婚禮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接新娘,遊街,踢轎門,背新娘,跨火盆,拜堂。最後就是夫妻對拜送入洞房了。這一遭下來,眾人都給累得夠嗆。
按禮數,新娘在洞房前是不能吃東西的。但是浣淺塵有孕在身,而且衛臨風可舍不得餓著他的小笨蛋,所以暗裏吩咐廚房的婆子給弄了些吃的送去。作為新郎的自己,則在外麵挨桌挨桌地敬酒。喝到最後酒席都散了,就剩秋汐蓮他們這群人。
“大師兄,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師弟敬你三杯,先幹為敬!”安紫裴二話不說,舉杯豪飲。
衛臨風也幹脆地喝完了三杯。
“大師叔,承師侄三杯!”秋汐蓮也不甘示弱。
“大……大大師兄,小六也也敬你三杯,祝……祝你新婚愉快!”任本凡舌頭都喝大了,還不忘敬酒。
衛臨風倒是被逗得難得一笑。
於是接下來眾人以各種名目灌新郎的酒,喝得那叫一個興起!
最後,衛臨風清醒地回了新房,而外麵喝趴了一桌子。
“啊,獅虎,你看,天上嘚掠浪嚎言啊!”秋汐蓮喝的舌頭也大了,捋都捋不直。
安紫裴有些暈,但是解酒藥還在房間裏的小木箱子裏,這一時半會兒也不怎麼清醒得過來了。“徒兒啊,你指錯了,那是燈籠。”
“嗷~蹲籠啊,也很言!”秋汐蓮眼下看什麼都模糊,還晃得厲害,“獅虎,你北撩來撩去的啊!”
安紫裴扶額,眼看著秋汐蓮人一下子滑到了桌底,抱著桌子腳就呼呼大睡了起來,還砸吧砸吧了嘴。
再看其他人,唐沐若喝醉了就趴桌子上睡了。
魘爵還在深情呼喚著他的小意兒,花微意聽見她爵哥哥叫她,也深情地回應著爵哥哥。真是要多肉麻,有多肉麻。
淩柒靠著一根柱子麵無表情地站著,但是臉上有喝醉了的紅暈。
任本凡則是拿出他的龜殼,在地上卜卦,也不曉得在卜算個什麼,一副要倒不倒的樣子。
如此狀況,安紫裴隻好吩咐一旁的丫鬟去自己的房間把小木箱拿出來。
丫鬟看著這醉了一桌子的人,偷偷捂嘴笑,他們家大少爺的酒量可不是一般人能扛得住的。
衛臨風這一招多好,喝趴了一桌子人,省得他們還吵著鬧洞房。
浣淺塵坐在床邊等得不耐煩,但還是勸自己要謹遵禮數。心裏隻嘀咕著,這爛木頭還要人等多久啊!屁股都要粘床邊上了!
衛臨風推開新房門的時候,就看見浣淺塵盯著紅蓋頭,在床邊左右晃動著身子。
揭了紅蓋頭,喝了交杯酒。衛臨風溫柔地喚了浣淺塵一聲“夫人。”
浣淺塵霎時臉紅得不行。
“夫人,該你叫為夫了。”衛臨風微笑著,淳淳誘導。
浣淺塵頗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聲音小得跟蚊子似的。“夫君。”
“大聲點,就像你喊我爛木頭的時候一樣。”衛臨風握著浣淺塵的手,繼續溫柔道。
“夫君。”浣淺塵總算喊了出來。
“夫人,良宵苦短,我們早些休息。”衛臨風把浣淺塵緩緩放到床中央,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道。
“可是……”浣淺塵麵露難色,指著自己的肚子。
“我問過小安,沒關係的,我小心點。”說著,衛臨風俯身堵住了浣淺塵還想說著什麼的嘴,伸手拉下了床帳。
偌大囍字下,花燭跳躍,映著這一室的旖旎春光。
小木箱終於拿了來,安紫裴取出解酒藥吞了一顆,很快就起了作用,頓時清醒。然後挨著挨著給眾人喂藥,唯獨秋汐蓮怎麼都不開口,嘴巴閉得死死的。
安紫裴本是準備強行她灌進去,唐沐若在一旁幽幽道:“不肯開口吃藥罷了,讓她嚐嚐宿醉的感覺。”
既然媳婦兒開口了,安紫裴自然是聽媳婦兒的。
於是,可憐的秋二姑娘被丫鬟攙扶著,送回了房間。
都說醉酒後,是最容易入睡且深眠的。秋汐蓮這一路上就沒醒過,丫鬟將她送到床邊,也是倒床就睡,完全沒有要醒來的跡象。
隻是這睡到半夜,她似乎進入了一個奇怪的夢境。
“未已,為了報仇,你殺的人夠多了!停下來,好不好?”一個女子穿著白色的長裙,淒楚地凝望著一個白衣少年。
少年卻似沒聽見沒看見,揮著手中的劍,繼續廝殺著,一個又一個人倒下,熱血濺了女子一身,滾燙。那一身白裙也變成了鮮豔似火的紅色嫁衣。
白衣少年終於殺光了他的仇人,回頭再看時,女子已倒在了血泊中。
他想去接近那女子,卻不知被什麼力量阻隔著,根本過不去。
“蘭離,蘭離……對不起。”少年口中喃喃,也許是太久一個人,沒說過話,那聲音聽起來就像碎掉的殘渣一般。“對……不起。”少年體力早已透支,終究還是倒下了。他遠遠地望著安睡的女子,伸手觸摸著永遠觸摸不到的那個人的臉,到死都是那樣的姿勢。
許是夢境太過淒涼,秋汐蓮的眉已然蹙到了一塊,神情是從未有過的悲傷。
翌日,快到中午,秋汐蓮才從床上爬起來,頭疼欲裂。
“奶奶個熊的,頭疼死了!”她使勁摁著自己的頭,再看枕頭上一大塊水幹了的痕跡,“這什麼習慣啊,喝醉了睡覺還流口水!”好嫌棄自己。
夢境裏的人與事她都忘了,而那一灘幹掉的水跡是眼淚不是口水,她也不知道。
===============
無責任小劇場
未離:生病惹〒_〒好難受。
秋汐蓮:宿醉的滋味真他奶奶個熊的銷魂!
未離:沒酒量就別喝那麼多@( ̄- ̄)@
秋汐蓮:你沒那身體素質降溫就別穿那麼少。
未離:nozuonodie(>﹏<)
秋汐蓮:說人話。
未離:不作死就不會死,債見︶︿︶
眾:等等。
未離:還有何吩咐=_=
眾:沒什麼,你可以圓潤地滾了。
未離:別以為可以趁爺人不舒服欺負爺,爺特麼寫死一個算一個,寫死兩個算一雙!O(∩_∩)O
眾:去吃藥!別棄療!
未離:吃不吃藥都感覺自己萌·萌·噠!Q_Q咳咳咳!半夜睡不著碼字真是作死!但是隻有半夜有靈感,也是嗬嗬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