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上):曾經滄海 覆水難收 第柒章 【淩鳳隱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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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旋陵恢複了他傲天宮二公子的身份,宮伊弘卻失魂落魄地回了宮府。
宮流杭見他四弟這般模樣,便問道:“四弟,去了趟花軒樓,你這是怎麼了?”
宮伊弘不說話,良久才鬱鬱答道:“陵兒她嫁人了。”
“嫁人?”宮流杭吃了一驚,卻又突然明白過來。這必然是那老鴇和小廝演的一出戲,他天真的四弟竟相信了,還傷了心。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花軒樓裏找。”宮流杭笑笑,勸道。
“三哥,有本事你也別盯著那花軒樓裏的呀。”宮伊弘心情差得很,沒好氣地朝宮流杭大聲道,“別以為你那點小心思我看不出來。”
“我的情況和你可不一樣。”宮流杭又笑。
“是不一樣,誰像你那麼風流啊,四哥!”
“人不風流枉年少。”宮流杭也懶得解釋,反正家裏人都認為他紛風流成性了。
“不和你說了,你根本就不會懂。”宮伊弘朝自個兒臥房走去。
“歐陽先生在書房等你。”宮流杭不忘提醒道。
宮伊弘心不甘情不願地又調頭去了書房。
書房。
“四公子,這是你今日的功課。”歐陽書指著書桌上的字帖說道。
“嗯。”隨便應了聲,宮伊弘很無力。
“我還有事,四公子臨完後,交給宮老爺就可以了。”歐陽書作告別狀,“告辭了。”
“……”宮伊弘懶得搭理歐陽書了。
歐陽書出了宮府,去了真流閣。
宮伊弘無奈地臨著那些個字帖,一想到陵兒,便覺著傷心。
宮府後院涼亭,宮金堂拿了把魚食逗著池裏的錦鯉,衛夢依坐在一旁繡著花兒。
“老爺,大小姐和姑爺回來了!”管家甚是激動地邊跑邊喊著。
“淩鳳回來了?”宮金堂把魚食扔進了魚池,朝管家問道,而池裏的錦鯉全遊出來爭食了,甚是熱鬧。
“在大廳裏候著呢。”管家高興說道。
“讓他們來涼亭吧。”宮金堂吩咐道。
“是,老爺。”管家應道,立即又跑向大廳傳話。
“爹,娘,我回來了。”宮淩鳳長久不見自己的爹娘,如今見著了,開心得很。
“嶽父,嶽母。”秋隱真溫聲喊道。
“你們此次回來,打算住多久?”衛夢依急切地想知道。
“我們打算在杭州城定居,我爹娘也一起過來了。怕他們長途勞累,便安排他們現在客棧裏休息。”秋隱真緩緩道來。
“豈不是以後每天都能見著你們了?”衛夢依還有些許不信。
“是,嶽母大人。”秋隱真笑應道。
“好,回來得好啊!”宮金堂看這姑爺是越看越滿意,比他那些個兒子順心多了,“隱真啊,陪爹去下一盤棋,讓淩鳳和她娘好生敘敘。”
“是。”秋隱真應道,便和宮金堂一同去了棋房。
“鳳兒,來給娘好好看看。”衛夢依仔細打量了宮淩鳳一番,“孩子,隱真對你可好?”然後柔聲問道。
“好。”宮淩鳳回得很幹脆。
“那為何你看起來消瘦了不少?”衛夢依看淩鳳的臉,覺著都瘦了一圈。
“娘……”不問倒沒什麼,一問就勾起了宮淩鳳的傷心事。
“有什麼委屈,你和娘說說。”衛夢依輕聲安慰道。
“沒……隱真他真的對我好,隻是……”宮淩鳳不知怎麼開口。
“隻是什麼,你說出來啊。”衛夢依有些急,怕淩鳳在秋府過得不好。
“隻是汐蓮妹妹離家出走,遭歹人害了,連屍首都沒找到。大家都為此傷心了很久。”宮淩鳳解釋道,麵露傷色,“此次回杭州,正是為此事而來,隱真的人打聽到,害了汐蓮妹妹的人就在這裏。”
“人已不在,找著歹人都能如何?”衛夢依歎息道。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宮淩鳳頓時激動,這汐蓮就像自己的親妹子一樣,哪能輕易放過那歹人。
“鳳兒,若找到歹人,把他交給官府處理吧,萬不可傷及自己和家人。”衛夢依行事一向小心,便叮囑道。
“是,娘,我聽您的。”宮淩鳳嘴上如此說,心裏卻想著要親自為汐蓮報仇雪恨。
“娘,大姐。”宮流杭聽仆人說他大姐回府了,便來了涼亭。
“三弟。”
“杭兒。”
宮淩鳳,衛夢依同時喊道。
“大姐,你此次回來,幾時走?”宮流杭想問個清楚,以便他和他姐夫商量些事。
“不走了,可滿足了你心意?”宮淩鳳揚聲問道。
她這三弟,出了名的風流少爺。上次回宮府,他便帶了隱真去了什麼真什麼閣的,其實就是帶他夫君去逛青樓。隱真品行好,但萬一被三弟帶壞了,遭罪的豈不是她。
“當然。”宮流杭知道他大姐介懷什麼,但他卻故意如此道。
“宮流杭,你敢那樣做?!”宮淩鳳怒聲喝道。
“大姐,這可不是敢於不敢的事,是姐夫主動要我帶他去的。”宮流杭就想惹惹宮淩鳳,而且他說的也是真事兒啊。
“你小子,我不好好收拾你,我就不叫宮淩鳳!”聽到宮流杭的話,宮淩鳳更生氣憤。
“大姐,小心氣火攻心。”宮流杭笑道,打開折扇,“來,我給你扇扇,消消火。”
“你們姐弟倆能不能不吵,從小吵到到大,到現在還沒吵夠啊?”衛夢依懷疑她這倆孩子八字相克。
“鳳兒,你也是。這男人有個三妻四妾的很正常,真兒他不過是出去喝喝花酒,又沒有要娶小妾回家。你何必跟你三弟吵呢?”衛夢依教誨著女兒。她這女兒什麼都好,就是蠻了些。
“娘,您啊,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像爹那種好男人,這世上能有幾個,我不多關心隱真一點兒,到時候他真娶個小妾回來,我上哪兒哭去?”宮淩鳳才不聽她娘的教誨,我可沒那麼寬的心,和別人共享自己的夫君。
“好了,大姐,不逗你了。若讓姐夫知道你如此不信任他,他會怎麼想?”宮流杭明白她大姐是很在乎他姐夫的。
“我不是不信任隱真,我隻是不信你,哼!”宮淩鳳冷哼了一聲,又瞪了宮流杭一眼,表示氣憤。
“明日你隨我去一趟真流閣吧,便會清楚真相了。”宮流杭得好好塑造一下他姐夫在他大姐心中的好夫君形象。
“好,去就去,我倒要看看那兒有什麼好的,你們男人這麼喜歡膩在那兒。”宮淩鳳爽快答應。
這邊宮金堂和秋隱真下著圍棋。
宮金堂實在不知道自己手中的白子兒該放哪兒了,隨便下哪兒都是輸啊,白子兒全被黑子兒吃死了,根本沒有退路。
“哎,我認輸。”宮金堂放下棋子,歎息道。
“嶽父承讓了。”秋隱真謙虛道。
“什麼承讓,是你太厲害了,這你可得承認啊。”宮金堂雖敗猶樂,“我好久都沒這樣淋漓盡致地下一盤棋了。”
“以後,我可以常向您請教。我和小鳳都已經決定在杭州城安頓下來了,洛陽秋府也賣了出去。”秋隱真微笑道。
“是啊,不過你為何會到杭州城定居?”宮金堂有些許疑慮。
“小妹汐蓮遭人害了,我此次是為尋那害了小妹的歹人。”秋隱真平聲道,宮金堂察覺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節哀吧,尋仇之事,我會幫你看著的。”宮金堂沒想到秋府會出這樣的事,“把親家公和親家母先接到宮府來吧,這要安頓下來,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是。”秋隱真應道,“我去找小鳳一同去客棧。”
“去吧。”
“老爹,我完成功課啦!”秋隱真準備出棋房門,遠遠就聽到傳來少年的聲音。
宮伊弘得知他爹在棋房裏,拿著字帖就奔這兒來了。他隻想快些讓老爹檢查了字,就可以出門去玩了。
“四弟。”秋隱真溫聲喚道。
“姐夫,你何時回來的啊?”宮伊弘一下午光顧著寫字了,並不知道宮淩鳳和秋隱真回府的事。
“今早,我去找你大姐,先走一步了。”秋隱真說道。
“哦,那你快去吧。”
秋隱真告辭。
“弘兒,做的很好。要好生讀書,將來考取功名,光耀咱宮家門楣。”宮金堂對宮伊弘近日的表現很是滿意。
“嗯。”宮伊弘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隨口應道。讓他去考功名?他老爹那日吃錯藥,藥效還沒過吧……
宮伊弘交了差,回了臥房,卻又不想出門玩了,隻因他看見那牆上一幅嬌滴滴的美人畫。他的陵兒,他怎麼就晚了一步啊。宮伊弘鬱鬱寡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