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正文】 【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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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餐桌上都坐齊人的時候,司徒翊像是終於下了某種決定一般,抬頭眼神堅決的看著司徒母親:“媽,我想起高司曜是誰了?”
司徒母親一驚,手裏的勺粥的湯匙掉到碗裏,陶瓷與陶瓷碰撞出發清脆的聲音,在瞬時安靜的客廳顯得格外清楚。與司徒母親的驚怕不同,司徒辰決與司徒睿倒是顯得有些茫然,但是一細想,兩人驚喜的看著司徒翊說道:“小翊,你想起來了?
“是的,我想起來了。”司徒翊點點頭,看的是卻是自己的母親。
司徒母親臉上微白,慢慢起身,說道:“你跟我來。”然後徑自往書房而去。
司徒翊依言起身,跟進書房。隻留司徒辰決與司徒睿在餐廳麵麵相覷。無言的看著對方,都在表達著一種想法:“怎麼了?”
司徒辰決起身,敲了敲書房,問到:“發生什麼事兒了?”
過看一會隻見司徒母親開了門,說道:“我和他有些事情要談,你們在外麵等一下。”然後不等司徒辰決回應他就一把將門關上。司徒辰決愣愣的看著緊閉的書房門,摸了摸下巴,有些不明所以,唯一肯定的是今天自家老婆有點反常,額……或者說是極其反常。不過一想到司徒翊的記憶已經恢複,司徒辰決就忍不住欣慰的笑了。可以說他心裏的一塊石頭放下了,唯一心疼的是這孩子這些年來的種種。
而書房裏,司徒母親直直的看著司徒翊,半響忍不住再次問道:“你真的都想起來了?”
司徒翊點點頭。
“看你這反應,你肯定也知道是我可以隱瞞的嘍?”
“是的。”司徒翊沒有否認。
“而且你沒有問我為什麼,肯定也是知道我隱瞞的原因吧?”
司徒翊點點頭,依舊沒有否認。
“那麼你現在想和我說什麼?”司徒母親看著司徒翊直接問道。看來該來的終究還是會來的。
司徒翊直直的看著母親卻沒有立即開口,並非在猶豫,似乎是在給自己建立更堅定的決心,半響才說道:“我要去找他。”
說的並不直白,但是想要表達的意思卻毫不遺留的傳達給了司徒母親。
司徒母親歎了口氣,說道:“都想好了?”
“都想清楚了。”
“即使我反對?”對於自己的孩子的死心眼,她又如何不了解?即使是失憶的這七年,性格大變,唯一不變的依舊是認準了就不放棄的死心眼啊。
“嗯。”司徒翊隻是應了一聲,但是這一聲表達了他的想法與決心以及對於母親的愧疚。
司徒母親沉默了,用手扶著額頭,轉生背對著司徒翊,看著窗外沒有在說話。
“媽?”司徒翊喚道。
“你讓我靜一下。”司徒母親淡淡的說道。她不是沒有想過現在這種情況,隻是每次想及的時候她都不敢進一步深入去想,或許是抱著鴕鳥心裏再逃避,終覺得這種事情不會發生的那麼快。但是她錯了,這件事就這麼突如其來的發生了,快的讓她有點措手不及。她可以反對,可以阻止,作為一個母親這時是最正常也是理應作出的反應,但是她卻知道反對與阻止的結果不是他多樂見的。也許到最後隻是會兩敗俱傷,而卻毫無結果,有的隻是彼此的痛苦。但是讓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走上那條路她又怎麼願意,有如何能忍心呢?這條路的艱辛無法估量,也是她無法理解與體會的。
司徒翊看著自己母親的背影,愧疚感油然而生,但是他卻不會後退,也無法後退,唯一的隻有對母親與家人的愧疚,但是這愧疚不足以讓她放棄這條路。昨晚上一宿沒睡,下的決心是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讓他放棄的。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對自己的母親說:
“媽……對不起。”
司徒母親聽到之後沒有回應,半響才說道:“你爸不會同意的。”
作為母親的總是容易心軟。司徒翊知道這是母親妥協的表現。
“我會讓他同意的。”這句話說的很堅決。
司徒母親歎口氣,說道:“你是司徒家唯一的男孩,你覺得你爸爸以及你的幾個姑姑會同意嗎?”
“唯一?”司徒翊愣住,“大哥不也……”
“你大哥不是我和你爸親生的。”司徒母親輕聲說道,有些事情終究還是要說的。
“可是……可是……這……怎麼可能?”突然極具爆炸性的消息讓司徒翊措手不及,驚愕的看著自己母親。自己喊了這麼多年個哥哥,但是竟然有一天卻被告知並非自己親大哥。這種事情一般不是電視上才演的嗎?怎麼會出現在自己身上?這個消息讓他難以消化。
“你大哥很早以前就知道了,所以他才隻身出國,一直長居國外,但是因為你他卻回來了。從小到大他最疼的就是你了,一直把你當成親弟弟,不,或許親哥哥都沒有像他那樣。”
“可是……可是……等一下,這樣……這樣是不是說我是司徒家三代單傳,傳宗接代的任何就是我的責任?”
司徒母親回身,看著司徒翊點點頭,說道:“沒錯。”
“開什麼玩笑?都什麼年代了,還傳宗接代。我才不管,即使大哥不是我親哥哥,即使我是司徒家三代單傳我也不管。”
司徒母親抿唇,說道:“這就要看你爸和你的幾個姑姑了……”
“即使他們反對,我也不會放棄的。”司徒翊堅決的說道。
司徒母親歎口氣,說道:“我又怎麼會不知道你的死心眼呢?”也許……事情並沒有那麼困難,在司徒翊上的兩次車禍也許會讓司徒辰決改變,但是她卻選擇不把這話說出來。一方麵是作為一個母親的私心,一方麵確實不希望兒子過早的太過樂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