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小五和老爺子】
    高司曜終於也迎來了自己的寒假。不過關於期末考試秦木兮特準他手傷好了以後——也就是下個學期回來之後單獨補考，所以在小五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下他提前過上了自己的寒假。
    不過一直到考試前一天才接到通知的高司曜真的很懷疑秦木兮同誌的用心良苦。
    高司曜隻不過隨口一說，卻沒想到小五會酸溜溜的回道：“有的提前放假，有的延後補考就已經很不錯了，還要嫌棄那麼多。啊……你這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高司曜挑眉斜視著小五，說道：“怎麼著？被老爺子調教的就是連說話都出口成章了，說起成語來一套一套的，罵個人都不帶髒字了。說說我怎麼就小人了？以前不還你罵他罵的最多嗎？怎麼著？隻準你罵，還不準我說了？難道你和老爺子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說到不可告人的關係，突然想起淩楓和葉曉天，在腦海裏於是想象起老爺子和小五的不可告人的關係。想到了某個畫麵之後，不由打了個寒戰。
    高司曜不禁覺得奇怪。他最近這是怎麼了？總是時不時的萌生一些奇怪的想法，就比如現在……
    揮揮手，將腦子裏奇怪的想法揮走。他聽見小五極其無所謂的說道：“切……你要說你就說唄!幹我什麼事？我還巴不得多一個人幫我罵他呢！”
    高司曜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隻聽見頭頂上傳來一聲沉厚的聲音：“誰這麼討罵呢？”
    小五驚得一回身卻撞上一個健壯的胸懷，看清人之後，嚇的說話都不利索了：“老……老師，你……那個……你還沒回去啊？”
    高司曜倒是一臉淡然的樣子。背後不說人是非，不怕轉身撞到人。他自覺剛剛那些話不算背後說人壞話。非常從容的點頭、問好，至於微笑那就免了。
    小五一聽，也連忙擺正姿勢問好，臉上盡是心虛的笑容。
    秦木兮倒是一臉淡然，也不知道小五的話他到底聽到多少，一個大步上前走到小五的身邊，右手極為自然的搭上小五的肩膀。
    “你剛剛……是在說誰呢？”語氣很平淡，臉上似乎還帶著讓人發毛的笑，很難保證剛剛的話他沒有全部聽到。
    小五緊張的眼神到處亂飄，支支吾吾的否認著。
    秦木兮撇撇嘴，說道：“不想老實交代那就算了。不過……寒假你要每天來我家報道。”
    “為什麼？”小五驚叫道，完全忘記自己剛剛在背後說人壞話而心虛，竟直直的盯著秦木兮，“補習不是道昨天為止嗎？”
    “誒？我沒有和你說嗎？”秦木兮一臉奇怪的樣子，很無辜的說道，“作為我幫你輔導語文的代價，你寒假要過來幫我忙。”
    “什麼忙？你完全沒有跟我說過？”小五瞪大了眼，叫道。這一刻他頓時覺得自己似乎上了一艘賊船。（呀？你才發現？）
    “誒？”秦木兮卻一臉驚訝，好像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一般，加重語氣問道：“我真的沒有和你說過嗎？”
    “老師……您別再搞我了！”小五忍不住哀求道。
    所謂的補習是老爺子強迫要求他去的，不去就死翹翹；好不容易補習完了，以為終於可以解放了，卻告知補習是要付出代價的，而這個代價事前根本沒說過。存心的！一定是存心的！絕對是存心的！百分之一千是存心的！
    爺老爺子!！你TMD存心玩我啊！！！
    如果有那個膽量，他一定會把這句話吼出來，隻可惜他有賊心卻沒賊膽，吃上十個八個雄心豹子膽就不知道敢不敢了。
    秦木兮邪魅的一笑，靠近小五的耳朵曖昧的吹著氣，用隻有自己和小五才能聽的見的聲音悄悄的曖昧不明的說道：“我什麼時候搞你了？”
    小五身體一僵，臉上迅速漲紅到耳根，立刻從秦木兮的懷裏跳出來，並且一跳三尺遠，一副敬而遠之的樣子，兩隻手還在胸前做著交叉的動作：“你你你……我我我……那個那個……這個這個……我……我還有事情，先……先回去了……”
    說完就像是火燒屁股似的，一溜煙就跑的無影無蹤。
    “呀？跑了？”秦木兮不無可惜的說道，隻是臉上的笑容卻一點都不可惜，對著小五絕塵而去的方向說道：“你一定要天天來報道，不然會付出更大的代價的！”聲音一點都不大，隻有在場的兩個人聽的道，卻又不是說給高司曜聽的。似乎是想著哪一天翻案的時候，可以毫不心虛的義正言辭的說自己說過。隨即又自言自語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說完對高司曜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打個招呼就離開了。
    高司曜的愣愣的看著，他的直覺告訴他，老爺子和小五的關係……不一般。
    最無聊的動物是人，吃飽了撐著就沒事幹。高司曜此刻覺得一點都不假。隻不過有些人，即使還沒吃飽，卻也是閑著沒事幹，就比如此刻站在教學樓門口的宋矢同學。
    冤家路窄不過爾爾。他想不明白宋矢為什麼要經常找他麻煩，堵他去路。他完全想不通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想的，若說上次的事情是因他挑釁而起那麼他也付出代價了。他是真的不想再和這個男人糾纏不清了。經常這般上演一次，他宋矢不煩，他煩！他可還沒有忘記上次的攔路之仇。
    微抬著頭，毫不退縮的看著宋矢的雙眼，卻是一言不發。今天他反正也不著急，倒是可以慢慢的陪宋矢玩兒，隻希望宋矢以後再也不要纏著他了。真的很無聊！
    “聽說從現在開始就是你的寒假了？”雙手插著校褲的口袋，一臉的玩世不恭。
    “你有意見？”高司曜冷漠的回道。
    “真是為難呢！總是對我這麼冷漠。”宋矢惋惜的說道。
    高司曜沒有回話，依然冷冷的看著宋矢。
    “聽說你現在隻有一個人了呢！即使連唯一的姐姐也不在了。”
    想起高小慧，高司曜的臉色變了變，眼神變得越發冰冷。
    宋矢笑了，道：“對！就是這種眼神！多麼犀利冰冷而具有殺氣啊！隻可惜……眼神殺不了人，不然我恐怕已經死了不下萬次了吧！”
    “你想怎樣？”高司曜冷冷的咬牙切齒的問道。
    “我不想怎樣！隻是想看看你這般犀利的眼神罷了！”抬手看了看手表，“呀！我想我該回家了。你的司機，估計也等不及了吧？拜拜！”
    “以後，別再煩我了！！”
    宋矢嘿嘿一笑，說道：“不行喲！而且，我們應該很快還會見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