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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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聽項問道這樣問,不好意思的嘻嘻一笑,“魏先生,項老師,這事,你們不是都知道麼?”
“哦,原來皇上您還惦記當年在金頂那個女孩子?”魏群一笑,想起當年金頂之上的舊事,“皇上,老臣可是等這杯喜酒等了很久嘍!”
小皇帝臉上一紅,突然又是一陣失落:“唉,朕心中惦念人家,可是那姑娘如今是否還記得當年金頂之上的少年呢?”
“皇上,”項問道沉聲說道:“皇上貴為九五之尊,不要妄自菲薄才是。”
“項老師說的是,朕失言了。”小皇帝頓了頓,又說:“項老師,朕還有件事要向您求證呢。”
“皇上請講。”
“項老師可是隻有夕兒姑娘一個女徒弟?”
“嗯,對,老頭子隻收過四個徒弟,隻有夕兒這一個女徒弟。”
“那當年在金頂與朕和文芷相處的,就是夕兒姑娘了?”
“嗬嗬,正是。”
“呀,難怪朕覺得她這麼熟悉。”
魏群先生一聽,說到:“難道就是武老將軍的女公子武夕兒?”
“正是呀,”項問道捋捋胡子,“夕兒就是當年在金頂魏先生見過的那個小姑娘呀。”
“哎呀,皇上,那夕兒姑娘曾有婚約,還未過門那柴公子就亡故了,這,這,唉,老臣這杯喜酒喲,怕是喝不上嘍。”邊說還邊向項問道眨眨眼睛。
“是呀皇上,”項問道也附和著說:“這樣一來,夕兒就是守寡之婦,若是嫁入尋常人家還算勉強,嫁入皇家終歸還是不合禮法嘛。”
“行了,二位老先生,你們就給朕添堵吧,朕都夠愁的了。”小皇帝撂下筷子,站起來,兩位老先生也跟著站了起來。“朕要是想娶夕兒為妻,還管他什麼婚約不婚約的,隻是朕現在沒法子提這茬罷了。”小皇帝頓了頓,接著說:“朕真是後悔,當初從金頂回來,就應該央求父皇去提親,等了10年,可好,差點就成了別人的夫人。”
魏群和項問道聽這話抿嘴一笑,雙雙跪下道:“皇上,隻要皇上能堵得住這文武百官的嘴,老臣就給你做這個大媒!”
“哎呀,起來起來。”小皇帝攙起兩位老人家,又說到:“朕又何嚐不想,隻是眼下,夕兒說是要為柴老將軍夫婦守孝三年以盡孝道,這個朕得由著她。不過,聽皇姐說,夕兒有誌要為柴公子守節終老,這,唉……”
“若是這樣,夕兒姑娘倒是貞烈女子,皇上也強迫不來呀!”
“朕隻怕她日後對別人動了心。”小皇帝聽魏先生這麼一說,像個孩子似的直跺腳,酸溜溜的回了一句。
“皇上,這個您放心,我那徒兒雖然性子頑劣,卻是個重情重義的閨女。”
“老師,朕現在是既怕她三心二意,更怕她重情重義!”
武府。
送走了青檸公主,朝兒和梁妮陪著夕兒在園子裏麵散步。
“妹妹,我本想等你出嫁之後,就把這宅子賣了,自己找個有山有水的地方,悄悄的過日子。現在出了這檔子事,”朝兒歎了口氣,“怨隻怨我們姐妹命苦,過不得安穩日子。”
“是呀姐姐,我不大的時候,娘就沒了,你從宮中回來照顧我,後來你想嫁人又沒嫁成,再後來爹又去了,剩我們姐妹倆守著這宅子相依為命。好不容易我要嫁人了你也能喘口氣,榮家又被人害了。”
“朝兒姐姐為什麼沒嫁人呢?按理說應該是姐姐嫁了妹妹才嫁呀?”梁妮在一旁問道。
“嗬嗬,妮子,你是我們自家人,也不怕和你說,當年啊,我是有一門親事,不過後來沒成。”
“是那公子反悔了?不對呀,若是真有負心人,就算夕兒姐姐能放過他,長公主殿下還能饒他?”
“當然不是,那時候,公主剛剛成人,有外邦來求親,先帝爺和太後當然不舍得,姐姐就想替公主遠嫁,太後雖然也舍不得姐姐,不過也沒別的法子,就答應了。後來連嫁妝都準備好了,公主和燕寧王的世子文芷把姐姐攔了下來,就沒嫁成。”
“是啊,當年要不是青檸和文芷,也許我現在就在異國他鄉了。不過雖然沒嫁成,以後卻再也沒人來府上提親了,於是我就到現在也沒嫁出去。”
“其實,朝兒姐姐你大可不必把這事放在心上,幹嘛女人就一定要嫁人呢?”梁妮在一旁撅著嘴說道,“嫁人有什麼好啊,被人管著,出個門都要有人跟著,這樣多好,想在園子裏逛就在園子裏逛,想去街上逛就去街上逛,想跟姐妹們喝點酒也不用看人臉色,多好。”
“你個妮子,小小的年紀就不受管束,怎麼行?”朝兒板起臉,“從明天開始,不,從今天開始,姐姐要教你讀書寫字習女紅,爭取早點把你嫁出去。”
“哎呀媽呀,妮子好怕呀!”梁妮一邊說一邊捂著嘴笑,朝兒作勢要打,梁妮就跑,兩個人在園子裏一個追一個跑,好不熱鬧。
“行了行了,你們兩個,都老大不小的了,還像孩子一樣,怎麼說也是武府的小姐,成何體統。”夕兒一邊說她們兩個,一邊也跟著笑了起來。
朝兒和梁妮跑累了,拉著夕兒在一處小亭子下麵坐了,朝兒又吩咐些茶點。
“姐,那個劉文遠,我總覺得在哪見過他。”
“夕兒姐姐你不是說曾經騎馬撞過他嘛。”
“不是,就是覺得特別熟悉,好像很久以前就見過的。”
“嗯,昨天就聽你提起這個劉文遠,今天又跟青檸打聽,聽名字倒是很耳熟。”
“算了,不想了。”
“夕兒姐姐,假如,那位劉公子喜歡你的話,你會嫁給他嗎?”
“妮子,你說什麼呢,我不是說要給榮家守一輩子嘛。再說了,哪家的公子願意娶一個有過婚約的女人呀。”
“那要是劉公子他不介意呢?”朝兒插嘴問。
“他不介意,也堵不住這天下人的嘴啊,他要是娶了我,還不被唾沫星子淹死?”夕兒看了看朝兒,又看了看妮子,“再說了,我不過就是覺得他挺熟悉的,怎麼扯到婚嫁上了?”
朝兒假裝望著天,梁妮也望天,夕兒看著她們倆,又好氣又好笑。
過了老半天,朝兒突然說到:“他要是願意娶你,我就做主讓你嫁給他,反正我不願意你守一輩子寡!”
梁妮眼睛盯著天,卻狠狠的跟著點了兩下頭。
一個月轉眼就過去了,朝兒和夕兒兩姐妹收拾好行裝,梁妮也收拾妥當了,隻等皇帝傳旨就隨駕啟程。一天晚上,梁妮白天玩累了,早睡了,朝兒安排妥當了當值的下人和護院,見夕兒房中的燈還亮著,就推門進去,隻見夕兒正在分裝符紙。
“妹妹,你已經帶了夠多的符紙了,還要準備麼?”
“姐,我心裏一直不踏實,總覺得會有事發生,提前多做些準備總是好的,以防外一嘛。”
朝兒在夕兒對麵坐下,勸解道:“夕兒,是不是最近的事情發生的太多了,壓的你喘不過氣?”
夕兒抬頭看看姐姐,又低下頭接著擺弄自己的東西,說道:“姐,你不用太擔心,我能挺過去。”
“你就別騙我了,前幾天柴老將軍夫婦出殯的時候,你竟然一滴眼淚都沒掉,姐就知道你情緒不對;後來,你說要給柴公子做個衣冠塚,也不用我們幫忙,自己一個人鼓搗了好幾天。別人不知道,我這個當姐姐的還不知道麼,夕兒,咱爹沒的時候你就是這樣子……”
“姐,你別說了。”
“不行,我非得說,夕兒,你不能這麼壓著你自己,你說你要給柴老將軍夫婦守孝三年,我成全你,可是你要為柴榮家守一輩子寡,你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麼?”朝兒喘了口粗氣,“更何況你根本就不喜歡他,你喜歡的是當年金頂之上那個風度翩翩的白衣少年!”
夕兒一聽這話,猛的抬起頭,眼睛亮了一下,又暗了下去:“是青檸殿下跟你說的吧。姐,我雖然不喜歡榮家,可是這麼多年以來我一直當他就是自己的親人一般,如今,爹去了,榮家也去了,我,我……”說著,夕兒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朝兒走到夕兒身邊,摟著夕兒,“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月下,小皇帝一個人坐在亭子裏,大太監餘三和侍衛程嘯都在旁邊伺候著,卻誰也不敢說話。
“你們都下去吧,朕想一個人待會,嗯,走遠點。”
餘三和程嘯退開了幾步,看看皇帝的表情,又退了開了好遠,在隱約能看見皇帝的樣子,站下了。
小皇帝端起茶碗,又放下,拿起點心,又放下,折騰了幾個來回,頹頹的堆坐在石凳上,伸手在懷裏掏出一個錦囊,裏麵裝著一個巴掌大小的紙人。小皇帝小心翼翼的把紙人展平在桌子上,用手蘸了些茶水,在紙人上畫了一個圖案,那紙人竟然像活了一般站了起來,在桌子上蹦蹦跳跳,折著跟頭把式,那眉眼表情還有幾分像皇帝。
小皇帝看著小紙人,嘴角往上翹翹,笑了。
遠處程嘯捅捅餘三,“餘公公,那是什麼呀,又蹦又跳的。”
“嘿嘿,你不知道了吧,”餘三抬頭看看左右沒人,低聲說道:“這是皇上小時候,心上人送的,叫紙傀儡。”
“哦——”程嘯心中明了,和餘三相視一笑,心想:“真不知是怎樣的女子,能送這樣別致的禮物,還能讓皇上惦記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