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放手的愛戀  第十九章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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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杉……我一直在想為什麼你能為老師做到這種地步呢?”桂目不轉睛地盯著電視上的直播畫麵,江戶各地都發生了抵製天人事件,地球人與天人的關係日益惡化,似乎戰爭一觸即發。
     “那麼你想到了?”悠閑地把玩著手中的煙鬥,高杉勾起了嘴角。
     “你真的那麼仇恨這個把老師帶走的世界嗎?”桂麵無表情地搖了搖頭,電視畫麵又轉播到新撰組,鬼副長土方十四郎雖滿臉憔悴,但還是出席了記者招待會,針對近期與天人矛盾升級表明了立場,新撰組會永遠保護幕府和江戶人民……真的是這個樣子的嗎?
     欺騙永遠也少不了冠冕堂皇的謊言。
     “已經殘破的東西變得粉粉碎不是更美好?”離開沙發,站在桂麵前,擋住了正在跳動的畫麵,抬起的臉,有晶瑩的東西在眼眶中閃現。
     桂無法體會到底要愛得多深才會讓高杉恨得如此絕決?
     “多麼高興……我已經愛上了背負的仇恨。”高杉的笑意加深了,狂熱的他看起來和瘋子沒有什麼差別。
     “好可憐。”桂伸手撫上了高杉的臉,沒有人能為老師的死亡負責,妄加的背負隻能讓人深陷痛苦的泥沼無法自拔。而高杉和銀時是兩個陷得最深的人,誰能給你們最終的救贖?
     “為什麼哭了?”拭去眼淚的高杉的手指有些冰冷讓桂的臉頰有冷冷的刺痛感。
     “我啊,雖然討厭這個世界但還是會希望它存在……”桂抱住了高杉,把下巴抵在高杉的肩頭,目光再次緊追電視畫麵中的土方,他的講話還在繼續,他們的計劃也還在繼續。
     這個世上沒有絕對的正義,也沒有絕對的黑暗,兩者相輔相成,也結伴而行,少其一都是萬萬不行的。如果定要將兩者分個清楚明白,不就取決於人心,光與暗隻有一線之差,今天的世界是人心的集合體,明明是由人在決定世界的屬性,從另一個角度而言世界也在創造著人的屬性。
     如果既要我愛你,又要我恨這個創造了你的世界,我又如何能做到這種地步呢?
    
     “衝田隊長,那個犯人已經三天沒有吃過東西了。”在黑漆漆而又布滿台階的走道上,有輕微的說話聲。
     “誒?難道想減肥?”衝田自言自語著朝更深的地下走去,他抬起頭望向黑暗的頂部,隱約的燭火中顯現他曖昧的神情。
     在黑暗中傳來了熟悉的氣味,他的味道,新撰組的味道,那股腐朽的惡臭!銀時悄無聲息地睜開了眼睛,土方十四郎,你無權審判我,決定我的命運……
     “好久不見,老板。”兩雙的幽幽的紅眸子四目相對。
     “近藤先生讓我來釋放你哦,自由什麼的最可貴了。”衝田示意身邊的屬下打開了牢房門。
     “你們不是想殺我而後快嗎?現在又何必惺惺作態。”銀時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譏諷起衝田。
     “官場的逢場作戲罷了,老板又何必如此耿耿於懷?”衝田歎了一口氣,竟然安慰起銀時來。
     “狗這種生物還真是讓人又愛又恨,特別對於不是自家的狗時。”看著衝田打開手銬與腳鏈,銀時皺起了眉頭,這算不算示好,算不算補償,土方十四郎你這個陰謀家又打算做什麼?
     “沒想到老板喜歡狗?”衝田笑了起來,但隨即臉色卻冷了下來,“自以為能駕馭得了狗這種動物的人類還真是愚蠢,嗬嗬嗬……”
     “我要見你們的副長。”
     “很可惜,老板,土方先生的身體狀況不允許他見客呢。”衝田實事求是道。
     “那種可以把刀架在人家脖子上的身體狀況還有什麼值得擔心的地方?”銀時愣了一片,但想起之前的見麵時土方的冷酷,銀時的心不得不硬了起來。
     “說的是呢,但生龍活虎不正是要付出代價的。”非常認同銀時的話,但衝田還是擺出了一副傷腦筋的摸樣,土方現在情況可稱不上讓人安心。自從別館事件以來,土方就沒有好好休息過,原本亂七八糟的身體變得更為虛弱了,從昨天的新聞發布會起他就發起了高燒,今天他又不顧近藤先生和醫生的勸告,還堅持要一通前來釋放銀時。
     在鎖閣的樓頂有一雙虛弱的眼睛正注視著眼前的一舉一動。
     “說是代價其實是報應吧?多行不義必自斃。”銀時惱怒起來,心中有很多怨恨,土方,為什麼要讓我恨你?
     “報應?我們在老板眼裏都變成壞人了啊,土方先生如果聽到會很傷心的吧……”衝田不由得朝頭頂的一片黑暗中望去,真想看看土方現在的表情呢。雖然達到了預期的效果但絕不是最好的結果,兩條平行線交叉後雖然有了交集卻有可能是一生一次的結點,過了這次相遇,這兩條異路的線會變成永無交集的射線。
     衝田和銀時不再說話,黑暗的走廊裏隻有衝田手中的燭火燃出微弱的光。跟在衝田身後的銀時若有所思,他心煩地數著腳下的台階,不知何時才能到盡頭。他的心亂極了,土方的背叛讓他有種心死的錯覺,但是神樂還等著他去拯救,所以不能在眼下被打倒。
     “我們就要到了。”衝田指了指前方的亮處。
     這隻是一個小洞,剛好一個成年人可以鑽過去,這不是把他送進來的大門,難道說衝田是私自釋放自己。
     “回萬事屋吧,說不定你的夥伴們已經在家裏開吃牛肉火鍋了。”衝田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難道你……”銀時難以理解,衝田的立場總是模糊的,他究竟想做什麼?
     “如果中國姑娘沒事,我也會很高興的。”衝田咧開嘴笑了起來,卻隱隱地透露出寂寞。
     難道衝田對神樂……
     銀時點點頭,他鑽進了小洞。
     “老板。”衝田突然開口,“仇恨得無法原諒不心痛麼?”
     銀時聽到提問,胸口一陣緊縮,那是一種鑽心的疼痛感,世上再無治療的良藥。
     “所以更加沒法原諒,我……”銀時轉過頭,在黑暗中他看到了一張熟悉而又思念的麵孔出現在衝田的身旁,虛弱而又慘白的臉上除了冷酷的表情更多的是悲傷,似乎正對銀時的話提出無聲的抗議。
     “為什麼……”銀時想轉身退回去,衝田卻先一步關上的小門,光與暗又被阻隔,劃出了清楚的分界線。
     你的話語像利劍一樣刺穿我的胸膛,隻有鮮血能為我明誌,當愛你成為一種奢望,恨能不能拉近彼此的距離?或許我什麼都能放棄,唯願能與你一同呼吸明天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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