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夢醉夢醒人歸去 第四十四章乍起波瀾謀定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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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康定王府,便見到捧著朝服等候的小四。
沈墨夜和沈墨庭對視一眼,什麼也沒說,知道已經很遲了,從各自的隨侍手上接過朝服披在身上,連夜行衣也來不及脫下,就匆匆朝府門外走去。
每日例行的早朝,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也沒有什麼亟待解決的事情,隻除了前幾日所提的關於救災的方案。不過,那也早就討論過了,隻等吏部官員呈上粗略的方案後由太子審核更改即可,也不是當前的必要事件。對於太子沈墨夜和康定王世子沈墨庭來說,現在最緊要的事就是尋找王書菸的事。畢竟經過將近三個月的尋找,終於找到了一個大致方向,甚至是找到了線索,不可能就這麼放棄。
沈墨夜想都沒有想過要回太子府,而是直接地就直奔康定王府而來。身後的康定王世子沈墨庭自然不可能讓沈墨夜轉身去太子府,於是跟著很快地回了康定王府。
方進康定王府,就遇上康定王的貼身侍衛宋誌奇。按常理,他現如今應當跟隨康定王在出使輿國的路上,怎麼現在出現在這裏呢?
沈墨庭很是奇怪,便開口問道:“宋叔,你怎麼在這裏,你不是和父王去出使了嗎?”
要說這宋誌奇,和沈墨庭還很是親熱。沈墨庭的武學入門幾乎全是宋誌奇所授,而且,沈墨庭幼年喪母,那時,康定王終日忙於朝政,大多數時候都是宋誌奇帶這位才歲半就喪母的康定王世子。所以,宋誌奇對於沈墨庭來說,是位很奇特的人,亦師亦父,才有了宋叔這一奇特的稱謂。也幸好,在這滄空皇朝對於這些都不似湘水國那麼較真,應該說,除了湘水國,沒有任何一個國家那麼較真。除了湘水國,其他國家每一個人的稱謂皆可自行取舍,就算你想叫國君的名字也可,隻要你有那個本事,讓大家認可你。也所以,滄空皇室根本不忌諱什麼國君名諱之說,取名都是按著輩分來排,就像太子與世子皆屬“墨”字輩一樣。
宋誌奇先是向太子見禮,在向世子見禮,這才回答世子的問話:“回殿下,卑職奉王爺之命回王府取一樣重要的東西。”雖然被世子尊稱一聲“宋叔”,並不代表自己能為所欲為,不尊禮數,該有的禮數是不可缺少的。
“哦,是什麼重要的東西,要讓宋叔你專門回來拿啊?可以給我看一下麼?”沈墨庭一聽是拿東西,什麼東西這麼緊要,還專門回來取,立即出聲。
宋誌奇一聽世子的話,很是為難:“殿下,王爺吩咐不能給其他人看的。”
“連我也不能看嗎?宋叔,讓我看看嘛。”既然是重要的東西,好奇心的驅使下,沈墨庭不禁朝宋誌奇撒嬌道。
對於沈墨庭突然的撒嬌,宋誌奇明顯一愣,反應過來後,第一件事便是抬頭瞧太子殿下的反應。隻見太子殿下雖眼含焦急之色,卻仍是微笑著看著正向自己撒嬌的世子殿下。見太子沒有發怒,宋誌奇稍稍放下心,這才慈祥地拍了拍沈墨庭:“殿下,您這不是為難卑職麼?王爺吩咐不能讓任何人知曉,包括殿下您,王爺可是特意囑咐過的。您看卑職都是畫過妝的,就是怕有人認出了卑職。”
沈墨庭了然地點了點頭:“是哦,我就說你怎麼這幅模樣,要不是以前你為了讓我熟悉這個麵孔的你,常在我麵前這幅打扮,讓我覺得習以為常,我都認不出你了,哈哈。看你行色匆匆,是準備好了準備離開嗎?那你去吧,小心些,既然是重要的東西,那要好好注意安全,別丟了。快走吧,別讓父王等久了。”
送走了宋誌奇,沈墨庭臉上立即換上嚴肅的神色,當真是有著變臉的絕活兒。
目送著宋誌奇離開,沈墨夜這才邊向裏走轉過臉看向麵色嚴肅的沈墨庭:“這就是你常提到的‘宋叔’,外表看來確實是個好人,也是個忠仆。”
一提起宋誌奇,沈墨庭臉色稍稍緩和:“宋叔是父王身邊所剩不多的幾個從父王年少時就跟在父王身邊的侍衛之一,也是父王的心腹之一。這次可能真是什麼重要的事吧,不然父王不可能讓他回來的。唉,不說他了。走,咱們快去我的書房,把昨夜探來的情況分析一下。”話還沒有說完,沈墨庭就拉起沈墨夜向著書房飛奔而去。倒真是將沈墨庭“說起風,就是雨”的個性體現得淋漓盡致。
康定王府康定王世子的書房內,由於冬日的陰天,書房中顯得很是陰暗,沈墨庭拿出了自己收藏的夜明珠以照明。這才開始了對沈宅的分析。
“咱們先把昨晚探過的沈宅畫出來,看看哪些地方有什麼不對的,或者還有哪些地方咱們還沒有探查。”沈墨夜邊說便提筆在紙上開始作畫。
不過眨眼工夫,沈墨夜就將他所探查的哪個方向大致畫了出來。看這畫,工工整整的,線條筆直有勁,若不說這隻是個草稿圖,怕是誰都會將它當做是工部的工程圖紙吧。
看到沈墨夜畫得這麼好的一幅畫,沈墨庭想到自己那像狗爬的畫,還是不要畫上去了吧?!抬頭看看盯著自己的沈墨夜,沈墨庭吞了吞口水:“太子表哥,我就不動筆了吧,我說,你畫上去就好了啦……”說到這裏,沈墨庭自動收了聲,因為沈墨夜什麼也沒說,就那麼盯著沈墨庭看。就拿眼神就能把沈墨庭壓下地獄。
沈墨庭幹笑兩聲:“嗬嗬……表哥,我畫,我畫還不成嗎?”邊說,便拿起沈墨夜遞過來的筆,提筆懸於沈墨夜完成的畫上,半晌,不敢下筆。又抬頭幽怨地看了眼沈墨夜,確認必須要畫後,認命地準備下筆。突然看到一邊的白色宣紙,立即把沈墨夜的畫拿來放到一邊,重新在白紙上一筆一畫地畫著。雖然麵上看不出什麼,不過,沈墨庭心裏可半點沒閑著:哼,又不是不知道本世子的書法很好,可就那個畫作不行,還非要我畫,哼,總有一日,我要讓你去耍那個什麼長槍,哼……
一邊的沈墨夜轉到沈墨庭側後方,盯著沈墨庭筆下的畫,蹙著眉頭辨認分析,終是不能認出,無力地捏了捏上額,歎息一聲:這個表弟,什麼都好,隻這一項,簡直就是鬼畫符嘛,還不是什麼有難度的,隻是畫個方位圖,竟畫成這般……
“啪”的一聲,沈墨庭放下筆,道:“哼,我畫完了。有什麼難的,不就畫個畫嗎!”
沈墨夜指著沈墨庭的成果無力地問道:“這就是你的成果嗎?唉,表弟啊,我隻能說,人無完人啊!”
沈墨庭見沈墨夜這般說,正要著惱,卻被沈墨夜接下來的話打得一句脾氣話也說不出口。
“唉,就這樣將就吧,我來重新畫,你來說說這是哪裏,是什麼,可好?”
這般溫柔,怕是隻有王姑娘有這般福分享受吧,哈哈,本世子也享受一回了。
“這是哪裏?哪裏是我們分開之地?”
“這裏。”
“這是一道大門,這兩邊應是兩戶大宅,中間開了一道大門。”
……
經過分析,沈墨夜不禁感歎:“看來這沈宅確實不簡單,外表看來又小又不起眼,雖然是富商。可也正因為是富商,敢姓沈,卻又這般不起眼,才更不尋常。哎,墨庭,這個沈宅家主是誰,可有什麼來曆?”
見沈墨夜這般問,沈墨庭終於重拾信心,自信滿滿地道:“哈哈,太子表哥,這你可問對人了,這整個都城就沒有哪戶大戶人家是我不知道來曆的……”
沈墨夜見沈墨庭開始吹噓,忙出聲打斷道:“好了,戶部尚書若連這都不知道,還做什麼戶部尚書?別說廢話。”
被在自己的拿手好戲上潑了盆冷水,沈墨庭很是鬱悶。卻不得不承認沈墨夜所說。便收拾心情,開口說道:“表哥,這個神秘的沈宅呢,是皇太祖爺爺的太祖爺爺親賜的沈姓,當時好像是這沈家先祖有功於社稷,但是什麼功,沒有任何相關資料有載。從我注意到這個沈宅時,我就開始調查,卻依舊沒有任何相關這方麵的消息。畢竟,太過久遠了。那時,沈家一直有人在朝為官,直到皇太祖爺爺當政時,就沒有了,所有沈家人全都下海經商。經過幾代的努力,這個沈家卻沒有任何起色,一直是這麼一個不太起眼的富商。現下看來,不是他不富有,而是他把所有的都藏起來了。隻是,他究竟想做什麼呢?”
聽了沈墨庭的話,沈墨夜細細思量了一番,卻終是無果。於是晃晃腦袋,將這些麻煩事拋開道:“現在,咱們先別管那麼多,目前最緊要的就是菸兒。”頓了一頓,沈墨夜繼續說道:“依咱們昨夜所探,隻除了你沒能查探清楚的看守嚴密之地。今夜入夜,咱們就直奔這裏。”
沈墨庭怕沈墨夜輕視了那些守衛的力量,忙提醒地問道:“表哥,那裏守衛相當森嚴,咱們怎麼進去啊?”
沈墨夜看了沈墨庭一眼,雲淡風輕地一笑,慢悠悠地說:“山人自有妙計。”
從沈墨夜眼神中讀出了他所說的妙計,確確實實是妙計,也許真能憑此計進去。嘿嘿,沈宅,今夜,我又來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