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話-血手印 第3話血手印(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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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聞言大駭說:“馬探長你該不是懷疑到老朽身上吧?今晚我和另一個看更張波在門口值班房一起值班,他可以證明我沒殺人。”馬子丙半信半疑。
張波也被詔來了問話,他所說的與老伯所言都吻合。馬子丙厲聲質問:“如果你先把孫剛綁起來,就是撒謊說去一回解手也可以有足夠時間去把他殺死。”
老伯有些著急說:“我和孫剛無冤無仇為何無故要殺他呢?”
袁小飛聽了兩人的證供料想不假說:“不可能的,就算他有時間殺人,但是從工廠到出租屋放下手掌再回來最小也要花上一個多小時,凶手不是老伯。”
老伯聽袁小飛之言大喜說:“袁公子真是明察秋毫,我的確不是殺人凶手。”
如果平時的馬子丙肯定會想得到這點的,但是現在他被這案件搞得頭暈腦脹,方寸大亂,隻是在不停地抽煙。羊城四虎也是麵麵相覷一籌莫展。
袁小飛心道:“工廠中人都在一起吃飯所有人都有不在場證據如此說來凶手不是工廠中人;但如果不是工廠中人為什麼對廠裏各人的活動時間如此了解?”走到馬子丙身後拽了一下他的外套示意要借一邊說話。馬子丙會意隨袁小飛走到一旁。問:“小飛你注意到什麼事情?”袁小飛無奈地搖搖頭說:“沒有,我隻是想搜搜工廠中各人的房間,看看能否找到有用的線索。”馬子丙知道袁小飛不是警務人員搜索諸多不便,他馬上命令羊城四虎搜查各人的房間。袁小飛向他點了點頭跟在羊城四虎身後搜查線索。
來到高職工宿舍羊城四虎續一搜查每間房,他們翻箱倒櫃連床底和席底都不放過。袁小飛跟在身後一切看在眼裏,發現隻是普通的職工住房沒什麼可疑之處,調查再次跌入僵局。
此時關、曾兩人看完戲劇已回到宿舍,見羊城四虎橫蠻且無理地大肆搜索怒從心起,隻聽關秀州戟指說:“你們這幫沒用的巡捕,捉不到人就拿我們這些無辜的人做代罪羔羊,不如直接把我捉回去‘灌辣椒水’、‘坐老虎凳’威逼認罪好讓你們可以欺下瞞上地有所交代。”四虎中的盧顯溪也沒好氣地道:“我們隻為公務,以為很樂意搜你們的破房間嗎?”關秀州不屑地說:“每次做損害人民利益的事情都把‘公務’兩字打在前麵,著製服的土匪。”“你這家夥敢在此胡造是非誣蔑警員,阻礙辦案肯定心裏有鬼,今天非要把你捉回巡捕房不可。”盧顯溪被辱拿出手扣要把關秀州棣捕。
“住手。”此時馬子丙正好趕到。盧顯溪說:“警長你有所不知,此人剛故意侮辱我們,阻礙搜查懷疑他是與本案有關。”馬子丙見房間被翻到一遍狼藉知道是四虎做事無禮蠻幹觸犯到關、曾兩人。調解道:“兩位對不起,大家都是想盡快找出凶手做事才過分了一點,如有冒犯到你們真是還請見諒。”又對四虎說:“今晚大家都累了,現在收隊早些回家休息一下。”四虎這些天來為案件奔波的確是疲憊萬分聽到收隊的命令都鬆了口氣各自回家。
盧顯溪對關秀州說:“今天暫時放過你,如此再敢胡亂誣蔑警務人員,我絕對不會放過你。”說完也衝衝離開了。關秀州哼了一聲回到自己房。
馬子丙見其他人已離開問袁小飛:“有何發現?”
關秀州隔壁的房間正是第一個死者盧慶全房間,他已經永遠離開人世間,房間不會再有人整理,一遍狼藉的情景依舊在袁小飛眼前,他腦海一遍空白,回答:“徒勞無功。”
馬子丙又問:“難道就憑兩人的片麵之詞就解除對老伯的嫌疑嗎?那張波可能是在撒謊幫忙掩飾,或者他根本就是作案同夥。”
袁小飛眉頭緊鎖反複思良老伯和張波的神態動作,他們的說話在腦海中飄來飄去:“請讓我冷靜地想想。”
馬子丙見袁小飛臉上沒了胸有成竹的自信神情,隻剩下彷徨和沮喪。知道自己對他的依賴太大,心裏很過意不去說:“你也回家好好地休息吧,事已至此破案也不急於一時,反正現在已經派遣了警員在工廠輪班守衛。”
袁小飛沒在聽馬子丙的說話,此時他心裏在想“工廠的破牆應該修補好,血手印是怎樣進出工廠作案而避開眾人耳目的呢?難道他真會飛天遁地之法,又或許四周還有別的暗門?”他心意以決,要再探工廠一次,不理會馬子丙獨自離去。
眾人紛紛離開,工廠又回複到原本的寂靜陰深,袁小飛獨自走在冰冷的路上,可以清晰地聽到昆蟲細碎的叫聲和自己零落的腳步聲。血手印是否會在某個隱蔽的角落等待到他?
路途並不遠來到黑暗的圍牆邊袁小飛蹲下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到當日那破牆已經找工匠修補好連一條裂縫都看不到。
此時察覺背後有人稍稍地向他靠近。
袁小飛心髒劇烈地跳動了一下,猛然回首喝道:“誰?”
月光下那人的身影如燕飛翩躚。那人也發聲驚呼:“你發現了什麼人嗎?”原來是許秋婷。袁小飛不禁捏了一把冷汗,現在才想起自己專注思巧案情完全把身邊的許秋婷忘記了,沒料到她也跟了過來。問道:“小婷原來是你。”許秋婷也被袁小飛嚇了一跳說:“人家隻是想看看小神捕是怎樣查案的所以跟了過來。”袁小飛之前心裏一遍空蕩蕩的,見到許秋婷在反而覺得有種安心的感覺,說:“沒什麼好看,你還是先行回去吧。”許秋婷嘟起嘴說:“你不喜歡我跟著嗎?怕我會阻礙你做事?”袁小飛苦笑說:“當然不是,我隻怕血手印有可能潛伏在某個黑暗的角落侍機襲擊人,你可能隨時會有危險。”許秋婷知道袁小飛在為自己擔憂心裏甜甜的說:“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此時夜已深袁小飛也不放心許秋婷獨自歸家,隻好任其跟隨。
二人繞工廠四周的牆走了一遍都找不到有何異樣隻得放棄。走完一圈剛好回到盧慶全被害的倉庫前。袁小飛想起倉庫的不協調現象,決定又重回去一探。推開大門倉庫裏依然是一遍黑暗陰沉可怖,許秋婷畢竟是個女孩子膽量較小到了倉庫拖著袁小飛手不放。袁小飛暗暗好笑故意逗她說:“聽工廠裏的人說倉庫裏有隻很醜的女鬼,專門害比自己年輕漂亮的女子。”許秋婷挨得袁小飛更近說:“這多半是騙人的傳言。”袁小飛詭秘的笑著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到時我自身難保未必顧得到你。”此時眼前黑影晃動,許秋婷一聲驚呼緊緊抱著袁小飛把頭埋在其胸膛。袁小飛也被她的反應嚇了一跳,略定心神溫言道:“不用怕,是一條野貓,我上次也領教過,被它嚇呆了。”
兩人抱在一起良久,袁小飛感覺到許秋婷柔軟的軀體和幽香的秀發,一時不知所措。許秋婷也同樣感覺到袁小飛溫暖結實的胸膛,最後覺得兩人這樣呆在一起不妥,輕推開袁小飛。
兩人良久無語。
袁小飛拉下電燈開關燈光灑滿整個倉庫把原先的黑暗打破。
此時許秋婷先開聲:“小飛你真是個仗義和熱心腸的人,工廠接連發生的命案本來與你無關,但是你總是不辭勞苦獨自憑一己之力努力尋求破案線索。”
袁小飛歎道:“可能是父親教導的影響下,麵對罪惡我總是無法視而不見。”他收起剛才被抱時跌宕起伏的心情回到偵查當中。
他總是覺得倉庫辦公桌前麵那堆方形的木貨物箱不對路,在貨箱周圍轉來轉去,突然睜大眼睛瘋狂地搬動木貸箱。許秋婷見狀忍不住問:“你發現什麼可疑之物了?”袁小飛激動地說:“這些方形的木箱表麵上看六個麵都是一樣的,其實箱底是微微下凹的,原來這些木箱被人翻轉過來了,箱底翻到側麵而側麵就被翻做箱底,而且這幾個被翻轉到木箱側麵都沾有血跡,這幾個木箱體積太大如果把它們毀掉的話很容易會被工廠中人發現,所以凶手無奈隻得把它們翻了過來遮蓋血跡。”說著他費了不小力氣按照木箱上血跡的圖案把它們重新疊好,驚奇地發現木箱上沒有沾血的位置正好形成了椅背的樣子。許秋婷驚問:“怎麼會這樣?”袁小飛冷冷的道:“凶手把盧慶全綁縛在椅子上,把椅背頂靠在疊起的木箱上再把人殺死;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袁小飛回看倉庫的布置心頭震驚:“原來凶手是用這樣的手法把盧慶全殺死的?”
此時倉庫外一個神秘的黑影貼著窗戶邊偷聽兩人的說話,一對布滿血絲的眼睛牢牢的注視著倉庫裏麵袁許兩人的一舉一動。
許秋婷更加好奇問:“到底凶手是用什麼手法殺人的?”
袁小飛心道:“用這種方法殺人目的就是要為自己製造不在場證據,如此說來就可以證明‘血手印’的確乃是工廠中人;他又是用什麼手法把另外兩人殺害?而這‘血手印’又是何人?”回答道:“現在暫時不能肯定我的想法是否完全正確,等到我把案件完全弄清楚自然會告訴你。”
許秋婷見袁小飛自信滿滿的樣子終於回來了,她知道袁小飛不說自有他的道理不再追問,也沒再發聲生怕打擾到他思考。
果然不虛此行偵查的目標變得更加清晰。
袁小飛見時候不早說:“太晚可能會讓你家人擔憂,我們還是先回家吧。”聽到袁小飛的說話許秋婷覺得就要分離了,心裏泛起陣陣莫明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