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話-血手印 第3話血手印(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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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柏山馬上站起來說:“是平言兄與劉小姐,在此遇見你們真是幸會。”
劉平言乃警局長之子認識很多巡捕房的人,說:“章兄幸會;馬警長幸會。”
馬子丙見第二分局局長之子也來了,心裏暗暗叫苦:“如果這次猜謎輸了的話我們第一分局‘泰平分局’臉麵丟大了,如果傳到我們牛局長耳中肯定會被罵得狗血淋頭,小飛這次是死是活全靠你了。”點頭說:“劉公子客氣。”
羊城四虎幾人也對劉子言有愛慕之情,特別是徐星雲更是個癡情種他走過去殷勤地道:“劉小姐在此見到你真是幸運,不如坐下一起吃飯。”
劉子言對著徐星雲微微一笑說:“徐警員好意心領了,我和哥哥一桌就可以了。”徐星雲看到劉子言百般嫵媚的一笑如遭電擊,又驚又喜心道:“嘻嘻,莫非劉姑娘對我也有意思。”他再次邀請劉子言但是都被婉轉的拒絕。徐星雲又想:可能劉姑娘見人多不好意思,還是下次再找機會約會她。
而劉子言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反而盯著袁小飛,有點生氣地問:“袁公子好久不見,近來很忙碌嗎?”
袁小飛想起和劉子言離別時她說過的話,心想:“她肯定是氣我自蔣府一別之後沒有約會她,但是當時隻是她自己平白無故的叫我約會她,我也沒答應過;看來往後輕易不要隨便對女人作出承諾。”說:“最近的確還忙,沒想到蔣府一別後,今天能同時再見章警員與劉小姐,當真巧合。”
劉子言為兄長與袁小飛互相介紹,劉袁兩人都是點了點頭。
劉家兄妹在旁邊的桌子上坐下。劉子言輕聲說:“幸好你答應陪我來這裏吃飯不然會錯過一場精彩的猜謎比試。”劉平言同樣輕聲說:“章柏山聰明機智,馬警長這邊人怎能鬥得過他,看這邊個個都已醉昏昏的,勝負已有分曉全沒看點何來精彩之有?”劉子言說:“你不見馬警長這邊多了一個人肋拳嗎?”劉平言冷笑:“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與章柏山比試無疑是以卵擊石就算多他一人也難扭轉敗局。”劉子言微笑說:“可知這人是誰?”劉平言說:“初次見麵,不認識?”劉子言說:“他就便是神捕之子。”劉平言聽說,微微吃驚心道:“聽父親與子言經常提及的神捕之子就是此人,不知道他是浪得虛名還是名符其實的絕頂聰明,一會便知分曉。”
章柏山見到劉子言更加想在其麵先顯露一番,心道:“上回這小子破壞我好事,今天劉小姐正好在此,看我怎麼用智慧戰勝你。”表明與袁小飛獨鬥問:“袁公子你先出題還是我先出題?”
袁小飛作個謙讓的手勢說:“還是章大哥先請。”
章柏山得意說:“那就不客氣了聽好,左邊去下邊,右邊去下邊,上邊去下邊,下邊去上邊,打一字?”
眾人聽了迷底都是一麵含糊的模樣。
許秋婷想了想自言自語道:“什麼左邊右邊上邊下邊的?”
章柏山臉上神色更加得意。
忽然聽袁小飛說:“我想應該是個堡壘的‘壘’字。”
眾人跌入沉思中,許秋婷細細思想道:“左邊是去字的下邊是個‘厶’字,右邊是去字的下邊是個‘厶’字,上邊是去字的下邊也是個‘厶’字,下邊是去字的上邊是個‘土’字,加起來剛好是個‘壘’字。”拍掌道:“小飛真聰明如此刁鑽的謎題一下了就想出答案。”羊城四虎也是掌聲雷動,大加讚賞。
劉子言也同時鼓掌道:“我還沒搞清楚謎題大意,袁公子已經猜出謎底果然利害。”
劉平言暗暗吃驚心道:“剛才的謎題就是自己也要細細思良一會才能想出答案,沒想到眼前的少年思維如此之敏捷。”
馬子丙大喜,章柏山出的謎語己方中人從未猜對過,不料袁小飛輕而易舉地說出答案,哈哈大笑道:“小飛了不起。”拿起酒壺走到章柏山跟前為其滿滿地倒了一碗酒說:“章兄弟請酒。”
章柏山氣得微微發抖,他從開始鬥酒到現在還是滴酒未沾,沒想到袁小飛一上場他就被罰酒,覺得袁小飛的確可恨。但他是個喜恕不形於色之人,棒起酒碗一飲而盡心道:“時間尚早等下絕對要把你灌醉。”
賈文初一直沉默,斜盯著袁小飛心道:“這小子有點本領。”說:“接下來到我出題,這的謎題是我從別人口中聽到,記得謎底問出當時無人能答,看袁兄弟能猜出否;同樣是猜字——同是四橫四直,為何一高一低?。”眾人聽了謎題都在深思當中
“我想應該是‘凹’‘凸’二字。”是袁小飛的聲音。
章柏山腦海中出現凹凸二字時已經聽到別人提早說了出來,心道:“難道我的才思真不及這小子敏捷!不對,不對,他應該是先前已經聽過這個謎語早就知曉答案才答得如此迅速,還在這裏假裝是自己猜出來的當真虛偽和狡猾。”
此時眾人才想通答案齊聲喝彩。
賈文初得意之色馬上變為羞怒自斟了一碗酒喝個幹淨。
章柏山急欲猜出袁小飛的謎題想討回麵子道:“袁公子請問。”
隻聽袁小飛說:“我同樣出一字謎,有下一半,無上一半,除去一半,還有一半?”
眾人又進入深思當中。
賈文初乃“螳螂門”中人懂得武學,知道智慧不及章柏山,見章正在思考謎底,心生惡念:“這小子不知死活敢來搗局,先給他點下馬威挫挫其銳氣。”他拿起一碗酒來到袁小飛跟前。
劉平言見賈文初目露精光知他心存惡念,輕聲告訴劉子言道:“看賈文初要使計戲弄袁公子。”劉子言聞言氣道:“明明說好以猜謎鬥酒,又耍陰謀整人此人實在太卑鄙無恥。”正要喝止已然不及。
隻聽賈文道:“袁公子上來這麼久,隻說話不飲酒想也有點口幹,我先敬你一碗。”雙手遞出酒碗時使上暗勁。此時在袁小飛身邊的賴雪華也是習武之人他知道賈文初的底細,料想他敬酒定是來意不善,閃身站起說:“我來為袁兄弟飲這杯。”手剛碰到酒碗,兩人以極快的手法交了幾招,賴雪華是“洪家拳”的高徒,武功與賈文初不相伯仲,但是他酒量淺剛才猜謎時輸了,被罰了好幾碗烈酒現在腳步虛浮,與賈文初推頂時一個啷嗆倒在地下。賈文初咧嘴微笑:“賴兄你醉了,還是請袁兄弟先飲一杯解解渴。”酒碗再次遞出。不料袁小飛功夫也不弱,兩人表麵上是互相敬酒實際上是以精妙招式過招。袁小飛家傳武學廣博招式略勝賈文初一籌,一引一帶使得賈文初拿不穩酒碗,反而濺了自己一身酒水狼狽不堪。袁小飛雙手抱拳說:“賈警員承讓了。”賈文初見剛才和行為敗露回到原位自斟了一碗酒飲盡說:“這回我認輸。”
旁邊的劉子言本想袁小飛難免會被作弄得很慘,不料其武藝如此高強,輕聲對兄長說:“沒想到袁公子武功如此了得,賈文初害人反害己,活該。”劉平言說:“這神捕之子文武兼備,果然有點門道。”
章柏山見僚未能成功作弄袁小飛深感可惜,謎底他本來已經猜出頭緒但是同僚先認輸也不再花心思去想,更加痛恨袁小飛。說:“輪到我出題。”賈文初按著其手臂興奮地說:“剛想到一道難題還是由我先問。”章柏山見其躍躍欲試的神情點了點頭。
隻聽賈文初說:“禾苗未栽已八年,一人采玉多一點,種下楊柳不成木,日長一寸雙人邊,癡心不改卻無病,而立之日妙聲來,誰人無語又想說,救人不要半文錢。——猜八個字短語。”他一口氣說完了謎題。
眾人聽得一塌糊塗,許秋婷問:“都還沒聽清楚題意,再說一遍。”四虎也說:“沒錯,再說一遍。”
賈文初麵有得意之色說:“答不出就直說,那有要反複說明謎題的理由。”
許秋婷深深不忿說:“謎題又長,猜的字數又多,你說得又快,誰聽得懂啊?”
此時又聽到袁小飛的聲音“應該是,千金易得,知音難求八字。”
眾人雖然未了解清楚題意不知道答案是否正確,但看賈文初那副失落的神情已經猜出結果,喝彩之聲不絕。
賈文初一臉沮喪沒發聲自斟滿一碗酒一飲而盡。章柏山見同僚又被罰酒氣得微微發抖說:“好戲還在後頭,請聽題——長夜漫漫難入眠-隻緣心中念紅顏-相思濃濃低頭間-情意綿占心田-曾經歲月曾相伴-滴滴往事猶昨天-何時比翼雙飛燕-天上人間心相連,也是猜八個字的短語。”
謎麵文縐縐更加深奧,眾人隻聽出他是在念古詩,而謎語的題意毫不理解麵麵相覷。
章柏山冷笑:“怎麼樣袁公子猜得出謎底嗎?”
此時劉平言仔細觀察袁小飛的神情,發現他思考問題時雙目便如溪泉般清澈,如星月明朗。心道:“神捕之子果然是人中龍鳳,他的智慧到底有多高啊?”
袁小飛淡淡地道:“其實單個字來說謎麵比剛才的字謎還簡單,隻是問題太長讓人覺得有些混亂,隻是記清題目的話其實很簡單,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悲歡離合,陰晴圓缺八字。”
眾人又為袁小飛的答案喝彩。馬子丙拍拍袁小飛肩膊豎大母指輕聲說:“小飛你真是聰明絕頂,為我們泰平分局保住了麵子,丙叔非常感謝你。”袁小飛同樣輕聲說:“丙叔過獎了,從小到大猜謎是我的強項,沒想到這樣能幫上忙。”
章柏山此時如身墮萬丈冰窖,臉如死灰自斟自飲了一大碗酒,略定心神心道:“不錯!我的確疏忽了,謎題表麵上很深奧,其實很簡單,這小子肯定能猜出,等一下再出難題難倒他。”右手做出個謙讓的手勢說:“袁公子請出題吧。”
剛說到個題字,一巡捕跑上來氣喘籲籲的道:“血手印又犯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