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話-血手印  第3話血手印(三)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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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來到許氏製衣廠。巡捕已經封鎖了現場,剛到工廠陳誌昌帶兩人去了解事情。凶案現場是倉庫,見負責這案子的人正是探長馬子丙和羊城四虎。陳誌昌為兩人介紹,馬子丙正在煩惱,見袁小飛也在三人之中,喜道:“小飛看見你太好了,希望這回你也能幫我破案。”許文良奇道:“原來馬探長也是與袁公子相識。”馬子丙說:“我們十幾年前就相識了,從前我是小飛父親的部下,我看著他長大的。”
    袁小飛怕他說起以前的陳年舊事滔滔不絕,他急欲知道案情打斷對話,問:“丙叔,到底是怎麼一件事?”馬子丙回過神說明案情:“死者名字叫盧慶全男43歲,職務是倉庫管理員。被人捆綁後用鶴嘴鍬重敲破前額致死,死亡時間大概是在昨晚7時至9時之間,其死後還被凶手把手掌割去,手法極度凶殘,就是這“血手印”所為。”袁小飛驚問:“血手印?”馬子丙手指向牆壁,赫然一隻用人手沾血印成的掌印,鮮血仿佛還從掌印中滲出,模樣猙獰可怖。
    許文良十分悲痛說:“沒想到死者竟然是老盧,不知是何人下的毒手?”
    馬子丙說:“凶手是何人還要偵查過才知道,就不知這盧慶全跟何人結下這深仇大恨,遭到如此凶殘的報仇?”
    陳誌昌說:“工廠裏每人的私事我們都很小過問,也不曾聽他人提及。”
    盧慶全的屍身被白布蓋著,袁小飛揭開細察屍體,發現屍身可見之處都是粗麻繩捆綁過的痕跡。旁邊一個鶴嘴鍬血跡斑斑觀之令人膽怯。自思:為何要先把死者捆綁起來再行殺害,難道之前有虐待或拷問過死者?
    這時巡捕賴雪華將看更的老伯招來問話。馬子丙問:“昨晚7時至9間這段時間,可曾見過什麼可疑人物進出?”
    那老伯看起來大概六十歲看樣子乃是膽大之人,說:“昨晚整夜都未見有陌生人來過,如果有的話我肯定會盤問一番。”
    旁邊的袁小飛想:真凶以“血手印”之名來殺人,故弄玄虛實屬可惡?他自言自語地說:“如此說來事件有可能是工廠裏的人所為!”
    馬子丙聞言說:“我也是這麼認為。”馬上命人把工廠內的所有人招來問話。
    工廠新季度因事故延誤開工日期,全部工人都還沒回來,隻有一些職位較高的人留在廠內,分別有:廠長陳誌昌男41歲、副廠長趙金男46歲、科長孫剛男37歲、車間主任黃保良男30歲,車間主任潘堅男50歲,車間主任關秀州男44歲,車間主任曾廣通男52歲,連死者盧慶全共八人。
    馬子丙續一問話。
    陳誌昌知道許文良不想把兒女被綁架的事情被巡捕知曉,回話:“昨晚7時至9時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許老板家談工事他可以證明。”許文良知昨晚陳誌昌為了交贖金的事情從傍晚開始一直搞到深夜才回工廠,當然不可能來殺人。他不想把綁票事情說出,於是對馬子丙說:“不錯誌昌昨天這段時間的確在我家談工事,不曾有半步離開。”;
    趙金說:“昨晚我在平安賭場玩了幾把也是到深夜才回,那裏的所有人都可以做證。”;
    孫剛微微遲疑說:“做得出不怕承認,昨晚我整夜都在恰紅院喝花酒,那裏的姑娘都是我的證人。”;
    黃保良臉現驚慌之色說:“昨晚我沒事可做很早就在宿舍看書不知不覺睡著了。”;
    關秀州說:“昨晚那時我正與曾廣通師傅在劇院看粵劇呢,彼此可以見證。”;
    潘堅說:“昨晚九時我正好同幾個老朋友在酒樓吃酒,那裏的老板與店夥都看得見。”
    袁小飛聽出隻有黃保良一人沒不在場證據外,其他各人都說得振振有詞料想不假,但內裏有什麼乾坤還待查究。
    馬子丙先命手下警員到各人所說的地點查證究竟。再對黃保良說:“如果他們所言屬實,那麼隻有你一人沒有不在場的證據,最有可能犯案的人就是你。”
    黃保良被嚇得口齒不清說:“沒沒證沒沒據別胡亂冤往好人。”
    這時看更的老伯忽然想起一件事說:“工廠四周高牆,隻有大門能進,但除此之外北門牆壁上有一破洞缺口日久失修可容一人鑽入。”馬子丙聞言忙道:“趕快帶我去看看。”眾人隨老伯來到破牆處,馬子丙在缺口地下發現了一點殘留的血跡。說:“這極有可能是血手印進來犯案後離開時留下的血跡。”說完望望袁小飛,見其沒有意見發表。歎口氣說:“如果不是本廠之人所為,凶手就是‘血手印’,從這狗洞鑽入殺了人之後再由此處逃走。”最後下令搜查附近可疑人物。
    事情暫且告一段落眾巡捕都己離開。
    許文良說:“誌昌明天要馬上找人修補好破牆,還有大家出入務必事事小心謹慎。”又對袁小飛說:“袁公子一夜麻煩,現在我先載你回家。”袁小飛心有不甘搖搖頭說:“三爺你先走吧,我還想到倉庫再詳細查究一遍。”許文良覺得此事與袁小飛無關不應麻煩到他說:“這如何過意得去,還是等到明天由警員調查吧。”袁小飛凜然說:“事情已經發生而且凶手如此凶殘,怎可讓他多一天逍遙法外。”許文良被袁小飛凜然的言語打動點頭說:“袁公子真是個古道熱腸的人,許某衷心佩服。”袁小飛說:“許三爺過獎了,我隻是想盡自己微薄之力,為死者討個公道。”許文良知道他已下定決心拍拍其肩頭說:“凶手有可能潛伏在附近,定要切記事事小心。”說完乘車離去。
    廠長陳誌昌請袁小飛到宿舍用茶。袁小飛隨眾人來到宿舍,原來高職位員工有一所大的住房內有大廳、房間。陳誌昌等人都各有自己的臥室。看看時鍾已經9點多。陳誌昌泡了一壺濃茶招待袁小飛,這時趙金和潘堅都已回房間休息。陳誌昌說:“袁兄弟先坐一會,等我回房間拿樣好東西出來。”陳誌昌走開不一會就回來了,手裏拿著瓶陳年美酒出來,這時潘堅可能聞到酒香拿出一大包幹花生,作下酒之用。眾人心情雖然忐忑不安但酒能壯膽,個個都過來飲上兩杯,連袁小飛也被硬灌幾杯。潘堅粗心大意把濃茶打翻,茶水濺了陳誌昌一身。陳誌昌被弄得有些狼狽用手帕把茶水擦幹淨。潘堅是個直漢子他想搶過陳誌昌的手帕幫其擦拭,不料陳誌昌手緊拿著手帕。潘堅是個粗人可能用力太大不小心把手帕撕裂了一條小縫。陳誌昌說:“不用不用這隻是小事我自己擦幹淨就行了。”潘堅更加過意不去說:“老陳把手帕給我縫補好再還給你。”陳誌昌知道潘堅是個憨直的人,隨手把手帕掉入了垃圾桶。說:“一塊破舊手帕何必在意不要也罷。”潘堅著急道:“這怎麼行?”陳誌昌微笑說:“沒關係;各位失陪一下我要回房間換件衣服。”不一會就回來了,繼續與眾人輪杯。
    此時袁小飛問起盧慶全的事情,黃保良不屑地說:“這盧慶全是個死色鬼,經常對工廠的一些漂亮年輕的女工毛手毛腳,聽說那些女工都不願意獨自一人入倉庫領東西的。依我看他肯定是侵犯過哪個女工,被那女工的男人殺了報仇。”關秀州也說:“沒錯,我也常聽到盧慶全侵犯女工的事,此人的確很下流。”
    袁小飛知道了盧慶全的為人點了點頭。
    這時黃保良站起來說:“各位抱歉今天折騰了整晚實在太累,我想先回房間休息,大家繼續吧。”
    袁小飛也跟著站起來說:“我也想再去倉庫看看,不陪了。”
    關秀州一副不以為意的嘴臉說:“袁兄弟真佩服你的勇氣,難道你一點也不害怕嗎?”袁小飛昂然說:“爹爹說過男子漢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間心存正義,行事應該無所畏懼。”關秀州的神色微現驚恐說:“自從前年一個年輕的女工在工廠無故上吊自盡後工廠經常發生靈異的怪事,我懷疑有不幹淨的東西在作祟,再加上現在又發生凶案建議你還是別多管閑事到處亂闖為上。”袁小飛微笑道:“鬼有什麼可怕,不過是隻無牙老虎隻會嚇人而從來不會害人,反之世上最可怕、凶殘、虛偽、狡猾的是人類,隻有人才會做出比厲鬼妖怪更加可怕之事。”關秀州聽了覺得慚愧一時語塞。眾人被袁小飛這句話平平無奇的話所動容各有所思。而袁小飛早已向倉庫而去。
    外麵的天空烏雲閉月寂靜陰深,袁小飛借著微弱的殘餘月光來到倉庫,他推開大門眼前一遍漆黑,回想地下死屍留下的血跡約隱約現,突然“拍”的一聲一條黑影從旁邊閃過。袁小飛大驚:“誰?”過了一會沒有任何動靜,聽清楚有幾聲貓兒的叫聲。袁小飛籲了口氣說:“原來是條野貓。”他剛才來過記得電燈的開關是在牆邊,於是慢慢摸過去,拉下開關控製繩可能因為電壓不穩定的問題開始總是一閃一閃的顯得更加陰深恐怖,但倉內之物盡能看見。袁小飛覺得辦公桌與貨物的擺放位置有點不協調但是又說不出問題出在哪裏?他走過去細看發現椅子上有血跡。心想:“難道盧慶全真是被凶手綁在椅子上虐待過?”轉念:他身上沒有其它傷口而致命傷乃在前額,那凶手又為什麼要用粗麻繩將其牢牢捆綁?一時滿腦子一遍混亂。他走到辦公用的桌子前四處察看,發現有一點點如麵粉的粉未,但是顏色灰一些猜不出是什麼東西,可能隻是灰塵,大概是跟本案無關。經過一番細察仍然沒有頭緒。
    這時背後突然出現一個人影,袁小飛大駭行前兩步立刻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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