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話-血手印  第3話血手印(一)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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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話血手印
    袁小飛母親乃“南武門”掌門“張第南”之女,家中排行第七人稱她“七娘”,自從張第南去世後機緣巧合下她就繼承父親遺誌執掌武館。因為母親事務繁多,每天放學後袁小飛回家多半要自行料理飯餐。
    今天也如往常一樣。不料有客到訪,原來是許秋婷家的管事忠叔上回在劇院見過。隻看他神色慌張見袁小飛道:“袁公子見到你就好,我們家老爺有事請公子到府上一趟。”袁小飛見他神情怪異問:“不知有何要事?”忠叔說:“小的言拙,等到了府上老爺自會言明一切。”袁小飛乃仗義之人,猜到許府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說:“好吧,許老爺有請自當義不容辭。”
    袁小飛坐許府的私家車來到許府,見許家的人都如熱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慮失措。許秋婷之父許文良家中排行第三,人人都稱他一聲“三爺”。他見袁小飛己來,走過來誠懇地說:“袁公子久聞你的大名,眼下有一件事定要公子幫忙。”袁小飛說:“不知何事讓許三爺如此煩惱。”。許文良把一張如信紙之物遞給袁小飛,說:“公子一看便知內情。”袁小飛看信紙內容上書:某家乃龍虎山好漢,途經貴地身上盤川短缺,得知許老板是城裏的大善人欲借百萬元作路費之用望慷慨解囊。鬥膽請令公子千金到舍下作客,我們定會侍之如上賓請勿憂心,如過分操心恐生變故;袁小飛心道:“後麵這句分明是叫許家人不要輕舉妄動,便條寫得雖然冠麵堂皇但無疑是一封勒索信。”
    原來袁小飛偵破蔣千金案件和梨園案件的事情早已被流傳開,許秋婷和忠叔也時常誇讚袁小飛的聰明才智。許文良不敢尋求巡捕救援怕會危害到兒女生命,所以接受了忠叔的意見請袁小飛來想辦法救人。
    許夫人說:“現在又不敢報案怕賊人會傷害小婷姐弟;久聞袁公子大名,求求你一定要幫忙想辦法救救小婷姐弟。”
    袁小飛問:“兩人失蹤多久?”
    許文良說:“放學後沒見回家,想是在路上遭綁。”
    袁小飛追問:“送信之人長得怎麼樣子,現在可知那人去向?”
    許文良說:“那人把信件給了管事就匆忙離開。”
    袁小飛知道再問送信之人也沒有結果,問:“確定這不是一宗惡作劇?”
    許文良拿出一物說:“信內附犬兒不離身的鏈子。”隨道:“聽小女經常提起袁公子破梨園案件時聰明絕頂。望念在與小女一場相識份上務必幫忙。”
    旁邊的許夫人不住飲泣說:“如公子救得她姐弟二人定當重酬。”
    袁小飛心道:“想綁匪對許家姐弟行蹤似乎十分了解,似乎是早有預謀,如果事件屬實,這宗綁架案極有可能是熟人所為。”看許府眾人問:“許三爺可否介紹家人給在下認識。”
    許文良不解袁小飛為何有此一問,手指各人如實說:“這是我弟弟、弟婦,這位是小姨子,這位是我二叔、二嬸,還有這是我工廠的廠長。”
    袁小飛對這些人都心存懷疑,怕打草驚蛇,害了許秋婷姐弟。故意示弱說:“這種事在下也無能為力,料想綁匪隻為求財不會傷人,按時交付金錢他們自然會依約放人。”說話時和許文良打眼色。
    許文良猜不透袁小飛的舉動,更加擔憂道:“信上沒寫交錢的地點也沒說明交錢給什麼人?”
    袁小飛道:“綁匪自然會派人另行通知你們,這點不用擔心。”說完向眾人點頭道:“在下未能幫上忙,隻好先行告辭。”許文良大失所望心中納悶。
    袁小飛辭了許家,想起有一個人可能幫得上忙立刻趕去鐵槍幫。
    鐵槍幫乃廣州城一大幫派,幫主楊鐵生受過其父神捕袁飛救命之恩,對袁小飛母子視若親人,是個重情重義之人,與袁家交情非淺。
    到鐵槍幫袁小飛直接進入大堂,一人坐在大廳的獸皮椅中,劍眉鳳目威武不凡正是幫主楊鐵生。見袁小飛道:“小飛你終於來了,我跟青兒都好想念你呢。”袁小飛知道其是豪邁直爽之人,說:“楊大叔近來可好,小侄這次來有事相求。”楊鐵生說:“但說無防?”袁小飛說:“楊大叔可有聽過龍虎山的人物,知否其的行蹤?”楊鐵生奇道:“龍虎山,從未聽過,可能是新建立的黨派;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袁小飛想:“果然不出我所料龍虎山是虛構出來的。”他把許秋婷姐弟被綁之事略略說了。楊鐵生說:“不知誰人如此大膽竟敢打許大老板的主意。”隨命令手下通知城內弟兄嚴加視察,發現行跡詭異可疑的陌生人馬上回來通報。
    袁小飛雙手作揖說:“謝楊大叔幫忙。”話未說完雙目被一雙嫩白的手捂住。隻聽到一個如銀鈴般清脆,如喜雀的歌聲般雀躍的聲音:“你猜我是誰?”
    袁小飛微笑說:“別鬧了青兒。”
    那人放開手說:“小飛哥真聰明一下子就猜出人家來。”這女子是楊鐵生的獨生愛女叫楊宴青,被視作掌上明珠。
    楊鐵生說:“這麼大的人還像小孩子一樣頑皮。”
    楊宴青向父親扁了扁嘴,拖了袁小飛的手說:“小飛哥跟我來。”袁小飛轉頭欲向楊鐵生道謝,楊鐵生點頭會意。
    兩人來到後園石亭。袁小飛問:“找我有什麼事呢?”楊宴青滿臉生氣的樣子說:“好啊,沒事就不能來看人家嗎?”袁小飛說:“好好,我現在不是來找青兒了嗎。”楊宴青說:“來了也不問問人家怎樣,過得好不好?”袁小飛說:“我的好青兒最近過得好嗎?有沒有人欺負你?告訴我小飛哥為你出頭。”楊宴青微笑道:“當然有,那人壞死了。”袁小飛問:“是誰如此大膽?”楊宴青說:“那人就是你。”袁小飛滿臉委屈說:“我們剛才碰麵,那有欺負於你。”楊宴青說:“你這許久也不來看看人家和爹爹,害人家掛念,還不算壞人嗎?”袁小飛從小便認識楊宴青對她總是百般遷就,說:“都是我的不該,請青兒大人有大量原諒我一次。”楊宴青捂嘴微笑說:“可以,但是往後你定要多些來陪伴人家聊聊天,談談心事。”袁小飛點頭說:“以後隻要一有空就來找青兒。”楊宴青喜道:“不許抵賴。”袁小飛說:“小飛哥從來不會騙青兒。”楊宴青有點得意,轉念說:“其實這次叫你來真的有事情要請教,不久七娘的生辰就到了,我現在還想不出送她什麼禮物?”袁小飛說:“我娘是個隨和之人不管送什麼禮品,隻要有心意都會樂意接受。”楊宴青說:“話雖如此,但也不能過份草率,七娘到底有什麼心願?”袁小飛無意地說:“第一當然是希望爹爹早日歸來,第二件是她老盼著我娶個美麗嫻淑的媳婦。”楊宴青聽了臉頰含羞。袁小飛不解其心意,說:“我娘定會明白青兒的一遍心意;天色不早我也該要回家去。”楊宴青點點頭,待袁小飛轉身欲走時,突然叫住他道:“小飛哥,我十二歲生日時你答應過我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千萬不許抵賴。”袁小飛想不起那時答應過她什麼事,回應:“無論什麼事情,男子漢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袁小飛離了鐵槍幫回家靜待消息。
    次日鐵槍幫頭目盧彪來找袁小飛告知查到在白雲山內有幾名來路不明行為詭異之人在活動。袁小飛聞報大喜說:“有勞盧堂主通報。”盧彪問:“袁公子要動手捉住他們一問究竟嗎?”袁小飛說:“萬萬不可,切勿打草驚蛇,待我一探究竟,再通知你們。”
    當下袁小飛依盧彪所述的地方尋去,這地點極之荒涼,其時正黃昏但山路已經昏暗。袁小飛再行不久眼前盡是密林越加詭異恐怖,黑暗處仿佛有無數對眼睛正在張望,隨時想把人吞沒。再走約一個小時發現迷霧深處有一間破舊的廟宇,早以牆崩瓦跌。袁小飛小心翼翼地繞到廟後,看一株大樹倚牆壁而生,他身手敏捷幾個起落爬進後院,並沒發出絲毫聲音。這時隻聽得大殿內有人喝酒嘻鬧之聲,聽清楚隻有兩人。袁小飛腳步輕盈,搜查那些舊蟬房。在一間比較完好的蟬房找到被囚禁的許秋婷。他從窗口竄進,許秋婷突然見有人從窗戶跳進略現驚慌之色,後來看清楚是袁小飛得知獲救驚喜交彙。袁小飛為其解開手足綁縛的麻繩,取出口中之物。許秋婷受了委屈撲進袁小飛懷內,忍不住低聲哭泣。袁小飛溫言道:“不要害怕現在已經沒事了,怎麼不見令弟的蹤影?”許秋婷泣日:“我不知道,賊人把我們捉來後分開囚禁。”袁小飛暗想不妙,這座廟宇不大搜遍了隻見許秋婷而不見其弟,沒料到匪徒如此狡猾。眼下隻得兵行險著。袁小飛附耳對許秋婷說:“小婷你大聲呼救,我躲在門後修理壞人。”許秋婷說:“你要小心。”袁小飛點頭拾起一根斷木頭藏了起來。許秋婷大聲呼叫:“來人啊!救命啊!救命啊!”兩名歹徒聞聲便知不妙,衝進蟬房剛欲開口,被袁小飛一下重擊當場倒地。另一名歹徒持刀攻來大聲說:“臭小子,敢在這裏撒野。”袁小飛家傳武學淵博,使出袁家“三十六路擒拿手”,未及五招便把敵人製服。袁小飛把奪來的單刀駕在歹徒頸上大聲道:“我問你擄來的另一個男孩,你們把他囚在什麼地方?如不從實招來馬上殺了你。”歹徒臉色劇變害怕得牙齒打戰說:“老大把他囚禁在山下的村莊裏。”袁小飛暗叫不好,村莊離此處路途遙遠,山下村莊比較大人口應該好多找起來很困難,如果被他們發現許秋婷被救不知會不會對其弟不利。接著問:“你們約會交贖金的地衣在哪裏?”歹徒說:“就是在山腳下的老榕樹那裏。”剛說完袁小飛用刀柄把這歹徒擊暈,用麻繩把兩人一起捆住。對許秋婷說:“時間無多我們一起到山下老榕樹那看。”袁小飛轉身便走,許秋婷走過來拖住其手說:“不要丟下我。”袁小飛說:“放心我豈會丟下你不管,別胡思亂想。”
    兩人走出破廟,回路崎嶇難行,許秋婷因手足被綁時間過長,走起來陣陣酸痛。袁小飛見狀起了憐憫之心說:“山路難行,不如我背你吧。”許秋婷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望著袁小飛點點頭。伏在其背脊上,感到說不出的溫暖舒適,說:“小飛對我真好。”袁小飛說:“我們朋友一場理當相互幫助。”袁小飛微微遲疑問:“那些壞人有沒有欺負你?”許秋婷說:“沒有,他們隻是把我綁起來,叫我不要輕舉妄動。”袁小飛鬆了口氣說:“那些歹徒,壞事做盡剛才就應該多打他幾拳。”許秋婷說:“原來你武功如此高強,三兩下就能把壞人打倒。”袁小飛微笑說:“我爹娘都是武林高手,從小就跟他們學藝,當然也略懂一二。”
    此時已入夜,兩人邊說邊走良久良久。許秋婷忽然說:“小飛你說得對我們真的很有緣分。”袁小飛不解心道:“我什麼時候說過彼此有緣?”許秋婷說:“還記得上回去看梨園大劇時,在茫茫人海我們也可以相遇相識,而且幫我解困,這次又救我性命。”袁小飛想想說:“聽你如此說來,好像真的緣分不淺。”許秋婷抱住袁小飛頭頸說:“你以後還會對我這麼好嗎?”袁小飛不懂她問這句話包涵著的少女情懷。一口答應說:“當然會。”許秋婷把右手小指頭伸到袁小飛麵前,說:“勾手指,說話不許抵賴。”袁小飛見到說:“那是小孩子的玩意。”許秋婷著急說:“不可以,不可以,一定要打勾勾,否則我咬你耳朵。”她的櫻唇離袁小飛耳根隻有毫厘之距可以清晰感覺到其說話吹氣的溫度,袁小飛臉微紅無奈隻得依然而行,舉起手指。
    這時天色已全黑隻有一輪明月伴兩人同行。兩人小指頭相觸然後緊緊扣住,在那一瞬間袁小飛心頭泛起陣陣奇妙的感覺久久不散心有所思,而許秋婷早已情根暗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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