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蘇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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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徐然是最好的兄弟!我一直在想,為什麼會認識他呢?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孽緣?
小學時我鬧學被老師體罰,他把桌子推翻了被老師一起踢出來罰站,初中時我為了麵子和一個高年級的學長爭女生,他為我跑腿求情,險些被人圍毆打個半死,高中時我放浪形骸地玩鬧,打架被抓他不管有沒有參與,總要和我一起被通報。他會為了我整人,他會為了我挨打。因為這一切的一切,我和徐然交往了。
認識徐然,是件不容易的事。我至今仍記得第一位因為我而犧牲的老師。那時我上小學一年級,老師帶著我們去野外作自然實踐課。看到春風拂綠,楊柳抽枝,老師不禁想起一個問題,於是問道:“同學們,你們知道如何識別風向嗎?”
“我知道!”同班的長得好看的小徐然一邊回答一邊從從地上撿起一片樹葉向空中拋去,“撿一片東西往空中一拋,看它往那邊飄,不就知道了嗎。”
“嗯,很好。”老師表揚道,“那還有哪位同學願意再給大家示範一下,看看現在刮的是什麼風?”
“我!”我自告奮勇走了出來,我要讓小然子注意到我,從地上撿起半塊磚頭向空中拋去……“報告老師,現在刮的是上下風!”
……我記不清楚老師當時的表情是什麼樣子,我隻記得他拚命的掙紮了幾下就氣絕身亡了。後來據醫院裏的醫生說他是由於突然受到強烈刺激導致氣血逆行走火入魔而死。就這樣,我害死了一名人民教師。自此以後我認識了徐然。
後來我救了他,他就一直跟著我。直到大學。我記得他聽到我已經收到錄取通知書時帶著一臉燦爛來找我,還給我一個擁抱表示祝賀。我們都激動不已,我們又在一個學校。
大學我發現了秦風,那個初中被我和徐然整過的人。剛開始我沒咋注意他,後來才發現他是一個優秀的人。長得很帥氣,和小然子不同,秦風比較英俊,也不像小然子那樣瘦弱。秦風會籃球會足球會遊泳有時也很優雅,這些與我的好兄弟徐然是完全不同的,我發現,我被吸引了。
和秦風在一起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那個充滿誘惑的小子不可救藥的愛上了我,我亦然。這件事我一直瞞著所有人包括徐然。
我忘了徐然,忘了他為我做了那麼多?他為我做過什麼嗎?我知道不記得?思緒飄飛時,我已經和秦風在一起了。
我記得我和秦風的第一次,開始於一個吻,和以前女生的吻都不一樣,這個吻充滿了……欲望!?他的手在我兩腿之間摩擦,讓我全身顫抖。
他放開我的唇,手卻沒有離開我的敏感。
“想要嗎?”他問我。“蘇秦我早知道我們是同類人,而且將是最完美的一對。”
“我……”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就是身為男人的悲哀,欲望被挑起後就無法輕易消失,可是,“想要”這樣的話我又怎麼說地出口--而且是在他麵前!我是那麼驕傲,我有過無數的女朋友,最後竟然被一個以前我討厭的男生所征服。
最終,我顧不得羞恥小聲說:“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沒關係,我教你。你隻要把自己完全交給我就可以了。”秦風好像比較有經驗,那時我根本沒想過。
他的手靈巧地解開我的皮帶,脫下我的褲子,連同內褲。他竟然在我的雙腿間埋下頭,吸吮我的欲望。
感受著他溫濕的口腔,我無所適從。這是什麼感覺?最後他進入了我的身體,在這之前我從來沒想過,我會被男人上,連和男人在一起都沒想過。
至於和秦風在一起後,我完全陷入了戀愛,從來沒有的刺激和興奮,也有幸福。和秦風在一起無論路過哪兒都有女孩子投來愛慕的眼光,我也知道他很有魅力,不過,你們都死心吧!他不會喜歡你們的。心裏有一點小小的得意,這個男人,他喜歡的人是我。
漸漸的我忘了徐然,隻是有次他打電話給我說要出去談談,那時我正因為和秦風出去打野戰感冒了,所以我沒有出去,我聽出了徐然的不高興,但我那時實在是不想出門,頭痛得厲害。
後來聽文宣說徐然從天橋上摔了下去。聽得我心驚膽跳,連忙問徐然現在的情況。文宣支支吾吾什麼都沒說,隻是暗示我不要去招惹他,我莫名其妙。
因為秦風家裏出了事,我不得不陪他回家處理。原來他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麼富有,隻是一般的家庭,可是他爸爸住院了,他很擔心。陪著他回家,我再次忽略了徐然,我想既然他沒事了,那我也就放心了,還是先陪秦風回家。隻是我不知道,徐然竟然受了那麼多的委屈。
當然對於後來徐然有了女朋友,我有點不高興,那個白癡,怎麼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訴我。為此我還與他爭吵了,一向聽我的話的徐然竟然不聽我的話,執意要和那個女生在一起。徐然啊,我突然覺得腦袋疼,他那個傻小子什麼時候談過戀愛額,被別人利用了都不知道啊。我忘記了,我甚至和男人在一起。
那次爭吵後他一直沒來找我,我也不會主動去找他,甚至開始躲他。連父母都感覺到我們的不對勁。“怎麼不見你和徐然一起了,你們一起不是一直形影不離?”每當父母這樣問,我都感到心痛,那個白癡終於還是要離開我了。
文宣是徐然一個寢室的,他喜歡上了一個老師,還是我們學校的高數老師。因為他發現了我和秦風的事,所以我也將他的事自動保密。應該說,我們後來還相當的好,因為誌同道合嘛。隻是偶爾他看到我和秦風過於親密會說“蘇秦,你這樣做對嗎?”我無語的想你還不是一樣。
再後來文宣出事了。他的事被人發現了,而那位高數老師毅然決然的放棄了文宣。看著文宣的傷心,我仿佛看到了我自己的未來。可是想到自己吧,我找到了高數老師,還打了他一頓。被學校處分是意料之中的事,但是我內心卻要好過很多。
處分的事,我沒告訴家裏。我自己的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好笑,我居然害怕爸媽擔心?
巧遇徐然,我站在原地,無法繼續上前。他溫柔地撫摩著女人的長發,親吻著她的臉……難道我的小然子真的不理我了。我曾經以為他離不開我就像我離不開他。秦風把我拉走了說“蘇秦,你應該為你的兄弟感到高興,你看他們多幸福。”我有些生氣,我厭惡他的言不由衷,厭惡他的諷刺。
我以為我會一直這樣和秦風走下去,但是他要出國深造了。他居然毫不猶的說要離開我。我直聽見心砰的一聲,碎了。
我醉了,是徐然來接的我。我突然很生氣,然子你不是不理我嗎?
如果背叛是一種勇氣,那麼接受背叛則需要一種更大的勇氣。前者隻需要有足夠的勇敢就可以,又或許隻是一時衝動,而後者考驗的卻是寬容的程度,絕非衝動那麼簡單,需要的唯有時間。我相信時間會衝淡一切。
我和徐然和好了,我說“然子,我不介意你和誰在一起,我們和好吧,你不要不理我了。”
“阿蘇,你知道的,是誰不理誰”徐然望著我說著,把我送回了宿舍。
我生命裏的溫暖就那麼多,我全部給了你,但是你離開了我,你叫我以後怎麼再對別人笑……
我知道我變了,也許我和徐然和秦風都變了。我開始自暴自棄,又開始了以前的流氓生活,秦風你傷我真深。
漸漸的,我和徐然和他女朋友經常一起。一次偶然,聽到蕭隱撒嬌的要看徐然的錢包。我也沒注意,直到一次和徐然洗澡,突然發現徐然身材真不錯。調侃了他幾句,他臉紅得像西紅柿。發神經的,我居然伸手去摸了他胸前,還莫名其妙的捏了一下。
“蘇秦,你在幹嘛。”徐然紅著臉推開我。我突然反應過來,媽的,我自己罵一句,怎麼會對徐然產生欲望。
看到蘇錢包裏的照片,我愣了,徐然的錢包裏的照片居然是我。站在立交橋上,我突然感到無比的冷,手也不自主的推開徐然的靠近。
“這兒下去也不會死。”隻是聽到徐然無所謂的話,我突然明白,他那次摔下去不是偶然。
不想徐然走上不歸路,他是那麼的純潔,他不屬於墮落。我開始疏遠他,我想他也明顯感受到了。但是每次都隻是默默的露出受傷的眼神。
“風可以不懂雲的漂泊,沙可以不懂海的遼闊,天可以不懂雨的落魄,不是每段愛都一定有結果。蘇秦,忘記秦風吧,蘇秦有人在等你。”文宣說“蘇秦蘇秦你怎麼就不懂他。”那是文宣喝醉了說的話,我知道,他說的是誰。隻是我不能接受,我不願我的小然子和我一樣。
文宣後來走了,退學了,帶著傷心和絕望離開了這個傷心地,我想他再也不會有新的愛情了。那首情歌有關風月,卻無關你我。
我和徐然還是繼續,他也許終於意識到,我在疏遠他,漸漸的他也就不再找我出去玩,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