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重生之今生緣 第二十七章 獨自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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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向晚攔住一輛出租車,迅速坐了上去。
“先生,要去哪裏?”司機車司機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對人很熱情,此時轉過頭露出一個笑,和善的問道。
“隨便。”隻是車後座上的人,一進來,就癱倒在車座上,臉上露出深深的疲倦,甚至連看都沒看小夥子一眼,煩躁地說出了兩個字。
小夥子呆了呆,隨便是去哪裏呢?看了那人一眼,司機無奈,發動車子,就隨便吧。
繞了整個城市轉了一圈,天色已經黑了下來,車後的人還是閉著眼睛,臉色卻越來越蒼白,司機終於忍不住擔心的問道:“先生,你怎麼了?”
韓向晚緩緩的睜開眼睛,從口袋裏掏出了錢,然後下了車,消失在夜色裏。司機呆呆的看著,這還是郊區,到處是廢棄的房屋,為什麼會在這下車呢?隻是有些事自己管不了,司機收了錢開著車子離開了。
腳下是凹凸不平的路,韓向晚一深一淺的走著,腦中不斷的想到溫涵的那些話。
五年前,溫涵突然離開,韓向晚不是沒找過,隻是他仿佛消失了般,徹底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裏。那個時候韓向晚想,溫涵是愛自己的,隻是因為更恨,所以離開了。
韓向晚到了後來,學會了等待,有一天或許他會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因為那些恨都淡了,但是之間還有愛。或許一切都會回到以前的日子,兩個人相濡以沫的生活。
隻是溫涵的話讓韓向晚徹底醒了過來,原來不是一切靠等待就能換來的。時間衝淡了恨,但也衝淡了愛。
他不再愛自己了。
不再愛了。
韓向晚感覺到胃部一陣抽痛,緩緩地蹲下身,胃裏翻江倒海的痛,刺激著自己的每一條神經。
在黑夜裏,所有的感覺都是這麼明顯。韓向晚緊緊的咬住唇,感覺到口裏的血腥氣味,很濃烈,但卻難以模糊自己的感官。
韓向晚睜開眼睛,看著四周,真的好黑。
韓向晚清楚的記得溫涵離開的最初的兩年,那個兩人日夜相處過的屋子突然變得冰冷起來,他的氣息漸漸的變淡,韓向晚難以抑製的害怕。
會不會有一天,所有有關他的東西都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裏,直到自己都懷疑,這個世界上到底存不存在這樣一個人,這樣讓自己生不如死的一個人。
冰冷的牆壁,溫涵用過的東西,麵對著這些,韓向晚幾乎崩潰。有人勸過他,可是韓向晚固執的留在那個房間裏,守在那裏,怕哪一天,溫涵突然回來,卻沒有開門的鑰匙。
韓向晚想要是溫涵回來找不到自己怎麼辦?
那段時間,韓向晚覺得自己都有些神經質,整天有種惶惶不安卻帶著期待的心情,仿佛一個盼夫歸來的妻子。這些東西,說起來都有些好笑。這還是韓向晚嗎?可這確確實實地存在。
再到後來,認識了肖白。記得第一次見他時,韓向晚看著那熟悉的眼睛,因為太孤獨,因為太想他,終是沒有拒絕。
可是後來,韓向晚知道,溫涵就是溫涵,從來沒有人能代替。看著那雙熟悉的眼睛,那是一種煎熬,可是韓向晚生生的忍受著這種煎熬,隻有這樣才不會讓自己有一天因為麻木而忘記溫涵。
忘記他,不是解脫,而是殘冷。
韓向晚知道自己對不起肖白,可是韓向晚是個自私的人,借用著那雙熟悉的眼睛,讓自己記住那深入骨髓的愛。
後來,肖白要分手,韓向晚幹脆的答應了。肖白說自己無情,可若是無情,又怎會想一個人想到如此地步。其實對於韓向晚來說,他從來沒有愛過肖白,說得難聽點,就是工具,讓自己不會忘記的工具。
肖白離開的時候,韓向晚突然惶惑起來,現在隻能憑著記憶回想著溫涵的那張臉。
韓向晚有時會想,溫涵是自己的詛咒嗎?
但是即使是詛咒,自己也願意去背負,縱是死,也無怨無悔。
這般的愛,連自己都覺得可笑。
黑暗中,韓向晚突然輕笑出聲,在寬闊的郊野裏顯得格外空靈。
鈴聲突突的響起,手機在口袋裏震個不停,韓向晚卻還是保持著蹲著的姿勢,一動未動。
原來相遇也不是件開心的事,那種血淋淋的事實,讓自己徹底清醒過來。
漠然,這才是愛情最大的悲哀。
苦苦的守候,卻換來冷漠的目光。
韓向晚左手緊緊地壓住自己的胃部,手指甲連著襯衫扣進肉裏,極致的痛覺讓韓向晚慢慢的清醒過來。
一切都是自己找的,隻是這樣放棄,真的不甘心。
那個時候,韓向晚的腦海裏一直出現著三個字。
--------不甘心。
韓向晚掏出手機,撥通了電話,說道:“喂,我在XXXXX,過來接我。”忽略那邊鬼哭狼嚎的聲音,迅速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