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了很多年很多年以後，阿東曾經問過左司一次。
    “為什麼呢？那個時候，一直討厭他的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產生了不一樣的感情呢？”
    那天，對坐的兩個人都已經微醺，左司的臉上不是紅色而是慘白著的——她一貫冷靜，而即使是喝酒後的表現也是如此，即使醉到人事不省，她的臉色總是正常到讓人想把她當做不正常的都難。
    窗外燈火霓虹，左司的眸子裏有醉人的清冽——阿東心裏道，她還是那麼美……沒關係的，至少，她還是那麼美。
    左司看著她笑起來：“我怎麼知道……該死的……不記得了……我……”閉上眼睛一小會，再睜開時，左司看著阿東笑，“你醉了。”
    於是阿東也笑了起來。
    其實她們都知道，隻是不願意再提起。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在厭惡的背後掩飾著的是毫無保留的吸引。人類總是會有自我保護的本能，所以，知道會被吸引，知道那個人有可以傷害自己的資本……於是，遠遠逃開。
    可惜，當年的他，不怕。
    可惜，經年以後，她不再怕的時候……他卻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