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耍流氓？嗬嗬，那麼，歡迎光臨。——摘自某年某月卓意被強吻後的心情
    門被輕輕地和上，房間裏又陷入了死寂。
    卓意垂著腦袋發了一會呆，直起身子從旁邊的塑料袋裏拿出一個蘋果，細心地削了起來。
    房間裏響起了“沙沙”的聲音，微微有一絲蘋果的香氣。
    女孩的眉頭皺了皺，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呆呆地看著身邊認真在削蘋果的男人。
    “小妍……”卓意放下手中的蘋果，看到女孩醒來，臉上露出一絲溫柔。
    女孩一雙大大的眼睛空洞無神，像是聽不到身邊的人說話般，臉上一片死氣。
    “小妍？”卓意湊近了些，捏了捏女孩的臉蛋，女孩的臉瘦的厲害，幾乎感覺不到肉。
    “喂！”門輕輕地被人從外麵打開了，探進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歡喜抓了抓頭發，露出一個討好的笑：“那個……能不能先借我點錢啊，我沒錢坐車。”
    ……
    歡喜等了等，見對方沒反應，想了想還是算了，早就想到可能被無視的結局，正打算縮回腦袋另想方法，卻發現對麵一雙大眼睛正傻傻地盯著自己。
    終於是醒了啊，歡喜心裏默默想到，看著女孩一臉茫然的樣子，吐了吐舌頭朝她做了個鬼臉。
    “哇”地一聲，從醒來到現在一聲不吭的女孩突然抽搐般地嚎啕大哭起來。
    歡喜被嚇了一跳，看著卓意轉過腦袋，一臉探究地看著自己，歡喜心裏沒來由地“咯噔”一下，直覺不妙。
    “沒事我就先走啦！”歡喜扔下這句話，轉身就要溜之大吉。
    沒想到卓意的動作比他更快，等歡喜轉身要關門時卻發現門被人從裏麵拉住了，卓意靠在門上，微笑著打量著歡喜的神色，隻見對方也立馬穩住身形迅速露出一臉疑惑不解的神色回望著他。
    “有事，”卓意打開門，眼神意識著請歡喜進屋，屋裏的人安靜了下來，隻是肩膀還一抽一抽的，明顯剛才哭的太厲害，氣還沒有緩過來。
    歡喜被那女孩其實刺激的也不輕，腦袋還在犯傻，暈暈乎乎中發現自己已經在男人一臉恐怖的笑意中被逼迫到了病床前。
    房間裏又陷入了寂靜。
    卓意耐心地等待著兩個人接下來的反應，抱著手臂悠悠站著；女孩象征性地爆發宣泄了一下，又恢複了癡傻狀態；而至於歡喜……
    有一種沉默，它隻是因為無語……
    終於，在努力醞釀一番後。
    “你醒了啊？”
    ……
    女孩呆滯的眼神晃了晃，良久又再次聚焦到身邊的男孩臉上。
    “你認識我嗎？”歡喜盡量擺出一張善良可親的笑臉。
    女孩搖了搖腦袋，好像不小心觸動了傷口，抽動了一下嘴角，又開始抽抽嗒嗒起來。歡喜看的目瞪口呆，傻愣愣地坐在床頭，沒想到女孩低聲抽著抽著竟然就睡過去了。整個過程中，卓意一直抱著手臂站在門口，默默注視著房裏的一切。
    這氣氛漸漸有點向詭異趨勢逼近，歡喜終於是忍不住了：“那啥，我要走了。”
    “不行。”
    “怎麼不行，給個理由。”
    “理由麼？”卓意緩步走到歡喜跟前，身子微微前傾，幾乎就要碰到歡喜的臉，他輕輕地笑了笑，漆黑的眼睛打量著眼前的男孩，似乎要捕捉他現在所有的情緒，“因為，現在我對你很有興趣。”
    “興……興趣？”歡喜看著卓意的笑臉，額頭有些微微地冒汗，“什麼意思，你不會是喜歡我吧？“
    “你要是這樣理解也可以。”卓意彎著嘴角不可置否。
    冷汗……
    歡喜表情認真起來，一眨不眨地盯著卓意：“抱歉了，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我都不想跟你扯上什麼關係。”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你不想呢？”卓意臉色未改地依舊揚著嘴角，“況且，我沒打算讓你做選擇。隻是事先告知你一聲。”
    眨眨眼，歡喜有點頹敗地捶了捶腦袋，突然伸手搭上前麵人的肩膀，拉緊兩人之間的距離，使身體貼合在一起。對方的身體迅速繃緊，眼中的冷光一閃而過。
    “不是喜歡我麼？”歡喜在他耳邊輕輕笑道：“我就是想要知道一下有多喜歡。”說完，臉一側，兩張嘴唇就貼在了一起。
    卓意緊繃的肌肉放鬆下來，帶上了點笨拙的僵硬。
    歡喜柔軟的嘴唇稍稍離開了卓意一點距離，又立馬貼上去，變成了輕輕麻麻的啃咬，對方任由歡喜在自己唇上的動作，安安靜靜地站在原地，既不反抗也不回應。歡喜輕輕皺了皺眉頭，牙齒上加重了力道，對方稍稍有些吃痛地微開了嘴，歡喜的舌頭就靈巧地滑了進去。
    感覺肩膀有些痛，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剛剛還和自己唇舌相交的男人已離自己隔了一個手臂的距離。低頭看了看作用自己肩膀上的雙手，歡喜歪著腦袋低笑：“看來，你並沒有很喜歡我。“
    卓意靜靜地注視著眼前的男孩，淡笑道：“你若喜歡，我們可以找個地方繼續，我隻是怕，會嚇到小孩。”
    歡喜轉過頭，看到剛剛還閉著眼睛的女孩正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一臉驚恐地看著他們。
    “壞人……壞人……”女孩哆嗦不停地喃喃自語著。
    “她一直是這樣的麼？”看著女孩蒼白顫抖的小臉，歡喜問道。
    “她的腦部受到過藥物刺激和重創，據醫生分析，有可能造成一定程度的智力下降。”卓意在他後麵緩緩說道。
    女孩看著歡喜靠近自己，對方給了自己一個燦爛的笑容：“喂喂，小丫頭，我長得很可怕嗎？”
    女孩激動的情緒又再次退了下去，呆呆地望著一臉陽光笑臉的男孩。
    “他，”歡喜指了指身後的人，“你哥哥，記得麼？”
    女孩的反應有點慢，視線轉移到卓意身上後，輕輕地點了點頭，又傻傻地搖了搖頭。
    歡喜一頭霧水，但還是繼續道：“我，還有你哥哥，都不是壞人，恩，還有，你哥哥會保護你，以後絕對不會讓壞人靠近你的。”
    “對吧，”歡喜轉頭笑嘻嘻地問道。
    “恩，”卓意溫柔地答道，若有所思地看了歡喜一眼，也走到女孩跟前，“小妍，你想要這位哥哥一起留下來陪你麼？“
    女孩呆呆地猶豫了一會，然後怯生生地點了點頭。